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手里的剑,三年没沾过活人血,不是因为他心软,是他爹压着,怕他失控。
王权富贵第一次没杀人,是因为小蜘蛛精把他的剑擦干净了。
这事儿听着像句闲话,可背后有股劲儿。
王权家养的兵人,从小练的就是一刀断命,不问对错,只听命令。
他手里的剑,三年没沾过活人血,不是因为他心软,是他爹压着,怕他失控。
可那天,剑尖离小蜘蛛精的脖子只剩一寸,他停了。
不是因为上司下令,不是因为剑钝了,是因为她跪在那儿,手里攥着一块布,把剑身上沾的血,一点一点擦了干净。
那布是她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边角还带着她补了七次的针脚。
她没说话,眼泪掉在剑刃上,冒了点热气。
你得知道,这姑娘从进庄子起就是个死间。
千丝洞派她来的目的,就是等着王权家哪天动手,好把他们家的布防、剑招、换班时间全报回去。
可她没报。
她记住了山后第三棵歪脖子树下的排水口,记住了后院柴房每天早上三点换岗,也记住了王权富贵每次发疯前,会盯着窗台那盆枯菊花看三分钟。
她把这些全记在心里,不是为了出卖,是为了活下来——她弟弟还在千丝洞手里,她得熬着,得等机会。
可她没骗他。
剑鞘里的暗格,她偷偷塞了三块干粮;他半夜高烧,她爬上屋顶,用蛛丝把冰块吊下来,轻轻搁在他额头;他被关柴房三天没吃饭,她把偷来的饼掰成七块,藏在扫帚缝里,等他发完疯,才假装路过,“哎,这扫帚怎么有味儿?
”——饼就在底下。
没人教她这么做。
她没读过书,不会讲大义,也不懂什么是情爱。
她只知道,这个人,不杀她的时候,会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会把吃剩的肉骨头埋在树下,说“蚂蚁饿了”。
她没见过这样的人。
她爹说,天下男人都是刀,用完就扔。
可他不是。
他连骂人的时候,声音都像是被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
这事儿最狠的地方,不是她救了他,是他慢慢开始学会问一句:“你饿不饿?
”这话在王权家,比杀人还难出口。
他不是在讨好她,他只是第一次觉得,有人在他身边,是活着的,不是工具。
他不再把她当卧底,当棋子,当该死的千丝洞派来的刺。
他看她的手,布满细疤,那是织补一万次留下的记号;他看她的脚,脚踝上有一道旧伤,是跳崖逃命时摔的。
他没问过,可他记住了。
你可以说他们一个是被训练成兵器的,一个是被逼着当间谍的,都是被捏碎了骨头、重新拼起来的人。
可他们没互相利用。
她织补他的衣裳,补的不是布,是他的沉默;他不杀她,不是因为命令,是因为他不想再看见一个人,因为怕死,就把自己活成影子。
这事放在今天,像不像一对在工厂里干活的夫妻?
男的天天加班,脸上没表情,女的每天带两个馒头,一个给他,一个自己吃。
他从来不谢谢她,她也不问为什么你总不回家。
可有一天,他把工牌摘了,走了。
她没拦,只是把他的饭盒洗得干干净净,搁在门口——那里面,还留着半口他没吃完的粥。
这不是偶像剧,没烟花,没告白,没跪地求婚。
它就两双沾着泥的手,一个擦剑,一个补衣,谁也没说“我喜欢你”,可谁都知道,对方一走,这日子就碎了。
你能说她傻吗?
为了个不会说话的人,赌上自己命。
你能说他冷吗?
明明能杀,愣是没下得了手。
可你看那些天天喊着“爱要大声说”“感情要仪式感”的人,有几个真的在对方发烧时,半夜爬屋顶吊冰块?
有几个在吵架后,不摔门,只是默默把对方的袜子洗了晾好?
这剧最狠的一句台词,不是“我爱你”,是小蜘蛛精说:“我补衣服,补的不是布,是人的心。
”
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人,从来不说爱你,可你鞋带开了,他蹲下来帮你系;你忘带钥匙,他从公司跑回来,就为了等你十分钟;你半夜咳嗽,他不说话,把枕头挪到你那边,自己睡冷板凳?
他们没发朋友圈,没说甜言蜜语,可他们每天都在用行动,把日子一块块补起来。
你说这是真爱吗?
要我说,真爱不是你送了我多少花,是你在我最不想活的时候,没走,还给我补了件衣服。
现在你想想,你身边那人,是那个擦剑的,还是那个补衣的?
要是你连他什么时候咳嗽都记着,却从没问过一句“为啥”,那你得问问自己——你真懂什么叫不说话的疼吗?
来源:云端轻松飘浮的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