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后传【4】:梅长苏以死还前妻自由,能帮他的只有蔺晨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15 11:01 9

摘要:她缓缓走上前,脚步略显虚浮,仿佛踩在云端。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伸向那木匣,却并未立刻接过,而是极其轻柔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魂灵一般,用指尖抚过匣面上那熟悉的、她或许也曾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摩挲过的梅雪雕花纹路,抚过那冰冷的、她或许也曾尝试打开却因缺少关键诀

文/鼎客儿

当花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空气仿佛都彻底凝滞了。只剩下窗外潺潺的流水声,偶尔掠过水面的飞鸟振翅声,以及彼此那几乎微不可闻、却又清晰可辨的清浅呼吸声。

她缓缓走上前,脚步略显虚浮,仿佛踩在云端。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伸向那木匣,却并未立刻接过,而是极其轻柔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魂灵一般,用指尖抚过匣面上那熟悉的、她或许也曾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摩挲过的梅雪雕花纹路,抚过那冰冷的、她或许也曾尝试打开却因缺少关键诀窍或是不忍破坏而未能成功的奇特机括。

良久,她才抬起眼帘,看向蔺晨,那双清冷的眸子深处,是压抑了太久太久、几乎要汹涌而出、将她自己也彻底淹没的情绪巨浪。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锈住了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

“他……终究还是……走了?”虽未言明姓名,但彼此心知肚明,那个“他”字,重逾千钧。

蔺晨沉重地点了点头,给出了最确切的、不容任何幻想的答案:“北境之战,大渝败退,山河无恙。他……旧疾复发,力竭而亡。走时,很安然,如同……沉睡。”他刻意强调了“安然”二字,希望能给她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安然……”苏清月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苦、也极尽苍凉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讽刺与悲戚。

她闭了闭眼睛,长长睫毛如受伤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垂下,极力掩盖住眸中瞬间涌起的、足以将人彻底吞噬的悲痛与无尽空洞。

再睁开时,那汹涌的浪潮已被她以绝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只余下深可见骨、无法磨灭的哀伤,沉沉地沉淀在眼底,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她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木匣。那匣子在她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纤细的手臂微微下沉。

“他……可还留下什么话?”她问,声音依旧低哑,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期盼,或许,也带着更深沉的、害怕听到最终判决的恐惧。

蔺晨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冷漠、实则内心早已被漫长等待与无声付出消磨得千疮百孔的女子,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怜悯、敬意,以及为挚友涌起的复杂酸楚。

他清晰地、一字一句地、仿佛要将每个字都刻入对方心中般,转达了梅长苏最后的遗言:

“他说:‘林殊……多谢。请夫人,忘前尘,自在活。’”

“多谢……忘前尘……自在活……”苏清月喃喃地,将这几个字在唇齿间反复咀嚼,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了的、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她早已麻木却依旧敏感的心房。

那抹苦涩的笑意在她唇边加深,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却承载了十数年重负的叹息,“他到最后……还是这般……自以为是。总是以为……他安排的,他选择的,他背负的,便是最好的……便是对所有人都好的……”

她不再多言,指尖用力,以一种蔺晨未曾看清的、极其巧妙熟练的手法,拨开了那对她而言或许早已不构成障碍的机括——显然,她后来已然知晓了开启之法,或者,她手中本就该有另一把对应的“钥匙”。

匣盖应声而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宿命般的叹息。

她看到了匣内那枚更为古旧、承载了最初记忆的素银梅花簪,那方折叠整齐、绣着缠枝莲纹的素白丝帕,以及……那封她或许早已猜到内容、却始终不敢、也不愿去面对的绝笔信。

她没有立刻去拿那封信,仿佛那薄薄的信封是什么烫手的烙铁,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枚旧簪之上。她伸出微颤的、指尖泛白的手指,将它轻轻拿起,攥入手心,那冰冷的银质触感,似乎与她掌心的温度瞬间交融,又似乎永远无法真正被她温暖。

她攥得那样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要将这枚承载了太多过往、太多沉默、太多无言之痛的簪子,生生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与自己的生命融为一体。

“这枚簪,”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飘忽,像是陷入了遥远而模糊的回忆,是说给蔺晨听,更像是说给自己漂泊半生的灵魂听,“是他当年……第一次随军征战归来,重伤初愈后,不知从哪里随手买来赠我,说是……谢我连日不眠不休的救治之恩。不值什么钱,样式也寻常,甚至……有些粗糙。”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朦胧的水光,仿佛透过簪子看到了那个虽然重伤虚弱、却依旧眼神明亮、带着几分少年别扭与笨拙的道谢的将军,“我知他心中……始终记挂着那位南境的女将军,与他青梅竹马,感情深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我与他之间,始于责任与交易,是家族与利益的结合,我从未……也从不曾奢求过太多。只是……只是后来,在赤焰案发前夕,他莫名赠我休书,逼我离开,言辞那般决绝冷漠,不见半分往日情义……我虽心寒彻骨,却也并非全然愚钝,不识时务。金陵城那时的气氛……风声鹤唳,我药王谷对天下局势、朝堂风向亦有自己的洞察渠道。我知他……或许,不,他定然是在设法保我性命,为我寻一条生路。”

