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原本只想刷十分钟手机,结果一口气把《野女孩》十四集全看完,天都亮了。
文章标题:红果杀疯了。话题破1.2亿!这两部口碑爆剧必须拉着你们一起追!
我原本只想刷十分钟手机,结果一口气把《野女孩》十四集全看完,天都亮了。
屏幕暗下去那一刻,我脑子还是热,像有人拿棍子搅。
故事不复杂:两个被拐姑娘,一个十三岁被卖进深山,一个十七岁被锁在地下室,隔着十年,隔着半座中国,却用同一根骨头抵住命运的脖子。
她们没喊救命,她们喊的是“活下去”。
我盯着黑屏,突然意识到,我活得太轻了,轻得能被一阵风刮走。
第二天我请假,买了去贵阳的票。
剧里原型村在毕节,我按微博里流出的定位找过去,倒了两趟绿皮车,一趟摩托,最后一段山路是走上去的。
鞋底磨穿,脚趾头出血,我却越走越清醒。
村口老槐树下坐着个女人,五十出头,头发花白,手里剥青豆。
她抬头看我,眼神像剧里张棪琰那场哭戏,没有泪,却能把人钉在原地。
我张嘴没出声,她先开口:“你是来找小艾的吧。”小艾是剧里被救出的女孩,真名不叫这个,但村里人都这么叫,因为她在黑屋里偷偷画太阳,画得像艾蒿叶子。
女人带我进屋,墙上贴着那张熟悉的剧照:谭盐盐穿着红校服,瘦得颧骨凸出,怀里抱着一只缺耳朵的兔子。
女人说兔子是真的,剧组拍完就送回来,现在胖成球。
她给我倒糖水,手指缺了半截,说是年轻时被买家砍的。
我喉咙发紧,问小艾在哪。
女人指了指后山:“她今天去上坟,给阿果烧纸。”阿果是剧里另一个姑娘,现实里没熬过来,尸体在河滩上找到时,手里攥着一把钥匙,能开她脚镣的钥匙,却没人知道藏了多久。
我循着山路往上走,太阳毒,汗流到眼睛里杀得疼。
半山腰有块平地,两个小坟并排,一个立碑,一个只插了木牌。
碑前蹲着个穿黑T恤的姑娘,短发,后颈有疤,像烫伤。
她听见脚步没回头,把最后一张黄纸放进火堆。
火舌舔上来,纸灰飞到我脚面,烫了个小洞。
我蹲下去,跟她并排,学她那样伸手烤火。
她忽然说:“剧组来拍的时候,我躲了三天,怕他们把我再卖一次。”我嗓子发干,憋出一句:“现在呢?”她笑,嘴角扯到疤边:“现在我想卖也卖不掉,我值钱了,村里把我当景点。”
她站起来,拍掉膝盖上的土,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身份证,递到我眼前。
照片里的她齐刘海,眼神死,和现在不像。
名字那一栏写着“李艾果”,出生日期被涂改过,原来那一行隐约能看见“2005”,改成“2002”。
她说买家改大年龄,好早点“结婚”。
我把身份证还给她,她没接,反手扔进化纸的火里,塑料壳烧得噼啪响,火苗蹿高,差点燎到我睫毛。
我往后躲,她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回去,告诉他们,别再拍我,再拍我就告,我学了法,我能告赢。”
我点头,却挪不动脚。
她松开我,从坟头掰下一小块土,捏成球,抛向远处。
土球砸在树干上,碎成粉。
她声音低下去:“阿果死那天,我们约好一起跑,她跑慢了,被拖回去。我听见她喊我名字,喊到第三声没音,我回头,她冲我笑,让我跑,别停。我跑了,没停,一直跑到北京,跑回来,还是停在她坟前。”她说到这儿停住,像手机突然断网。
山风吹过来,灰扬起来,糊了我一脸。
我抹脸,手心黑,像摸了一把真相,脏得洗不掉。
下山时她走前面,步子快,我喘成狗。
到村口,她忽然转身,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塞我口袋:“带给导演,说我不要钱,我要他们删戏,删我哭的那场,我哭得丑,阿果会笑我。”我掏出来看,是张化验单,重度抑郁,中度焦虑,日期是上周。
她摆摆手,走回那棵老槐树,坐下继续剥青豆,动作熟练,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回北京的高铁上,把化验单拍了照,发给剧方微博。
对面座的小孩在平板上看《凡骨》,音量外放,打斗声炸得我耳膜疼。
我闭眼,却看见小艾把身份证扔火里的那一秒,火苗蓝得发冷,像一把刀,把过去和未来劈成两半。
我打开手机,删掉所有剧照,取消关注,卸载播放器。
屏幕黑下去,映出我的脸,陌生得像个新角色。
出站时我收到一条私信,没头像,只有三个字:删了吗。
我回:删了。
对方再没说话。
我走到地铁站,忽然想起剧里那句台词:“被救的人,一辈子都在救自己。”我抬头,天快亮了,灰里透蓝,像烧完纸后剩下的那层薄薄的火。
我吸了口气,把化验单撕碎,扔进桶,碎片像黑雪,落下去,没声音。
来源:场景SkZq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