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翻开山河枕最后一页，很多人先松口气，以为大反派淳德帝倒了，日子会好过，结果新帝赵玥一上来就加税、修高楼、引外兵，操作比前任还野。最难受的是顾楚生，他亲手把赵玥扶上去，满以为能保住黎民，却眼睁睁看新皇把民间最后一点存粮榨干。

把满门性命押给一个人，换来的却是百姓第二次被推进火坑，这种赔光老本的结局谁受得了。

翻开山河枕最后一页，很多人先松口气，以为大反派淳德帝倒了，日子会好过，结果新帝赵玥一上来就加税、修高楼、引外兵，操作比前任还野。最难受的是顾楚生，他亲手把赵玥扶上去，满以为能保住黎民，却眼睁睁看新皇把民间最后一点存粮榨干。

顾楚生不是愚忠，也不是贪恋权位。青州被围，他假意投降，替卫韫拖了十天，救下几十万条人命；京城叛乱，他明知淳德帝昏庸，还是带兵平乱，只为少死几个百姓。乱世里，他算得很精：皇帝坏可以换，可天下不能没人管，百姓不能没人护。

赵玥是顾家用全家性命保下来的遗孤，这份恩太大，顾楚生却从没想过让赵玥去坐龙椅。他只想给赵玥一个平安角落，让恩人血脉延续。可淳德帝一死，宗室被屠得七零八落，有资格登基的只剩赵玥。卫韫对皇位毫无兴趣，其余将领各自为政，没人能压住阵。顾楚生只能赌，赌赵玥在民间长大，吃过苦，会心疼人。

他输了。赵玥上位第三年，揽月楼开工，全国加派三成税，边军粮饷被挪去贴补楼内装饰，外敌趁机叩关，连失三州。奏折雪片一样飞进内阁，顾楚生跪在殿外三天，只换来一句：朕是天子，百姓出力理所应当。那一刻，他明白，有些人的坏不是环境逼出来，是骨子里自带，权力只是给那种坏开了刃。

最戳心的在后面。赵玥病重，禁军把顾楚生押到榻前，这位年轻皇帝只剩一口气，却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说别背叛。顾楚生听完连臣字都省了，只回一句：我要的是太平，从来不是相位。赵玥闭眼那瞬，他才松手，像扔掉一块冷铁。那天京城下小雨，顾楚生沿着御街往外走，没有打伞，官服湿得贴背，没人敢上前扶。百姓躲在街边，眼神空洞，他们不知道这个曾经拼命护着他们的人，心里早被自责掏成了洞。

有人骂顾楚生眼瞎，早该看出赵玥不堪大用。可真回到当年，选项少得可怜：卫韫不坐，宗室死绝，各地军阀蠢蠢欲动，换谁都可能血流成河。顾楚生选赵玥，不是被恩情绑架，是实在找不到第二个能立刻稳住局面的人。他算的是眼前少死人，却算不到权力能把一个吃过苦的少年变成更狠的暴君。

这场失败把好人逼进死角。顾楚生后来辞官，远走边关，亲自替百姓修渠垦田，再不谈朝堂。他不再赌任何人，只信自己双手。有人替他不值，觉得一辈子清名毁在一次下注。可乱世里，想护住别人，就得先押上自己，输赢由不得人。顾楚生至少让天下多撑了几年，少打了好几场内战，这份成绩单，换别人未必能做到。

故事最扎心的地方在这儿：好人总以为拉一把，就能把对方从泥潭里拽出来，却忘了泥潭也会把人吞进去。权力不是椅子，是火堆，坐上去的人要么被烤熟，要么变成火本身。顾楚生错在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他当时没有第二条路。百姓要的是今天不饿死，明天不被屠，他只能选最快能止血的方案。

再看一遍，你会发现，真正悲剧的不是选错，是只能这么选。山河枕里每个人都想活，都想少死几个人，可乱世给的选项全是烂牌。顾楚生拿了一手差牌，还是打出最大价值，输也输得磊落。现实里，我们也常遇到这种局面：考试、求职、创业，选项没一个理想，可必须下注。与其事后骂他眼瞎，不如学会在烂牌里算概率，在绝境里留后手，别把全部希望押在一个人、一张票、一次风口上。

顾楚生最后没回京城，也没再提往事，他在边关干到白发，修成三条渠，十万亩田，当地百姓只叫他老顾。史书没给他单独立传，只把他写在赵玥本纪末尾：某年某月，顾楚生致仕。短短一句，盖住一生。可那三条渠至今还在淌水，稻浪一茬接一茬，这比任何评语都硬。好人的失败，也是另一种胜利，至少他让后来人少饿了几顿肚子，这就够了。

来源：率真轮船hHAFd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