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而为了生动地表明,对商人的歧视已经深刻骨髓,成了社会本能。编剧又用几个鲜活的角色,让我们直观感受到了商人的困境:
《唐朝诡事录3》里,韦葭疯癫哭喊“我是高门女子,不能嫁商人,会愧对门楣!”
她即使疯了,潜意识里还深埋的是“士农工商”的等级鸿沟。
因为嫁给商人,对她这样的贵族小姐来说是奇耻大辱,是会让整个家族蒙羞的。
而为了生动地表明,对商人的歧视已经深刻骨髓,成了社会本能。编剧又用几个鲜活的角色,让我们直观感受到了商人的困境:
在唐朝,商人常常被预设为“无知逐利之徒”,慈善与爱好都难洗偏见。
“榜一大哥阮大熊,作为酒楼老板,他出钱出力宴请诗人,但起初却也被这些文人嫌弃粗鄙无知,上不了台面。
欧阳泉是“唐诡追星第一人”,富甲一方却拼命想挤进“南州四子”的文化圈。但无论他多风雅,都被一句“铜臭味”拒之门外。并不是欧阳泉不够风雅,只是“商人”二字成了他的原罪。他的财富买不到主流精英圈的文化认同。
明石这个角色更极端。他富可敌国,手里的钱能买下半个长安,却买不到一张官场的入场券。唐朝法律规定,商人及其子孙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当官。这就等于把他向上的路彻底堵死了。所以他才那么疯狂,想通过控制宰相来幕后操盘。而他的疯狂阴谋,不过是一个被制度逼到绝路的人,想用金钱暴力破门的绝望挣扎。
苏无名想开店补贴家用,结果被公主一顿怼。
公主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一个公务员,前途无量,怎么能去干那种‘下贱’的行当?你还想不想在体制内混了?”
这话听着刺耳,却是当时最真实的政治风向。唐朝规定五品以上官员都不能入市经商。在权贵眼里,经商是“贱业”,哪怕你才华横溢如苏无名,一旦沾上,身份立刻矮三分。
尽管苏无名据理力争,说商人纳税也是报效国家,但整个社会对商人的偏见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不是几句道理就能改变的。
原来在唐朝,人的地位是有官方排名的,叫做“士农工商”。
士(士族):就是韦葭他们家“京兆韦氏”这种,祖上世代当官,是社会的顶层。他们掌握权力、文化和名声。
农(农民):国家的基础,负责种粮食,地位很受尊重。
工(工匠):有手艺的人,也算是有正经技能。
商(商人):排在最末尾,被称为“贱业”。
如果把唐朝想象成一个严格按“身份”排座次的大公司。那商人就处在鄙视链的最底层,是“有钱的卑微者”。
因为皇帝眼里,商人不生产任何东西,就是靠倒买倒卖赚差价,是“投机取巧”的“逐利之徒”。觉得他们会让老百姓变得不安心种地,都想去发财,农民都跑去做买卖了,谁还来种地?没人种地,天下不就乱套了吗?
所以,从出生在商人家庭开始,这辈子就“低人一等”了。
比如,汉高祖刘邦明文规定,商人不许穿丝绸衣服、不许坐车、子孙后代都不准当官,还用重税收拾他们。这就是从吃喝拉撒到前途命运,对商人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羞辱和限制。
到了唐朝,玩法升级了,叫“贱而不抑”。
“不抑”:是不禁止你赚钱。
因为国家也发现,商业能搞活经济,充实国库(就像苏无名对公主说的,商人纳税也是报效国家)。所以允许你发财,甚至鼓励你去海外贸易。
“贱”:是永远看不起你!这才是关键。
政策可以放宽,但商人的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利,被死死地按在底层。这就是《唐诡》里所有矛盾的根源:你再有钱,你的户口本上盖的还是“贱籍”的章;你还是当不了官;你依然会被韦葭这样的贵族小姐看成是家族的污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商人被贴上“无奸不商”的标签,在社会主流眼里,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地位远远不如一个穷书生。道德上就矮一截。再有钱,在官员面前也得点头哈腰。而且有钱无势,在权力面前就是一块肥肉。
他们像一群被圈养的肥鹅。国家和社会一边鄙视他们,一边又需要他们下的金蛋(税收)。
他们的钱能撑起长安的璀璨灯火和丝绸之路的繁华,但他们自己,却被牢牢挡在这盛世繁华的门外,成了那群 “有钱的体面人”永远瞧不起的“有钱的卑微者” 。
总而言之,《唐朝诡事录》正是通过韦葭的疯、欧阳泉的怨、明石的狂和苏无名的难,让我们看透了这群“有钱卑微者”的所有心酸。他们能赚到“有钱的体面”,却挣不脱“没地位的卑微”。
这不是个人的悲剧,而是整个时代为这个阶层设下的“死局”。
来源:一望河东一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