她的叙述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久远年代的旧事。

但蔺晨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平静的、仿佛结了厚厚冰层的湖面之下,是十数年如一日的煎熬、猜测、无望的等待与蚀骨的思念。那冰层之下,是汹涌的暗流,是沸腾的岩浆,只是被她用惊人的意志力,强行封印。

“我依他所‘愿’,亦是为药王谷留存血脉,携部分家资,隐匿江湖。我改名换姓,辗转多处,最终来到这相对安宁的江南之地,建了这处梅坞。我暗中……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绝不引人注目的渠道,倾尽药王谷残留的情报网络,关注着他的一切。我知道赤焰军一夜覆灭,血流成河,知道他身中世间奇毒‘火寒之毒’,知道他承受了削皮挫骨、容颜大改的非人痛苦,知道他化名梅长苏,建立了江左盟,如同黑暗中潜伏的猎手,一步步谋划着……我知道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挣扎,所有的隐忍与血泪,我知道他每一个不眠之夜,每一次病发时的煎熬……”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哽咽,那哽咽堵在喉间,让她的话语变得断断续续,带着血泪的痕迹,“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像一个无能的旁观者,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不认我,他‘休’了我,将我推开,我便不能出现,不能成为他的负累,不能打乱他……以生命和灵魂为代价、精心布下的棋局。我甚至……连为他送上一剂对症的汤药,都只能假借他人之手,隐去姓名……”

“江左盟初建,百废待兴,资金匮乏,人手不足,举步维艰。是我……通过极其隐秘的、几经转折、绝无可能追查到我身上的渠道,将一笔足以支撑他初期运作、招兵买马的巨额财富,‘偶然’送到了他某个最得力的、当时正为钱粮发愁的下属手中。他那么聪明,心思那么缜密,对资金的流向敏感至极,定然……早就猜到了是我,是药王谷在背后。可他……从未寻找,从未回应。哪怕一次……哪怕只是一个暗示,也没有。”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与落寞,尽管她极力掩饰。

她抬起眼,望向窗外那一片在夏日阳光下绿得逼人眼、仿佛蕴含着无尽生机的梅林,目光悠远而空茫,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在金陵阴霾下运筹帷幄的孤独身影。

“他在金陵翻云覆雨,步步为营,与各方势力周旋。我在这梅坞,一边打理庄园,掩人耳目,一边……倾尽药王谷所学,翻遍所有珍藏的、以及千方百计搜罗来的古籍医典,耗尽心血研习,希望能找到……找到哪怕一丝可能,能够彻底根治火寒之毒、或者至少能极大缓解他病痛、延长他寿数的法子……”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深深的失落,那是一种倾尽全力却依旧徒劳无功的挫败,“我试了无数方子,炼制了无数丹药,有些或许能暂时压制,有些……甚至可能加重了他的负担……可惜……天不假年,人力终有穷尽时,天命……终究难违……”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的气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深入骨髓的悲凉与无力。

“他选择战死北境,我明白。”她收回目光,看向手中那枚仿佛还残留着遥远体温的旧簪,眼神恢复了之前的清明与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那是一种洞悉了一切因果、看透了所有结局之后的释然与悲恸,“那是他最好的归宿,是林殊的回归,是他对自己、对赤焰军、对过往一切恩怨情仇的最终交代。也唯有如此……他才能觉得,不再欠我,不再亏欠任何人,才能觉得……是斩断了所有枷锁,给了我他所以为的、彻底的‘自由’。”

“可他不知道,”她轻轻摇头,唇边那抹苦涩的笑意再次浮现,这一次,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哀伤与执拗,如同梅枝扎根于冻土,坚不可摧,“于我而言,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他给不给,他还不还,而是……他在或不在,是生是死,我的心,我这一生,早在当年他于病榻前紧紧拉住我的手,眼神灼灼地对我说‘有劳苏姑娘,此番恩情,林殊必报’时……便早已彻底困在了那段尘缘里,无处可逃,亦……从未想过要逃。”

花厅内,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窗外流水不知疲倦地潺潺作响,几只水鸟在荷茎间嬉戏,发出啾啾鸣叫,愈发映衬着室内这沉重得几乎能将人碾碎的悲伤与无奈。

蔺晨静静地听着,心中波澜起伏,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他终于窥见了这段被梅长苏深埋心底、至死方托出的尘封往事的一角,看到了一个与梅长苏同样骄傲、同样坚韧、同样在沉默中背负了太多、却选择了完全不同道路的灵魂。她的爱,她的付出,她的等待,是如此寂静,如此深沉,又如此……倔强得令人心碎。

【第四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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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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