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两点，烧烤摊刚收档，油渍还没干透，刘华强已经揣着五连发上路。第二天一早，吴天的娱乐城卷帘门半拉，血从门缝淌到人行道，像给城市添了道红漆。大家围着看热闹，心里都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黑吃黑”，这是刘华强在给弟弟讨命。可谁都没想到，名单上第一个倒下的，居然是“只

凌晨两点，烧烤摊刚收档，油渍还没干透，刘华强已经揣着五连发上路。第二天一早，吴天的娱乐城卷帘门半拉，血从门缝淌到人行道，像给城市添了道红漆。大家围着看热闹，心里都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黑吃黑”，这是刘华强在给弟弟讨命。可谁都没想到，名单上第一个倒下的，居然是“只认钱、不敢见血”的吴老板。

说意外也正常。吴天跟刘华强的过节，说白了就一次“竞标”KTV音响设备，吴天找了关系，刘华强多掏了二十万。搁平常，这口气忍忍就过去，大不了下次找补。可刘华文被砍成蜂窝那夜，刘华强把账本子翻到底，发现能立刻找到、又最容易“一枪解决”的，只有吴天：每天九点准时到娱乐城对账，保镖就俩，还都在楼下抽烟。杀他，等于顺手拔掉一颗钉，顺带把警方注意力引到“复杂社会关系”里，给后面的人争取跑路时间。吴天到死都没想通：自己连刘华文长啥样都没认清，怎么就成了“血祭”第一名。

更冤的是宋老虎。此人出狱后最爱挂在嘴边的话是“老子八十年代扛砍刀剁人时，刘华强还在穿开裆裤”。他真没把刘华强当回事，听说吴天没了，只是嘿嘿一笑，转身去澡堂子泡澡，连屁股都没挪窝。手下劝他先出去避避，他拍桌子：“避个屁！他敢动我？”结果真被堵在澡堂子门口，五枪，枪枪奔着胸口，热气腾腾的池子水瞬间染成番茄汤。宋老虎混了半辈子，思维停在“谁先怂谁孙子”的年代，不知道现在的狠人早改章程：不废话，直接清空弹夹。

唯一活下来的，是动手砍刘华文的主凶封飙。按道理，他该第一个死，可吴天尸体刚抬走，封飙就拎包奔了外省，连情妇都没通知。道上人笑他怂，他却说：“我挨过刘华强的枪子儿，知道他不打招呼。”一句话，把“预判”二字写进生存守则。封飙的聪明不在于智商多高，而在于肯承认“对方比我疯”，该钻桌子就钻桌子，该订机票就订机票。留得青山在，才有下次翻盘的机会，至于面子，能当防弹衣使吗？

三条人命，同一本复仇剧本，演法却各不同。吴天把江湖当生意场，以为花钱能平事；宋老虎把江湖当擂台，以为靠名气能压人；只有封飙把江湖当雷区，听见引线“呲啦”响，转身就跑。刘华强像一把刀，先捅最软的肉，再砍最硬的茬，最后让最怕疼的人溜了。看似随机，实则精准——他太清楚每个人心里那道裂缝：有人贪利，有人图名，有人惜命。裂缝找对了，刀子递过去，血就自己喷出来。

故事讲到这儿，别急着下结论说“怂人长命”。封飙至今跑路在外，情妇改嫁，房子被拍卖，三室一厅成了别人的婚房；宋老虎坟头荒草半人高，偶尔有野狗啃供品；吴天的娱乐城换了三茬老板，招牌灯一闪一闪，像坏掉的眼。刘华强呢，也早被法警摁在刑场，最后一针药剂推完，所有恩怨归零。所谓江湖，其实就一句话：谁先读懂“代价”两字，谁就能多喘几口气。至于喘完那几口气之后还能不能睡安稳觉，只有天知道。

来源：足智多谋艺术家c5o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