《郝家兄弟》第十六章 改制易人(2)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27 20:27 2

摘要:方思远两口子连续五个晚上在家里找钱,把炕洞、灶台、厕所、旮旮旯旯全翻了个遍,共找出了五张银行卡,工行的三张、农行、建行的各一张,就赶紧去给马庆章汇报。马庆章着急地问:“这五张卡上共有多少钱?”

方思远两口子连续五个晚上在家里找钱,把炕洞、灶台、厕所、旮旮旯旯全翻了个遍,共找出了五张银行卡,工行的三张、农行、建行的各一张,就赶紧去给马庆章汇报。马庆章着急地问:“这五张卡上共有多少钱?”

“总共130万。”

“肯定还有。”马庆章说:“俗话说,一个人藏的东西,一万个人也找不到。回去继续找吧。”

“只剩下院子里没翻腾了。”

马庆章说:“越是你觉着不可能有的地方,最可能是藏钱的地方。”

“那我回去把院里再翻一遍。”

“希望你找出的钱越多越好。”

方思远问:“马主任,改制工作有什么动静吗?”

马庆章高兴地说:“有啊,刚开会布置。就看你能找出多少钱了。”

“那我回去接着找。”

结果,院子里没找到,只在北屋门台下又找到一张银行卡,上面有70万。马庆章却依然在摇头:“这些卡加起来才200万,太少了!”

“马主任,我把家里旮旮旯旯全翻遍了,就找到这么多。再也没有了。”方思远有些失望地说:“买下县服装厂需要多少钱呀?”

“反正二百万太少了!”

“那这厂子还能卖给我吗?”

马庆章思索半天,叹了口气:“如果特别想买,我就得在评估上下大功夫了,你还得贷些款。”

“马主任,我是无能为力了。表叔,评估和贷款我就全靠你了。”

马庆章思索了半天才说:“评估我可以想些办法,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马庆章并没直接说他要什么条件,只是说:“评估太低了,我会冒着很大风险。”

“是怕人们有意见?”

“不仅仅是有意见的问题……”

“叔,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我实在是太想买这厂子了。你就为我担这风险吧。”

“思远,风险我可以担。就是看着你死去的爹的面子,也该帮你。但你必须给我20%的干股。”

“叔,干股是什么?”方思远真的不懂。

“就是这个厂子算咱俩的,有我20%的股份,每年按这比例分红。但我一分钱不掏。”

“马主任,你想白捡风落枣啊!”方思远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你不掏一分钱,却要20%的股份,是不是太多了?”

“其实,我并不想担这风险。那你就别买这厂子了!”

方思远明显感到了马庆章在要挟他,立马爽快地答应了。

“那20%的干股,咱俩另签个合同,这事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准说。”

方思远点点头:“我知道。”

“思远,我还有个想法。”

“马主任,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我希望周金泰继续在服装厂当厂长。”马庆章说:“别管怎么说,他当厂长多年了,在经营管理上比你有经验。”

方思远疑惑地问:“那我担任什么职务?”

马庆章说:“这厂子是咱俩的,你的股份占80%,是厂子的法人代表、董事长啊!老周在你的领导下只负责经营管理。”

方思远似乎明白了,点点头:“可以。”

晚上,方思远回到家里,朱月月见他满脸的不高兴,问道:“那服装厂不卖给咱了吗?怎么看你不高兴?”

“不是不卖给咱,是马主任要咱20%的股份,却一分钱不掏。咱这不等于白给他干了吗?”方思远说:“咱爹要在,他说啥也不会这样欺负咱!还是亲戚呢。”

“现在当官的就这个德性,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谋的却是自己的私利!”

“他明知道这事不对,所以不敢让我对任何人说。”方思远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咽不下这口气,又能怎么样?”朱月月安抚他:“正因为咱要利用他,所以他要扒咱们一层皮。先忍了吧。”

“唉!”方思远深深舒了一口气。

5

县服装厂经过有关部门评估之后,方思远在马庆章的帮助下,又贷了100万元,向县财政局交完钱后,就正式办了过户手续,原县服装厂就改名为方氏服装厂了。之后就召开了全体职工大会。大会由原厂长周金泰主持。

