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被卖进药铺那天，她连红盖头都没人给掀，公婆只甩下一句话：赔钱货，赶紧生儿子。”——就这开局，谁想到二十年后，上海滩最时髦的旗袍、先施百货单日销冠、《纽约时报》头版，全写着同一个名字：褚韶华。

“被卖进药铺那天，她连红盖头都没人给掀，公婆只甩下一句话：赔钱货，赶紧生儿子。”——就这开局，谁想到二十年后，上海滩最时髦的旗袍、先施百货单日销冠、《纽约时报》头版，全写着同一个名字：褚韶华。

我刷完剧，半夜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把滞销紫菀塞进红纸袋，写上“养生福袋”那一刻。 换别人，药材发霉就认栽，她偏把霉点剪成花样，绑根红绳，五倍价卖空。 公公原本嫌她晦气，看完账本子当场把库房钥匙拍她手里：陈家以后听你的。 结果土匪一来，公公被一枪崩在柜台前，血溅到算盘珠上，珠子还哒哒响。

丈夫跟瘟疫走的那天，她挺着七个月肚子，跪在雪地里给棺材钉钉子。 没人帮她，小叔子骂她克夫，婆婆把熬药的砂锅砸她头上：把债还清，再带赔钱货滚。 她真滚了，滚得够狠——把女儿萱儿塞给邻居，揣着两块银元跳上去上海的煤车。 车皮漏风，她拿包药材挡脸，风一吹，药末子飞进眼睛，辣得直流泪，也忍住没回头。

到上海第一天，她不会开电梯，被洋经理当众骂“土婆”。 午休她躲在厕所背英语，把“may I help you”写在手背上，下午就站柜台，把雪花膏卖给英国太太。 那天她一个人卖了一百二十罐，记录至今没人破。 先施百货给她挂大红绸，照片贴在门口，她剪了齐耳短发，穿自己改的旗袍，腰一掐，镜头里全是锋利。

旗袍怎么来的？表哥仓库里堆满烧洞的花绸，她拿茶水煮色，洞的位置刚好缝成蝴蝶。 一件卖三十块，小裁缝铺门口排队排到电车轨道。 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蹲在地上给模特别别针，嘴里叼着粉笔，手上全是针眼，血珠渗进布料，像暗纹。 那一刻我明白，她根本不是做衣服，是在给自己缝一副铠甲。

可生意正火，老家来信：萱儿被土匪绑了，赎金五十条黄金。 她抱着钱箱连夜赶回去，只看见一片焦土，邻居说，孩子没哭一声，被塞进了灶膛。 她没哭，回上海后约哥嫂游黄浦江，船到江心，她一脚一个，把三个人踹下去。 岸边有人喊救命，她掏出手帕擦手，连头都没回。

血债背上身，她连夜坐船去美国。 在波士顿码头，看见白人警察拽华人女生头发，她冲上去用英文骂：拿开你的脏手。 三个月后，她帮女生打赢官司，报纸标题写：CHINESE WIDOW BEATS CITY HALL。 我把那张黑白照存了，她穿男装西装，领口别着一朵紫菀，像在说：害过我的人，看看我现在。

回国那年，她三十二，嫁副市长闻知秋，婚礼请柬印着一句话： “我褚韶华今天娶自己，顺带捎个男人。” 生三个儿子，起名带山带川带海，意思很明显：她的血脉，要占尽的地盘不止上海。

晚年她没退。 万国博览会上，她把当归、川芎磨成粉，装进透明胶囊，老外排队体验“东方能量”。 有记者问她成功秘诀，她吐出一口烟： “先把自己当死人，活过来的每一天都是赚，赚了就别吐回去。”

我关掉电脑，想想自个，上班被老板骂一句就失眠，下班地铁被踩一下就窝火。 人家二十岁就死过三回，回回都爬出来，还顺手把仇人按进黄浦江。 什么逆袭爽剧，根本是拿命换的。

明天还要早起挤地铁，可我把闹钟调早了十分钟。 想学着熬一壶紫菀茶，苦就苦，先咽了再说。 褚韶华给我最大的刺激不是爽，是别把自己太当活人—— 一旦不怕死，就能活成自己的江山。

来源：随性自由的辰星d96w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