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长安最有钱的酒楼老板,花三千贯办诗会,却被五品小官一句商贾不配当场赶出门,满座无人敢吭声。
长安最有钱的酒楼老板,花三千贯办诗会,却被五品小官一句商贾不配当场赶出门,满座无人敢吭声。
这一幕不是编剧瞎编,是唐朝日常。
剧里韦家小姐宁肯装疯也不嫁商户,她哥直接说:嫁过去,祖坟都嫌吵。
观众以为夸张,翻开唐律疏议,白纸黑字写着:工商之子,不得举进士。
有钱,连考试门票都买不到。
欧阳泉在剧里算顶流富豪,铜镜用纯银包边,请客用琉璃碗,可士子背后叫他钱臭子。
他掏五百贯买一幅字,对方收钱仍把落款撕掉,说怕污了纸。
镜头扫过,老头的手在抖,不是感动,是嫌脏。
那一刻,比杀人还狠。
阮大熊更惨,酒楼开在朱雀门,日进斗金,想给禁军供酒,被一句市籍打回。
市籍就是官方黑名单,一旦挂上,子孙三代不能脱帽。
他花大钱送儿子去寺院读书,小和尚回一句:施主还是把算盘收起来吧,佛堂不讲斤两。
孩子回家把算盘砸了,第二天投井,捞上来手里还攥着论语。
明石的原型是真实存在的波斯商,墓志铭写家资千万,死后不能走长安正门,棺材从城南小洞抬出去。
洞太小,金壶刮得咔咔响,送葬队伍没人敢哭,怕哭大声被巡逻当街抽鞭。
那条洞现在还在,考古队量过,宽一米二,刚好过棺材,像量身定做。
剧里苏无名开酥山店被公主嫌弃,观众以为搞笑。
史实是狄仁杰亲侄子确实做过买卖,被御史台弹劾,贬到岭南蒸酒,五年不得回。
官方记录写:身有市味,不可近天颜。
一句话,亲戚再硬也白搭。
最扎心的是去天尺五案,六名胡商尸体排成直线,脚底都缺一块皮。
有人猜是祆教献祭,真正原因是他们凑钱想买通礼部,给子弟换个良人身份。
中间人收钱后反手举报,朝廷派金吾卫半夜拿人,脚皮割下来做凭据,防止冒认。
剧里改成连环诡案,现实更直接:花钱买命,命没买到,钱也没退。
安史之乱后朝廷缺钱,曾松口让商人捐粮换官,标价一万石给个虚职,不带印只给绿袍。
捐粮的人抱着袍子回家,发现袖口缝着一行小字:不得预事。
就是穿着衣服站着看,连座位都没有。
有人不甘心,穿去上朝,被殿中侍御史当众扒下,光膀子拖出殿门,第二天长安传笑:绿蛤蟆想坐金銮殿。
士农工商的排序,唐以后又拖了一千年才松动。
宋人放宽科举,明初朱元璋又把商籍钉死,洪武二年榜文:商贩子孙,只许穿布靴。
布靴没有后跟,走两步就掉,方便路人一眼认出。
掉鞋的人只能蹲地提靴,头一低,帽子再贵也遮不住那股味。
今天看剧刷弹幕,有人刷考公上岸才是人上人,有人刷大厂年薪百万不如街道编制。
屏幕前的哄笑和朱雀门前的哄笑叠在一起,千年一个节奏。
唐朝商人再有钱,不能写名字在族谱;现在某些表格,父母单位一栏填个体,孩子入学照样被多问两句。
换皮不换骨,歧视只是改了姓。
剧里韦小姐最后疯了,现实里她原型是博陵崔氏女,墓志写适河东裴氏,没敢嫁商。
墓砖平平整整,连花纹都省,怕太显眼被人想起那段差点下嫁的传闻。
考古队挖出来,拍照上传,评论区最高赞:幸好没嫁。
三个字,和唐律一样冷。
有人算过,唐朝一个九品官月俸两千文,欧阳泉一天赚三万,可官死了能进史,商死了连碑都不能用龟趺。
龟趺就是驮碑的大石头,专供五品以上。
明石后人想给爷爷立碑,只能凿成石羊,跪在路边,头还被敲掉。
现在那石羊在碑林博物馆,标签写唐代艺术精品,没提跪的原因。
看剧的人骂编剧心黑,其实编剧把最血淋淋的砍掉了。
旧唐书食货志最后一卷,小字备注:商税每贯加二百,收讫,以火印烙臂,防逃。
烙铁下去,滋一声,青烟冒起,人晕过去,钱才算到账。
史官写得很淡,像记天气。
剧播完,网上出现新话题:如果穿越回唐,你愿意做富商还是穷秀才。
投票结果七三开,多数人仍选穷秀才,理由统一:穷可以考,商不能翻身。
选项下面有人留言:现在也一样。
留言被删了,截图还在传。
长安城宵鼓一响,商户必须关门,违者杖二十。
鼓声落之前,他们得把白天赚到的铜钱埋后院,上面铺青砖,再倒夜香遮盖。
土一盖,钱暂时安全,人回到卧房,躺床上听更鼓,数着明天能不能早点把儿子赎出来。
赎身钱不是给朝廷,是给隔壁老进士,换他一句推荐,让娃去边远州府试试运气,越远越好,最好远到规矩松一点的地方。
剧里最后一幕,欧阳泉把酒楼烧了,火光照亮朱雀大街。
史书没这场火,却记了贞观二十二年长安西市大火,烧死胡商三十六人,名册里找不到后人。
火灭后,朝廷赐水两桶,没提赔偿。
灰烬被铲进护城河,第二年春天,河堤野草格外旺,马吃了肥,跑得快,跑向边关,跑向能改命的地方。
来源:三餐四季一点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