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晚上的热闹还在,黄玲参加了酒席,吃完饭坐车回苏州,把念念交给了李佳妈妈照看。亲戚朋友都来了,房间里人声凑合着笑,鹏飞成了大家的焦点,脸上笑得很舒服,像是这一刻把很多事都放下了。
办了两桌酒,满月宴结束了。两个孩子的小名已经定了,大家都说好听。
那天晚上的热闹还在,黄玲参加了酒席,吃完饭坐车回苏州,把念念交给了李佳妈妈照看。亲戚朋友都来了,房间里人声凑合着笑,鹏飞成了大家的焦点,脸上笑得很舒服,像是这一刻把很多事都放下了。
热闹里最吸引眼球的是孩子名字这档子事。桦林把小名报出来:哥哥叫辰辰,妹妹叫星星,说是用辰和星的意象,摆在一起好看。黄玲一听就高兴,拍手说要把乐乐和念念带回来见见弟弟妹妹,乐乐在家里天天喊着“我要做哥哥”,听说能分玩具更是乐开了花。周围人也跟着笑,这场景像老一辈把家业一代代往下接,热乎乎的。
但桌子另一头的庄超英神色并不像大家那么轻松。他是鹏飞的大舅,表面上和人笑着,心里却有一堆算不得谁也说不清的账。庄超英心里挂着两个人:赶美和振东。赶美前些年惹了事进了监狱,最近才出来;振东看着有份工作,实际上不上心,整天和老婆逛街,省心省不得。老人们又整天念叨要给振东买房,钱从哪儿来?家里的积蓄曾差点被动用,幸好黄玲和筱婷在上海帮忙了,否则那点钱早就被挪走了。庄超英看着侄子当上了公司老板,外头一片羡慕,回家却担着养老和家务事的担子,心里沉甸甸的。
席间有人开玩笑提到赶美,桦林跟大家解释说两个宝宝刚出院不久,外婆担心人多,就让他们先在家休息没带过来。说名字那会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场面热闹。看着庄超英愁眉不展,桦林便别扭地戳了戳他:“哥,你怎么了,又被家里那些事烦着?”庄超英也没藏着掖着,把心里的结说了出来,说到家里这两个人就头疼。
要说起赶美和振东的事儿,得从前两年说起。赶美那阵子进了看守所出来后,什么都要从头来过。有人建议庄超英让他摆早点摊、做小本生意,或者去学点手艺,反正别老闲着。但赶美顶着不干,理由也直白:早起、脏活累活,丢不起那个人设;而且平日懒,起不来。庄超英知道这些,也知道光说没用。
那时鹏飞插了句话。席上大家都看到他的气场变了,曾经的瘦小男孩变成了有脾气的老板,买了房,结了婚,有了孩子,脸色里多了沉稳。庄超英把赶美的事跟他说了,鹏飞听完没有马上表态,过会儿约了人家老板牛姓的修车厂能不能安排一席工位。鹏飞说,那家修理厂老板经历过风波,比较能接受有前科的人,缺学徒,愿意收一个从头学起的人。前半年工资确实低,但学到手艺,慢慢能站住脚。
这一套听上去不像一夜暴富的办法,但对赶美来说是条活路:有事干,有人带着学,稳定性强。庄超英听后松了口气,连声道谢。鹏飞还提醒一句:别让赶美知道是我出面去的,最好说是以前学生家长托的,别伤他自尊。庄超英点头,想着把事情包装成别人帮忙,赶美也不至于立刻就把机会掐掉。
酒散后,庄超英按计划去见了赶美,带着委婉的口吻把这事说成是“别人好心安排”的活。把工作内容和要求讲得很详细:可能双休没法保证,前半年工资偏低,更像学徒期,但技术会学到。本来以为赶美听了会迟疑着答应,毕竟人都得先有活儿,但现实没有按剧本走。
赶美半躺在沙发上,头也不抬,朗声回了句:“什么破工作,我才不去呢!”那句短话像冷水浇在桌上的热气里,把刚刚起的希望冲散了。庄超英瞬间愣在那儿,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不知道下一步怎样推进。鹏飞晚些时候也没有再提这事,脸上还挂着餐桌上的笑,但眼神里有一丝无奈,像想把什么顶在心口也没地方放。
宴席结束,大家散了,可桌下的小算盘还在继续转。有人会把鹏飞的成功当成靠山,有人会想办法把问题往别人身上推。庄超英的叹息像没说完的话题,赶美的那句“才不去”把一切安排又拉回了原点。房间里留下的,是几个人各自的表情:有的轻松,有的无奈,有的心事重重。
来源:荧屏故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