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佛肚子底下藏着暗道，暗道里锁着个姑娘，姑娘一哭，回声顺着佛腔飘出来，就成了“夜半鬼哭”。这哪是灵异，分明是人工音响。沉空居士把“鬼哭”当闹钟，每天固定时间播放，吓跑寺里小沙弥，好让底下的人质没人发现。手段土得掉渣，却百试百灵，因为普通人怕鬼远胜怕人。

“舞阳根本不是被鬼抓走，而是被一群想借她脸推翻皇帝的人轮流算计。”——听到这句，再佛系的观众也会把进度条拖回去重看。

大佛肚子底下藏着暗道，暗道里锁着个姑娘，姑娘一哭，回声顺着佛腔飘出来，就成了“夜半鬼哭”。这哪是灵异，分明是人工音响。沉空居士把“鬼哭”当闹钟，每天固定时间播放，吓跑寺里小沙弥，好让底下的人质没人发现。手段土得掉渣，却百试百灵，因为普通人怕鬼远胜怕人。

更离谱的是，他挑人质也看脸。舞阳那张圆脸、宽额、眼角微微上挑，活脱脱就是敦煌壁画里的武则天。沉空要的不是姑娘，是“像”。只要像，就能让街头巷尾那首“天后归”的童谣有了画面感。谣言配脸，杀伤力翻倍，古人玩视觉锤，比短视频早一千年。

有人要复活女皇，有人却急着让她永远闭嘴。陶伯家里供着长孙无忌的牌位，牌位背后藏着半截金简。金简原本是武则天晚年自己扔上嵩山的“悔过书”，求老天赦免她的杀孽。陶伯那半截却是“复制粘贴”，他打算在仪式当天把金简塞进舞阳手里，让“天后复活”瞬间变“天后认罪”。同一枚道具，两拨剧本，一边想封神，一边想鞭尸，道具组哭晕在厕所。

最倒霉的是阿木。小伙子不过约心上人去看个舞狮，狮没舞成，人没了。全城都怀疑他因爱生恨，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直到卢凌风发现舞阳第二次失踪的现场有双男人鞋印，鞋尖朝外——说明人是自己走的。阿木被放出来的那天，蹲在成佛寺门口哭，哭的不是冤，是悔：早知道约她去逛庙会，看什么破狮子。

案件破到最后，真凶名单像超市小票：沉空居士、广孝主持、几个没名字的衙内，甚至包括一个躲在礼部档案库里偷改族谱的老书吏。每个人只负责一小环，有人锁人，有人传谣，有人管脸，有人管腿。单看都无害，合起来就是一把对准皇位的枪。史书把这种叫“无主之案”，老百姓叫“撞鬼”，卢凌风叫“拼图”。

历史上，武则天退位后确实留下一地鸡毛。民间怕她回来，又盼她回来——怕的是她杀人如麻，盼的是她替女人出头。这种矛盾情绪被政客当天然气，一点就炸。神龙元年张柬之逼宫，用的理由就是“天后鬼魂附在太子身上”，和剧里“舞阳替身”如出一辙。原来剧本不是编剧写，是史书写好的，导演只是翻拍。

那枚金简也真实存在。1982年河南嵩山暴雨，泥石流冲出一截黄铜片，上面刻着“大周国主武曌好乐真道长生神仙”十四字，意思是“我武则天认错了，求长生”。专家叫它“除罪金简”。剧里把一截断片变成道具，让陶伯握在手里，像握着一块烫手山芋：扔出去是造反，攥紧了是催命。历史文物第一次这么忙。

说回舞阳。她最后从密道跑出来，头发剃半寸，穿一件灰色僧袍，站在大街上没人敢认。她没回家，去了城西的织女巷，据说教小姑娘们绣狮子，绣得比男人舞得还活。坊间后来传：真正的天后没复活，但天后教出来的徒弟在民间开花。真假没人考证，听着舒服就行。

所以，这案子到底吓唬了谁？吓唬了信鬼的，也吓唬了信权的。沉空居士被抓时还在念“阿弥陀佛”，陶伯被带走时手里攥着那半截金简，金简边缘割破掌心，血滴在地上，像极了他最初想泼在武则天脸上的朱砂。血和简，谁也没救得了谁。

屏幕外的观众看完，最该记牢的倒不是“鬼哭”，而是“人哭”。因为每一次“闹鬼”热搜，背后都可能有一张待价而沽的脸、一枚被赋予魔力的金属片、一首循环播放的童谣。区别只是，古代在大佛肚皮，今天在算法流里。别急着转发，先瞅一眼鞋印朝向，说不定就能救下一个舞阳，也救了自己那点所剩无几的清醒。

来源：淡泊的鲸鱼7InJv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