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无期徒刑的锤子落下,范建成被法警拖走时还在回头找叶思北,那一眼不是悔恨,是算账。
无期徒刑的锤子落下,范建成被法警拖走时还在回头找叶思北,那一眼不是悔恨,是算账。
他把九年里九个女人的沉默算成自己命硬,把剪辑过的录音、伪造的工资流水、恐吓电话都算成护身符,唯独没算到赵楚楚会站出来。
赵楚楚在口供里写:她把白色药片放进玻璃杯,是因为范建成说“醒酒快,领导高兴”,她当时想升职,更想摆脱范建成在茶水间里拍她屁股的那只手。
警方调了写字楼监控,发现她在事发前一周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把同样药片溶进不同颜色的保温杯,标签上写着“给北姐”“给李姐”“给王姐”。
她不是在帮凶,是在试药,试哪一杯不会被人发现苦味。
叶思北第一次报警失败,因为身上没有伤,安全套是她包里拿的,借条白纸黑字。
法医在笔录里补了一句:受害人下体擦拭物检出微量麻醉代谢物,但剂量低于立案标准。
这条被放在第17页附件,法官没采信。
叶思北在走廊听见范建成的律师笑着说“证据链缺一环,她告不赢”,她回家把借条、安全套、病历、车票全贴在墙上,拍了张照片发在微博,配文只有两个字:证据。
微博被删了,但截图在律师群里传开,三天后有人匿名往检察院寄了U盘,里面是范建成在KTV对陪唱小姐炫耀“我弄她们只要半片药”的录音,声音清晰,背景音里还有赵楚楚在点歌。
秦南的刑期是两年,法院认定犯罪中止。
卷宗里写:他带了一把折叠刀,在范建成家门口蹲到凌晨两点,最后把刀收回口袋,用拳头砸裂了范建成的眉骨。
公诉人问他为什么不动刀,他说“我怕真捅下去,她以后听见我的名字就想起血”。
法官在判决书里加了一句“被告人主观恶性不深”,叶思北在旁听席听见这句话哭出声,她知道秦南想留一点干净的地方给她以后生活。
赵淑慧进去那天穿香风外套,扣子掉了一颗。
她在看守所要求给丈夫带降压药,警察说“先交代谁剪的录音”。
她沉默48小时,最后说是自己剪的,用免费软件,剪掉范建成说“不给钱就让她在公司待不下去”的那句。
她剪的时候手抖,剪掉了威胁,也剪掉了自己婚姻最后的遮羞布。
她丈夫在外面找过九个女人,她数过,第九个是叶思北,她以为把录音剪成“主动配合”就能让数字停在九,不再增加。
九个女人里,有三人后来签了谅解书,拿了赔偿,写了保证书不再接受媒体采访。
她们的父母收到钱,在小镇买了电梯房,饭桌上说“过去的事就过去”。
另外六人没露面,警方只找到她们的就诊记录:有人流产,有人抑郁,有人搬家注销了手机号。
范建成在审讯室说“她们自愿”,警察把九份笔录排成一排,让他指哪一份是自愿,他看了一遍,说“我记不清脸”。
赵楚楚的六个月刑期算得最精:自首减30%,认罪认罚减20%,再减去羁押天数,出来那天正好赶上叶思北新书发布会。
她在台下站着,没鼓掌。
叶思北在台上说“感谢所有替我发声的人”,目光扫过赵楚楚,停了一秒,继续念稿。
那一秒被直播镜头抓住,弹幕刷“她原谅了吗”。
发布会结束,叶思北在后台递给赵楚楚一本签名的书,扉页写着:你替我作证,我替你活下去。
范建成上诉被驳回,监狱安排他踩缝纫机,每天做12小时反光背心。
狱警说他在号子里最听话,从不惹事,只是晚上抱着枕头喊“北姐别告”。
枕头是赵淑慧送来的,绣着一对鸳鸯,现在沾着口水和泪,黄渍洗不掉。
叶思北把赔偿金全捐给公益热线,接线员培训手册第一页印着她说的话:证据可以被剪掉,记忆不会。
热线开通三个月,接到217通同类型求助,其中19人选择报警,5人立案,2人胜诉。
数据挂在官网,有人留言“胜率太低”,叶思北回复“胜诉不是终点,说话才是”。
故事到这儿,账算完了。
范建成想靠权力把女人变成数字,数字最后把他变成囚号。
赵淑慧想靠剪辑维持婚姻,婚姻先把她剪成碎片。
赵楚楚想靠讨好换安全,安全最后靠她开口。
叶思北想靠法律讨公道,公道先让她学会把伤口摊开给人看。
秦南出狱那天,叶思北在门口等他,手里没拿花,拿的是两张身份证。
她订了去外省的绿皮火车,硬座,天亮发车。
她说:“换个地方,不换名字,咱们重新办手机号。”秦南点头,他懂,名字不换,是给过去留证据;地方换了,是给未来留活路。
现在轮到你算一算:如果那半片药落在你杯子里,你开口的速度能不能快过剪辑软件?
如果拳头和刀只能选一个,你留不留得下一点干净的地方给以后?
如果沉默能换电梯房,你换不换?
留言区开着,不用报真名,写个编号就行。你说,我听。
来源:分秒必争风声1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