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朝诡事录之长安》37岁阿茵被嘲像50岁?网友怒批:选角失败
年龄与形象的错位:《唐朝诡事录之长安》中阿茵的“衰老”之谜与艺术真实
在《唐朝诡事录之长安》中,37岁的肖茵饰演的阿茵一出场便引发了热议——她面容憔悴、眼神沧桑,与观众印象中光彩照人的女演员形象相去甚远,甚至被部分观众误读为“50岁的模样”。这种年龄与视觉形象的“错位”,表面上似乎违背了影视剧选角的常规逻辑,实则恰恰是主创团队对历史真实、人物塑造和艺术深度的匠心独运。
阿茵的身份设定是“三郎”的养母,这一地位决定了她的年龄必然比皇帝年长。在唐代宗室结构中,养母角色的威严与阅历远胜于青春靓丽。更关键的是,剧中阿茵与“赤箭粉投毒案”的历史典故紧密相连——历史上唐宪宗时期确实发生过涉及赤箭粉的宫廷阴谋,这种将人物嵌入真实历史缝隙的写法,本身就要求角色承载厚重的时代质感。
当观众吐槽肖茵“显老”时,或许忽略了阿茵所处的生存环境:她既是皇帝宠信的赤箭粉制作者,又是周旋于两大势力的双面间谍。每日在刀尖上行走的恐惧、对背叛与忠诚的艰难权衡,这些心理压力完全可能外化为早衰的容貌。剧组通过这种“不符合演员实际年龄”的造型,恰恰实现了对历史人物处境的真实还原——在波谲云诡的宫廷中,没有人能保持天真无邪的容颜。
肖茵的表演生涯从《灵魂摆渡》的灵异少女到《射雕英雄传》的侠女韩小莹,展现了极强的可塑性。此次挑战阿茵一角,她主动放弃了光鲜的外表,通过微驼的体态、游移的眼神和刻意放缓的肢体语言,塑造出一个被权力异化的悲剧形象。特别是在制作赤箭粉的戏份中,她手指的颤抖与强作镇定的表情形成强烈反差,将人物内心的撕裂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选择实际上是对当下影视圈“少女滤镜”美学的反叛。当大多数古装剧仍在用磨皮滤镜掩盖岁月痕迹时,《唐朝诡事录》坚持让角色“长出皱纹”,这不仅是艺术勇气的体现,更是对表演本质的回归——演员的价值不在于永葆青春,而在于用身体作为媒介传递人性的复杂。
值得玩味的是,观众对“37岁演养母”的质疑,某种程度上暴露了当代审美对年龄的刻板认知。在唐代,女性十五六岁婚嫁十分普遍,三十余岁当祖母者大有人在。剧组没有为了迎合现代观众的“减龄期待”而篡改历史逻辑,这种坚持反而构建了更可信的叙事时空。
阿茵作为养母的形象塑造,打破了传统影视剧中母亲角色要么慈祥老迈、要么年轻美艳的二元对立。她既有面对养子时的温情,又有在政治阴谋中的冷酷,这种矛盾性正是通过其“非常规”的外形得以强化。当皇帝品尝她制作的赤箭粉时,镜头特写中她干裂的嘴唇与期盼的眼神,完美诠释了这个人物既是阴谋工具又是情感载体的双重身份。
剧组的考据精神体现在诸多细节中:赤箭粉在唐代确实是贵族喜爱的滋补品,但其原料“赤箭”(即天麻)若处理不当会产生毒性,这一特性成为推动剧情的关键。阿茵的服装虽看似朴素,但领口绣有的暗色螭纹暗示着她与皇室的隐秘联系,褪色的胭脂色裙裾则隐喻着她被权力逐渐榨干的生命力。
更值得称道的是灯光语言的运用。阿茵的戏份多采用顶光拍摄,使眼窝始终笼罩在阴影中,这种布光方式既符合唐代宫殿的照明特点,又象征着她难以见光的双重身份。所有这些都是以牺牲演员“颜值”为代价,换取更高层级的艺术真实。
部分观众对阿茵形象的抵触,实则反映了长期浸泡在“精修美学”中的视觉习惯与历史正剧审美需求之间的断裂。但值得欣慰的是,随着剧情推进,越来越多观众开始理解这种造型设计的深意——在豆瓣相关讨论中,有网友精辟总结:“恐惧是最好的催老剂,背叛是最毒的毁容药。”
这种观演关系的转变,标志着观众审美能力的进步。当人们不再执着于演员的实际年龄,转而关注角色在特定情境下的心理年龄,影视创作才能获得更大的表达空间。肖茵对此角色的处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大明宫词》中归亚蕾饰演的老年武则天——演员牺牲“颜值”换来的,是角色在历史长河中永恒的艺术生命力。
《唐朝诡事录》对阿茵的形象塑造,是一次成功的艺术冒险。它告诉我们:优秀的历史剧从来不是对古代的简单复刻,而是要通过严谨的考据和勇敢的艺术表达,让现代人理解那些被时光尘封的人性真相。当37岁的肖茵以“早衰”模样出现在荧屏上,她不是在演绎某个年龄段的女性,而是在诠释权力机制对个体的异化过程。
这让人想起唐代周昉《簪花仕女图》中那些丰腴的贵族女子——如果放在今日的审美标准下,她们或许不符合“白瘦幼”的潮流,但正是这些带着时代印记的身体,构成了历史最真实的注脚。
来源:剧情探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