县经委主任马庆章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走上讲台讲话:“同志们,我们厂的企业改革,从简政放权、精简机构、层层搞活用人、兼并破产企业到大力发展‘三产’,可以说是经历了风风雨雨,一路披荆斩棘,很不容易。特别是个体和私营企业的出现,给我们的国有企业冲击很大,现在是越来越难干了。为什么?因为国企的产权不明晰,经营者的积极性不高。说是国企,谁代表国家呢?厂长跟工人们同样挣工资,经营好坏一个样,所以没有积极性,因而经营情况越来越差,效益也越来越低。听周厂长说,最近这几个月,连工资也不能及时全额发放了。为了调动经营企业的积极性,进一步搞活经济,县委、县政府决定,对县服装厂进行改制,把社会上的资金引进来,实行股份制改造。经过县会计师事务所的认真评估,原服装厂以300万元的价格卖给了方思远同志……”

台下议论纷纷。

“这么大个厂子才卖了300万!咱们厂就值300万吗?为什么不用拍卖的形式竞价?”

台下有工人大声质问:“马主任,改制后,我们这些工人是不是都会下岗呀?”

周厂长站起来双手示意:“大家都坐下,先不要议论,听马主任把话讲完。”

会场静下来。

马庆章继续讲:“同志们,大家不要担心,除了厂子归属和厂子的名称改变以外,其他一概不变,依然是生产服装,职工们原来干什么还干什么。领导班子可能要进行一些调整,但不会太大。改制最大的优点就是产权明确了,责任心会大大增强,生产会进一步发展。我们为服装厂改制成功鼓掌!”

众人鼓掌,稀稀拉拉,并不热烈。

周厂长说:“下面请新任董事长方思远讲话。”

方思远走上台来:“同志们,我叫方思远。大家都知道原来我办了一个裁剪学校,对服装可以说是内行。我之所以买下这个厂子,是为了把它进一步搞活。如今我们的厂子改名为方氏服装厂了,我担任董事长,周金泰同志依然当厂长,负责厂里的经营管理……”

台下一工人又站起来,大声喊着:“这董事长这么年轻,他懂什么呀!”

周厂长站起来制止:“大家先别说话,让董事长把话讲完。”

方思远继续讲,“除了周厂长留任外,我又聘了一位常务副厂长,叫胡大印,协助周厂长工作。”

胡大印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

方思远继续讲:“胡副厂长原来在我的裁剪学校当办公室主任,他对服装业务十分熟悉,厂里其他副厂长和业务科室、各车间的领导们暂时不动,各科室的人员和工人们原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是要重新签订合同。希望大家努力工作,把我们的厂子办好!”

胡大印带头鼓掌,但鼓掌不热烈。

周厂长问马庆章、方思远:“还有说的吗?”

马庆章和方思远摆摆手:“没有了,散会吧。”

周厂长宣布散会。

方思远在会议室主持第一次厂务会。他问周金泰厂长:“眼下咱们厂的主要问题是什么呢?”

周厂长单刀直入地说:“没活干。”

方思远以责备的口气质问:“既然没活干,为什么人们还来上班?”

“最近大运制衣公司订了一千件裤子的合同,时间要求紧,他们做不出来,在报纸上登广告寻找外加工,我就赶紧把活儿揽下来了,替他们加工。”

方思远一听就火了,霍地站起来质问:“老周,你说咱们厂在给郝运来的厂子加工服装?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周厂长说:“我接这活的时候,这厂子还没有改制。厂里没活干,给工人们发不了工资,我这当厂长的总得给工人们找碗饭吃吧?”

方思远气愤地说:“周金泰,你贱不贱呀?”

周金泰不知所云,疑惑地问:“我们没活干,给工人们发不了工资。人家给咱活干,咱们给他干活,他们给咱钱,这贱什么呀!”

“周金泰,你不知道我们方家跟郝运来家从老辈就有仇吗?我爹就是郝运来告进监狱的,我们厂怎么能帮仇人的忙呢?”

周金泰不知所云,两手一摊说:“董事长:这哪儿跟哪儿啊!”

方思远阴沉着脸命令道:“现在这厂子是我的了,你也知道俺们两家是仇人了,马上把他们的活儿给我退回去,今后再也不准跟他家有任何来往了!”

“董事长,你这么说就不懂事了。”周金泰讥讽地说:“这批加工活,我们跟大运公司是签了合同的。如果毁约,要赔偿人家的损失。”

“即使赔偿他们损失,也不能再帮他们!”方思远扔下这么一句,拂袖而去。

“这是何苦呢?”周金泰苦着脸说,“今天我们就给他们加工完了。”

来源:雪忆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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