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外传之《言豫津传》【2】:林殊哥哥梅岭之战生死未卜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20 07:55 2

摘要:蝉鸣撕心裂肺,搅动着言府庭院里沉甸甸的绿意。书房窗棂大敞,却透不进多少风,冰鉴里散出的丝丝凉气,顷刻便被暑热吞噬。十岁的言豫津盘腿坐在竹簟上,手里捧着一卷《山海经》,心思却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琅琊榜》·《卿本谪仙:言豫津浮生录》

文/鼎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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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烈火焚天裂锦年

景运二十七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长,也格外的燥。

蝉鸣撕心裂肺,搅动着言府庭院里沉甸甸的绿意。书房窗棂大敞,却透不进多少风,冰鉴里散出的丝丝凉气,顷刻便被暑热吞噬。十岁的言豫津盘腿坐在竹簟上,手里捧着一卷《山海经》,心思却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穿着月白夏衫,颈项间的赤金璎珞圈换成了更为清爽的羊脂玉平安扣,身量抽条了些,眉眼间的精致愈发明显,只是那点子被娇养出来的跳脱之气,依旧鲜活。

“津儿,专心。”言阙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本道家典籍,目光并未离开书页,声音平淡无波。

言豫津吐了吐舌头,赶紧坐正身子,目光重新落回书卷上那奇形怪状的异兽图谱,嘴里却忍不住小声嘀咕:“父亲,《山海经》可比《道德经》有趣多了……林殊哥哥说,北境有种异兽,形如马,独角,能日行千里……”

提到“林殊哥哥”,他语调不自觉地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与亲近。

言阙执书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他没有抬头,只淡淡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林殊在军中,当以研习兵法战阵为重,这些杂闻轶事,听听便罢,不可沉溺。”

言豫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辩,心里却颇不以为然。林殊哥哥懂的才多呢,兵法战阵、骑射弓马、甚至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在他心里,父亲固然威严渊博,但林殊哥哥才是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无所不能的人物。

他想起上月林殊休沐回京,偷偷带他溜出府,去京郊马场纵马。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草地碧绿无垠,林殊哥哥一骑当先,火红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回头冲他朗声大笑:“小津儿,快些!这般慢吞吞,将来如何上阵杀敌?”

他憋红了脸,用力夹紧马腹,那马儿吃痛,奋蹄前冲,竟真让他追近了几分。林殊眼中闪过激赏,勒马等他并行,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有股子韧劲!待你再大两岁,我禀明父亲,让你来赤羽营历练一番如何?”

那一刻,言豫津只觉得胸腔里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填满了,骄傲、兴奋、憧憬……几乎要溢出来。他用力点头,眼睛亮得惊人:“好!林殊哥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林殊的笑容,比夏日骄阳更耀眼。

思绪飘远,手中的书卷愈发显得沉闷。他偷偷觑了一眼父亲,见他又沉浸在那片玄之又玄的文字里,便悄悄挪动身子,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已经被摩挲得温润光滑的玉马坠子——正是当年林殊所赠。指腹轻轻抚过马背的线条,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日马场上的风声与心跳。

他盼着长大,盼着能像林殊哥哥那样,纵马扬鞭,建功立业,而不是终日困在这四方庭院,对着这些故纸堆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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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的骤雨,从不因人的期盼或抗拒而改变其降临的时刻。它往往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以最酷烈的方式,撕裂所有平静的假象。

那一日,起初并无任何异样。

只是天际的云堆积得有些厚,有些沉,带着一种不祥的铅灰色。午后,风中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起初无人留意,直到那气味越来越浓,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金陵城的街巷间无声蔓延。

言府的大门被急促地拍响,门房刚拉开一条缝,几个身着不同府邸衣饰、面色仓皇的仆人便挤了进来,语无伦次地喊着:

“侯爷!不好了!”

“北境……梅岭……”

“赤焰军……出大事了!”

声音破碎,带着哭腔,像一把把冰冷的锥子,刺破了言府夏日午后的宁静。

言阙手中的书卷“啪”地一声落在案上。他猛地站起身,脸色在瞬间褪得血色全无,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此刻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甚至来不及整理衣袍,大步便向外冲去。

言豫津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从书房里跑出来,恰好看到父亲疾步而去的背影,那背影竟带着他从未见过的踉跄与惊惶。

“父亲?”他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言阙没有回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很快,府外传来马蹄声,急促如擂鼓,迅速远去。

整个言府,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等待。下人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惊惧与茫然。言夫人被惊动,由侍女搀扶着来到前厅,她紧紧攥着帕子,指尖掐得发白,嘴唇不住地颤抖,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言豫津被这凝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他悄悄溜到垂花门边,扒着门框向外看。街道上,不时有马蹄声和奔跑声掠过,还夹杂着隐约的哭喊。空气中那股焦糊味越来越重,熏得人眼睛发涩。

“赤焰军……林殊哥哥……”他喃喃自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阵发冷。他不懂什么谋逆,什么叛国,他只知道,林殊哥哥在北境,在赤焰军。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言阙回来了。

他不是走回来的,几乎是被人半扶半架着进来的。官袍皱巴巴地沾满了尘土,发冠歪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灰。他的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在那一瞬间被抽干了。

“侯爷!”言夫人扑上去,声音带着哭腔,“到底……到底怎么样了?”

