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京兆韦氏,我是高门女子,我不能嫁商人,也不该嫁商人,会愧对韦氏门楣!”
“我是京兆韦氏,我是高门女子,我不能嫁商人,也不该嫁商人,会愧对韦氏门楣!”
《唐朝诡事录之长安》里,韦葭穿着凤冠霞帔冲进士族宴席,疯疯癫癫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宴会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
她哥哥韦韬的脸都绿了,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高端士族聚会,专门展示他们家刚挖出来的阀阅石柱。
谁能想到自家妹妹能这么砸场子呢?
韦葭这姑娘是真的惨,长得漂亮,出身又好,是京兆韦氏的千金。
可她命不好,第一任丈夫是当县令的,结果没多久就病死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嫁给了长安城里有名的大商人何弼。
就因为这个,她整个人都疯了,回到娘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婚姻到底有多可怕,能把一个高门贵女逼成这个样子?
韦葭的悲剧不是个例,整个《唐诡3》里,商人的地位低得让人心惊。
还记得第一季那个欧阳泉吗?
富甲一方,就想挤进“南州四子”的文化圈,结果人家根本看不上他。
他捐书院、建诗社,换来的还是“铜臭”二字的评价。
唐朝的法律白纸黑字写着“工商杂类,不得预于士伍”。
商人和他们的子孙三代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你再有钱也没用,这辈子别想当官。
所以像剧里岭南巨富明石那样,能买下半个长安的店铺,却非要搞个傀儡宰相来操纵,这种疯狂举动也就不难理解了。
他不是天生就想搞阴谋,是被这个社会逼得没办法了。
说到法律对商人的限制,那真是细思极恐。
商人要缴纳比农民多一倍的赋税,却只能穿粗麻衣、不准乘马车。
就连死了以后办丧事,都不准厚葬越礼。
就连苏无名这样的人才,就因为他想开个酥山店补贴家用,就被公主冷冰冰地质问:
“今日为商,未来是不想为大唐效力了?”
苏无名还傻乎乎地辩解,说商人上税也是为国出力,结果根本没人听他的。
在那些权贵眼里,经商就是自毁前程,你再有才华一旦沾上铜臭就完蛋了。
“去天尺五”这个案子更是把士族和商人的矛盾推到了顶点。
金光会首领何弼把韦家和杜家的阀阅石柱砸了,还留作垫脚石,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阀阅是什么?是士族宅邸门前立的双柱,左边刻军功,右边录文职,象征世代功勋。
你把它砸了当垫脚石,这等于往人家祖坟上蹦迪。
韦韬和杜玉这两个士族子弟,一个是长安县县尉,一个是万年县县尉,都是年轻有为的官员。
就为这口气,俩人联手杀了九个商人,还计划在长安的地图上用尸体拼出一个“士”字。
你说这是多大的仇恨?
但仔细想想,韦韬对何乾特别残忍,用“贴加官”刑法还往脸上锤,估计是跟韦葭被欺负有关。
这已经不只是阶层矛盾了,还夹杂着私人恩怨。
历史上韦家杜家确实很牛,“城南韦杜,去天尺五”不是说说的。
韦家出过17个宰相,杜家出过12个,像韦应物、杜甫、杜牧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都是他们两家的。
人家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可商人呢?唐朝那些巨富,像王元宝、邹凤炽,就算富可敌国,见到官员也得点头哈腰。
唐玄宗都说“至富可敌贵”,但实际上富从来就没真正敌过贵。
但你说商人就甘心吗?当然不。
安史之乱后,长安西市的商人们就开始组织秘密结社对抗压迫。
剧里祆教六名商人接连失踪,花福、马奎这些命案现场都留下青铜秤砣,这分明是商人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
虽然最后往往被官府镇压,但这种反抗从来没停止过。
剧中韦葭的嫂嫂明明能治好她的疯病,却选择不治了,因为不想让她记起在何家经历的那些不堪往事。
一个高门贵女嫁给商人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家人觉得疯了反而比清醒更好?
而韦韬和杜玉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权势争斗中的一枚棋子。
那两块阀阅石柱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这背后明显有人在做局。
崔相在宴会上对卢凌风说“崔卢二字大过唐天子”,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破案了,而是皇权与世家的博弈。
现在想想,韦葭那身凤冠霞帔简直是最大的讽刺。
穿得那么华丽,内心却早已破碎不堪。
她喊的不是疯话,是整个时代商人群体的哀歌。
而长安城那九条人命,终究换不来士族想要的尊严。
来源:一丝不苟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