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年关将至,北方的风噼里啪啦砸在窗纸上,巷口的爆竹味儿还没褪干净。城市一角,一顶老旧警帽斜搭在沈焰桌沿,角落落满积灰。这不是盛世,而是清末民初最忐忑的几年,人口流动,市井浮躁,城内暗流汹涌——正是麻烦滋生的好时节。
年关将至,北方的风噼里啪啦砸在窗纸上,巷口的爆竹味儿还没褪干净。城市一角,一顶老旧警帽斜搭在沈焰桌沿,角落落满积灰。这不是盛世,而是清末民初最忐忑的几年,人口流动,市井浮躁,城内暗流汹涌——正是麻烦滋生的好时节。
偏有三位达官富贾接连半夜横死,每一桩都透着“不对劲”。尸体干净得像是被人提前打理过,屋内无挣扎,门外有泥印。有人说是劫财,有人说是告天伸冤,更多人却只想着别惹上事,街头巷尾风言风语。警局摆摆手:封案,了事。但总有一茬新芽逆着风长出来,沈焰就是那根。
他年轻,有一副认死理的骨头,也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劲。案发那天,沈焰几乎是第一个赶到现埸的人,他大冬天脱了棉衣,生怕指纹鞋印被人踩乱。他不信无缘无故的死,更不信那些在账册里洗得雪白的富人,真能一辈子干净。他招来闻达——混过镖局、懂门道,林淑——初来乍到的女探员,周叶——家境殷实却分外敏感的姑娘,四人凑成一队,开始笨办法查实地,排访旧人,查账翻仓,小心试探每个流传的陈年秘密。
查着查着,市面上“二十年前大案”的风声渐起。那时,四大名流联合了一桩夺宝大事,一夜之间,爱国商人被诬陷,原本应受敬仰的人被逐出家门,几位得利者反倒青云直上。这些尘封的往事,看似与今日无关,实则每一条线都缠进了最近的命案。但谁又能说得清旧恨未消,还是新仇又起?办公室灯泡发黄,沈焰写着案卷,闻达去了码头,林淑查卷宗,周叶悄悄走访各大绅府。这队人,年纪轻轻,背后却都藏着一肚子自己的难念经。
也许所谓“正义”,在这座城里只剩纸上的一行字。可越查,越觉得门外那些高墙大门,都是空壳。不少人只求活下去,哪管真假是非。可也有人咬着牙,觉得“这口气不能忍、这桩冤不能忘。”夜里,案发现场静悄悄,寒风卷着灰尘刮过鞋面。四人摸黑走巷子,没碰到鬼怪,却撞见一地脚印,一滴没干的墨汁——仿佛谁刻意留下一丝线头,等他们来解。
案情走到一半,真正让人后脊背发冷的,不是翻出的账本和密信,也不是谁口中的牛鬼蛇神,而是有一天,街市上突然传来风声:死人“活”了。有人说在渡口见到了二十年前的冤屈商人,有人说夜里旧宅灯火通明,鬼影憧憧。人心惶惶,仿佛这整座城,都在等待一个喑哑的回声。
可真相往往不响亮,也不华丽。它也许是一个后悔迟来的忏悔,也许是一段被埋没的友情的终结,也许,不过是有人想把亡者的名字还回人群。局外人总求热闹,城头巷口小贩愿意凑个案子讲好几年,可轮到自己头上,谁都只想安稳度日。查到沈焰只剩卡在喉头:要是有人二十年都没能睡着,这案子就不能算完。
悬疑剧拍得好不好,靠的不是奇诡的机关和离奇的反转,而是能不能让你在深夜熄灯时,想到那个为了一个真相,甘当“多管闲事”的年轻探员。世事未必终有答案,但总有人肯为一句实话拼命。
焰火明城,未必每一缕火光都照亮正道,可哪怕只有一个人还在寻找,是非就不会真正沉到水底。这城,这案,这群人,值得等一等。
来源:直率钢笔RBh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