言阙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妻子脸上,又滑过躲在门边、小脸煞白的儿子,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猛地抬手,捂住了嘴,一阵剧烈的咳嗽,肩胛骨在官袍下剧烈地耸动,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挣脱了搀扶,一步步,极其缓慢地,向内院书房走去。那背影,不再是平日的挺拔,而是佝偻的,仿佛背负着整座山岳,随时都会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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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金陵城灯火通明,无人安眠。

言豫津被勒令待在房中,乳母和侍女守着他,个个面色惨淡。他睡不着,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父亲的书房亮了一夜的灯,没有一丝声响传出,那种沉默,比任何嚎哭都更令人恐惧。

他偷偷爬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空被远处的火光映成了诡异的暗红色,那股焦糊味,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愈发浓烈。

他看见,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禁军,举着火把,沉默而迅速地从街上跑过,脚步声整齐划一,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送葬的鼓点。偶尔,会有凄厉的哭喊和呵斥声从某个方向传来,又很快被夜色吞没。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紧紧攥着胸前的玉马坠子,那玉石原本温润,此刻却冰凉刺骨。

“林殊哥哥……”他把脸埋在臂弯里,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浸湿了衣袖。他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

第二天,消息如同雪片般传来,每一条都带着血淋淋的残酷。

“赤焰军主帅林燮,勾结逆王,谋逆叛国,证据确凿!”

“赤焰军七万将士,于梅岭拒不伏法,负隅顽抗,已尽数被剿灭!”

“皇属军大捷……叛首林燮已伏诛……”

“祁王萧景禹,卷入逆案,自尽于府中……”

“逆党株连……查抄……”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言豫津的耳朵,烙在他的心上。

七万……尽数剿灭……林燮伯伯……伏诛……

那林殊哥哥呢?

他像疯了一样冲出去,抓住每一个他能抓住的下人,嘶声追问:“林殊哥哥呢?林殊哥哥在哪里?”

下人们或是垂泪,或是摇头,或是惊恐地避开他的目光。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或者说,那个答案,太过残忍,无人敢说出口。

他跑到父亲的书房外,用力拍打着紧闭的房门:“父亲!父亲!你告诉我,林殊哥哥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还活着?”

门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又跑到母亲房中,母亲搂着他,泪如雨下,却只是反复说着:“津儿,别问了……别问了……以后,再也别提这个名字了……再也别……”

言府上下,被一种巨大的悲恸和更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昔日与林府、与祁王府往来密切的家族,纷纷闭门谢客,切割关系,唯恐被那场滔天大火波及。言阙称病不朝,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见任何人。那座本就清寂的侯府,如今更像是一座华丽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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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

言豫津偷偷溜出府,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街上行人稀少,偶有相遇,也都行色匆匆,面色凝重。昔日车水马龙、冠盖云集的林府门外,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断壁残垣,还有被雨水冲刷得淡薄、却依旧刺目的暗红色痕迹。禁军持戈肃立,封锁了所有通道,空气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与焦臭。

他呆呆地站在街角,望着那片废墟,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他却浑然不觉。

那个会把他高高举起、带他纵马奔驰、送他玉马坠子的林殊哥哥,真的……就在这片废墟之下吗?

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浑浑噩噩间,他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家校场附近。这里曾是林殊带着他偷偷练习骑射的地方,留下了太多欢声笑语。如今,校场空无一人,只有雨水敲打着空旷的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就在校场边缘的一棵老槐树下,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靖王萧景琰。

他独自一人,没有撑伞,浑身湿透,跪在泥泞之中。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不断流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双手紧紧握着一柄断了枪头的长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因为极力压抑着什么而剧烈地颤抖着。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那无声的悲恸,却比任何嚎哭都更具冲击力,仿佛一头受伤的幼兽,在绝望地舔舐着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言豫津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

他看到景琰哥哥猛地抬起头,望向皇宫的方向,那双总是温和沉静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是愤怒,是不甘,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那一刻,十岁的言豫津,似乎模模糊糊地懂得了什么。

有些东西,随着那场大火,永远地消失了。

有些仇恨,随着那场大雨,深深地埋进了心底。

他在雨中站了很久,直到四肢冰冷麻木,才默默地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那座同样冰冷沉寂的侯府走去。

袖中,那枚小小的玉马坠子,被他攥得滚烫。

锦年裂帛,烈火焚天。

那个只知道追着林殊哥哥跑、无忧无虑的言豫津,在这一天,被迫长大了。

【第一卷 第二章 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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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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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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