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东方明月的葬礼在三日后的清晨举行。细雨霏霏，西山别院后的梅林中新起了一座坟茔。言豫津亲手将母亲的骨灰坛放入墓穴，黄土掩上时，他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宫羽默默站在他身侧，连心契让她清晰地感知到他心中翻涌的痛楚与愤怒。
文/鼎客儿
第六十一章 长夜将明
东方明月的葬礼在三日后的清晨举行。细雨霏霏，西山别院后的梅林中新起了一座坟茔。言豫津亲手将母亲的骨灰坛放入墓穴，黄土掩上时，他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宫羽默默站在他身侧，连心契让她清晰地感知到他心中翻涌的痛楚与愤怒。
"母亲生前最爱梅花。"言豫津将一束白梅放在墓碑前，"她说梅花清冽，像极了明月岛的雪。"
蔺晨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近，伞面上绘着琅琊山的云雾："节哀。当务之急是找到大长老，阻止他下一步行动。"
言豫津缓缓直起身，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他故意选在母亲与我相认时下手，就是要让我尝尽悔恨的滋味。"
回到言府时，莫怀远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他摊开一张刚绘制完成的地图，上面标注着数个红点。
"根据各方线索，大长老可能藏身在这几处。"莫怀远指向地图，"但每处都有重兵把守，强攻绝非上策。"
宫羽仔细查看地图，目光落在西山一处不起眼的标记上："这里...是不是前朝修建的观星台？"
言豫津瞳孔微缩："是了。观星台地下有前朝遗留的密室，最适合藏身。"
计议已定，三人决定夜探观星台。临行前，言豫津从密室中取出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刻着繁复的云纹，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这是言家祖传的'青冥剑'。"他轻抚剑身，"父亲临终前交代，非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此剑。"
宫羽注意到剑柄处有一个奇特的凹槽，形状与东方明月临终前给的玉佩完全吻合。
"莫非..."她取出玉佩，轻轻放入凹槽。
严丝合缝！
青冥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空气中投射出淡淡的光影。光影中隐约显现出一幅地图，指向某个隐秘的所在。
"这是...言家祖宅的密道图！"言豫津震惊，"原来青冥剑中藏着这样的秘密。"
子时三刻，三人潜入观星台。这里早已荒废多年，断壁残垣间只有夜枭的啼鸣。按照地图指示，他们很快找到了密道入口。
密道内阴暗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越往深处走，越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像是多种药材混合的味道。
"是炼药的气味。"蔺晨神色凝重，"大长老在炼制某种丹药。"
密道尽头是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立着一座丹炉，炉火正旺。大长老背对着他们，正在往炉中添加药材。
"来了？"大长老头也不回，"比老夫预计的晚了些。"
言豫津青冥剑出鞘："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
"就凭你？"大长老转身，露出一张枯槁的面容。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双眼竟呈现诡异的金色。
蔺晨倒吸一口凉气："你练成了'金瞳魔功'？"
"有点见识。"大长老轻笑，"为了这一天，老夫等了三十年。"
他突然出手，掌风带着腥臭之气。言豫津挥剑相迎，剑掌相交，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小心！"宫羽琴音骤起，音波如实质般撞向大长老。
让人意外的是，大长老对音波攻击似乎颇为忌惮，急忙闪避。
"连心契..."他眼中金光更盛，"果然名不虚传。"
三人合力与大长老战在一处。石室内气劲纵横，丹炉被震得嗡嗡作响。
激战中，言豫津突然发现大长老的招式与青冥剑法有诸多相似之处，仿佛同出一源。
"很奇怪？"大长老似乎看穿他的心思，"青冥剑法本就是我与你祖父共同所创！"
原来当年言祖父与师弟（即大长老）共同研创剑法，后来因理念不合分道扬镳。言祖父将剑法改良后传给后人，而大长老则走上了邪路。
"你祖父那个伪君子！"大长老攻势更猛，"口口声声说剑法要堂堂正正，背地里却用毒计害我！"
言豫津想起祖父手札中的记载，情况似乎与大长老所说截然相反。但此刻不容他细想，大长老的攻势已如狂风暴雨。
