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刷剧时弹幕里总有人替盛紘捏汗:一个六品小官,怎么敢跟国公府、侯府同桌吃饭?其实真把宋代的爵位账本摊开,会发现《知否》里的“尊卑”远不是国公>侯>伯这么一条直线,更像一把叠在一起的折扇——面子是一层,里子又是一层,扇子合起来时,谁厚谁薄,得看当下那道缝能透出多少
刷剧时弹幕里总有人替盛紘捏汗:一个六品小官,怎么敢跟国公府、侯府同桌吃饭?其实真把宋代的爵位账本摊开,会发现《知否》里的“尊卑”远不是国公>侯>伯这么一条直线,更像一把叠在一起的折扇——面子是一层,里子又是一层,扇子合起来时,谁厚谁薄,得看当下那道缝能透出多少风。
先说国公。剧里齐国公一出场,弹幕齐刷“顶配”。可放在北宋,这头衔大半是“镀金”,食邑往往是一句空话,真正管用的只有“门第”俩字。真要比硬实力,同品级的英国公能把齐国公按在地上摩擦——人家有实授的节度使,背后还站着西北三十万边军。爵位只是入场券,能不能坐主桌,要看手里有没有兵、有没有钱、有没有皇帝的微信置顶。
再看侯爵。剧迷们老爱把“襄阳侯”挂在嘴边,觉得小公爷家已经摸到天花板。其实襄阳侯在史书里连影子都没有,编剧借了个壳,真正的大佬是“翊戴功高”的定策侯、保平侯这类军功暴发户。宋代军功侯最大的烦恼是下一代:老子靠砍人换铁券,儿子要是考不上进士,三代以后就是“空头司令”,空有侯府匾额,却得跟商贾争着出租房子收租金。小公爷拼命考科举,不是文艺青年心血来潮,是给家族续命。
伯爵更尴尬。忠勤伯、永昌伯听着风光,实则像公司里的“P7”职级:对外能唬客户,对内连独立办公室都没有。宋代伯爵九成是“追赠”——人死之后给家属一个心理安慰,活人受封的,要么刚给皇帝挡过刀,要么闺女刚被太子盯上。剧里永昌伯府敢跟盛家议亲,真实底气不是爵位,而是汴京那十几间铺面:房租年年涨,比朝廷的俸禄靠谱多了。
最冤的是“郡主”平宁。弹幕老吵她凭什么压嘉成县主一头。其实宋代郡主、县主这碗水,端平的关键不在“爹是谁”,而在“谁下旨”。平宁郡主是皇后跟前长大的“干女儿”,属于特批户口,跟宗室女抢道时,禁卫军都认得她的车驾;嘉成县主再尊贵,也只是一个“流程公主”,等老皇帝咽气,新皇一换人,她的朋友圈就得悄悄改名。爵位可以写进家谱,恩宠却像手机电量,一格一格掉得肉眼可见。
官服颜色更是活生生的“鄙视链”。盛紘六品绿袍,站在紫袍顾廷烨旁边,像拼多多撞见爱马仕。宋代制度写得很死:四品以上才能穿紫,可制度之外还有“特赐紫”——皇帝一句“爱卿天冷,换件紫的”,瞬间把规矩踩成地毯。顾廷烨的二品紫,一半是军功换的,一半是新皇“政治站队”的红包。盛紘要是敢在朝堂上拿“祖制”说事,紫袍大佬们只会回一句:祖制?昨天刚改的。
所以再看盛家四个女婿:文炎敬最穷,却最稳——进士身份是宋代最硬的“世袭VIP”;顾廷烨紫袍加身,可一旦边关无仗,新皇分分钟让他“提前退休”;小公爷帅得发光,爵位却像限量手办,升值空间全看皇家是否出续集;梁家伯爵府表面富贵,内里早把账本算到孙子辈,一旦铺面租不出去,立刻现原形。
爵位、官品、恩宠、银两、军功、科名……这几块积木在宋代被随手叠成一座随时会晃的塔。今天紫袍耀武,明天就可能青衫滴泪;上午郡主堵车,下午县主就能因为一道圣旨原地起飞。看《知否》最有趣的不是谁压谁一头,而是下一秒风往哪吹——吹折了扇子,才知道谁一直攥着扇骨,谁只是粘在上面的金箔。
来源:桥上从容的赏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