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秋的风裹着梧桐叶砸在脸上,我攥着皱巴巴的协议纸,指节都发白了。刚才摔门出来时,何丽华的哭喊声还在耳朵里转,冯美奇那句“你签了就证明你跟李景哲没鬼”像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深秋的风裹着梧桐叶砸在脸上,我攥着皱巴巴的协议纸,指节都发白了。刚才摔门出来时,何丽华的哭喊声还在耳朵里转,冯美奇那句“你签了就证明你跟李景哲没鬼”像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第一次见李景哲是在医院太平间,我刚签完冯建奇的死亡确认书,腿软得站不住,他递来一杯热姜茶,没说话,只是把胳膊往我这边挪了挪——那是建奇走后,第一个没把我当“冯家媳妇”、只把我当“人”的人。后来他成了我的产科医生,知道我被无良记者堵在小区门口,拎着听诊器就冲过来,把相机往旁边一推:“她是孕妇,再拍我报警。” 我后来给他送自己腌的萝卜干,他笑着接了,说“正好配白粥”——那时候我还傻,觉得冯家虽然冷,总算有个能喘口气的地方。
上周约他在巷口小饭馆,想问问宫角妊娠的注意事项(医生说怀的位置偏,得格外小心,不然可能有危险),刚坐下没十分钟,玻璃门“哗啦”被撞开。何丽华举着手机冲进来,手指戳我鼻子:“沈明珠!你个不守妇道的!建奇刚走多久就勾搭上野男人!” 李景哲刚要解释,冯美奇从后面钻出来,一把把我婆婆拉到身后:“妈你别气!她就是看咱家生意黄了,想攀高枝!你看她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水杯“哐当”掉在桌上,热水溅到手上也没感觉——我忍了这么久,原来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想卷钱跑的灾星?
拉扯间,何丽华手腕上的玉镯飞出去,“啪”碎在地上。我蹲下去捡,才发现里面是塑料芯——那镯子是建奇结婚时说的“祖传宝贝”,我一直当回事儿放着,没想到是假的!何丽华也愣了,随即跳起来:“你故意的!你就是想毁了建奇留给我的念想!” 我刚要说话,冯美奇又喊:“妈你看她!肯定是拿假镯子换钱养那个医生了!” 我气得浑身抖,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们根本不想听。
昨天冯美奇把我叫到客厅,何丽华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桌上放着一份纸。“沈明珠,”她把纸推到我面前,“签了这个,你改嫁我们不拦,但孩子得留下,每个月给五千抚养费。” 我拿起纸字像针:“若沈明珠改嫁,孩子抚养权归何丽华,每月支付抚养费5000元至18岁。”
我抬头看她:“为什么?” 冯美奇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为什么?怕你带着孩子跑了呗!你跟李景哲不清不楚的,签了这个,我们才信你清白。”
我突然明白——从建奇走的那天起,她们就没打算放过我。什么“婆婆不容易”“小姑子没了哥哥闹脾气”,都是我自己骗自己。我曾想过忍忍就过去,可刚才她把协议拍在桌上的样子,像一巴掌抽醒我:我忍的不是委屈,是别人把我当软柿子捏。
我把纸扔在桌上,拿起包就走。何丽华在后面喊:“你走了就别回来!” 我没回头。走到小区门口,“宫角妊娠注意事项我整理好了,发你邮箱,记得按时产检。” 我看着微信,突然哭了——不是难过,是终于松了口气。
以前我总怕“对不起冯家”,怕“让婆婆失望”,可现在才知道:我首先是我自己,不是谁的媳妇,不是谁的嫂子。这一次,我不想再为别人活了。
来源:小玉电视节目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