突然，丹炉发出异响，炉盖剧烈震动。一股黑烟从炉中冒出，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鬼脸。
"成了！"大长老狂喜，"百鬼噬心丹！"
黑烟向三人扑来，所过之处，连石头都被腐蚀。宫羽急忙拨动琴弦，音波形成护罩，勉强挡住黑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蔺晨挥动拂尘，白光与黑烟相撞，发出嗤嗤声响。
言豫津凝神静气，青冥剑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剑身上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将黑烟牢牢罩住。
"不可能！"大长老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天罗剑网'？"
这是青冥剑法的最高境界，连言祖父都未曾练成。
言豫津自己也感到意外。就在刚才危急关头，连心契突然运转到极致，他与宫羽的内力完美融合，竟在无意中突破了剑法瓶颈。
"是天意。"言豫津剑尖直指大长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大长老突然狂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猛地拍向丹炉，炉中飞出数十颗血红丹药。这些丹药在空中爆开，化作一片血雾。
血雾中，无数鬼影若隐若现，发出凄厉的嚎叫。
"百鬼夜行！"蔺晨惊呼，"快退！"
但为时已晚。鬼影将三人团团围住，冰冷的死气扑面而来。
宫羽强忍不适，十指在琴弦上疾走。这一次，她弹奏的是从未听过的曲子，曲调古老而神秘。
奇异的景象发生了。鬼影听到琴声，竟然停止了攻击，在原地茫然徘徊。
"《安魂曲》？"大长老脸色大变，"你怎么会失传已久的《安魂曲》？"
宫羽自己也感到惊讶。这曲子是她情急之下自然而然弹奏出来的，仿佛早就深植在记忆深处。
言豫津抓住机会，青冥剑如蛟龙出海，直取大长老要害。这一剑凝聚了他全部功力，剑光过处，连空气都为之扭曲。
大长老想要闪避，却发现身形被琴音所困，动作慢了半分。
"噗——"
青冥剑穿透他的胸膛。
"不可能..."大长老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刃，"我谋划了三十年...怎么会..."
他突然狂喷一口鲜血，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小心他临死反扑！"蔺晨急忙提醒。
果然，大长老的尸身突然爆开，无数毒虫四散飞溅。言豫津挥剑格挡，但还是被几只毒虫叮咬。
"豫津！"宫羽急忙上前，连心契让她立即感知到他中了剧毒。
蔺晨迅速取出银针，封住言豫津的心脉："是'七日断肠散'，若无解药，七日内必死无疑。"
言豫津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目光紧盯着大长老尸身下露出的一个铁盒。盒子上刻着明月岛的标记。
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本笔记和几封密信。笔记上详细记录了大长老这些年的谋划，而密信的内容更让人心惊——朝中竟有数位重臣与他勾结！
"难怪他能在京城来去自如。"言豫津握紧密信，"原来有这么多内应。"
最让人意外的是，信中多次提到一个代号"烛龙"的人，似乎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烛龙..."蔺晨沉吟，"这个代号，我好像在琅琊阁的密档中见过。"
就在这时，言豫津突然毒发，呕出一口黑血。
"必须先解毒。"宫羽扶住他，"大长老的密室中或许有解药。"
三人仔细搜查石室，果然在暗格中找到几个药瓶。蔺晨逐一查验，终于找到一个标着解药的瓶子。
服下解药后，言豫津的脸色稍缓，但剧毒已经损伤了他的经脉。
"需要静养数月。"蔺晨诊脉后道，"这段时间不能再动武。"
言豫津苦笑："树欲静而风不止。'烛龙'既然还在暗处，又岂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密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侯爷！"莫怀远带着几个亲兵匆匆赶来，"宫中出事了！陛下突然昏迷，太子下令封锁宫门！"
言豫津与宫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这场风波，远未到平息的时候。
雨还在下，夜色更深了。而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为漫长。
【第九卷 第六十一章 终】【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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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