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过念在你这些年干活还算认真卖力气的份上,这次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李公子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问:“我那兄弟刚提的计划,你能搭把手不?”
不过念在你这些年干活还算认真卖力气的份上,这次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李公子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问:“我那兄弟刚提的计划,你能搭把手不?”
老张忙不迭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能!领导,我肯定配合!是我不对,往后说啥也不敢再犯浑了!”
李公子转头瞥了眼旁边站着的阿Sir们,声音陡然沉下来:“老张都应了,你们呢?谁要是不搭这个茬,我可要翻脸了啊!”
几个阿Sir被唬得脖子一缩,七嘴八舌应着:“配合!我们肯定配合!”
为了顺顺当当代苏公子这个刺头,斌公子咬着牙忍下不快,由着老张重新给他扣上手铐,规规矩矩蹲在铁笼子里,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等苏公子来。
没多大一会儿,苏公子带着青海帮的马城,挺胸抬头迈着大步子进了市总公司大门。门岗的员工瞅见这架势,撒腿就往里头跑,边跑边喊:“张总!苏公子来了!”
这会儿斌公子在笼子里扯着嗓子吆喝,故意把脸憋得通红:“苏小志!可算让我等着了!今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敢找人围我,你是真不怕死啊!”
苏小志眼里冒着火,抬手就是“啪啪啪”几个大耳刮子甩过去,巴掌打在脸上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斌公子被打得脸火辣辣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窜,可愣是记着这是计划里最要紧的一环,咬碎了牙把火压下去。他故意拔高嗓门儿,扯着嗓子喊:“你还真敢动手?今儿不弄死我,等我出去有你哭的!找青海帮围我也就罢了,现在还敢上手,有种直接把我捅死啊!”
苏小志被这番话彻底点着了火,眼珠子红得跟充血似的,扯着嗓子骂:“就你还想活着出去?今儿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你能咋的?你不是挺能蹦跶的么?”
旁边跟着的兄弟瞧着要出事,赶紧拦在中间:“苏少,您可别犯浑!他明摆着是激您呢,真出了漏子可就糟了!”
可苏小志哪听得进去,红着眼吼:“今儿我必须收拾他!这小子狂得没边儿了!把家伙递我!”
苏小志从随身包里摸出个小电棒那会儿,斌公子心里 “扑腾” 一下,暗道要坏事,脸上却依旧挂着挑衅:“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拿这破玩意儿算什么好汉?”
话刚说完,苏小志攥着电棒就往斌公子脑袋上招呼。斌公子早有防备,顺着那股子力道故意往旁边桌上一撞,“咚” 一声闷响后,直挺挺躺地上,眼睛闭得死死的,装得跟昏死过去似的。
苏小志双手叉腰站旁边嚷嚷:“少在这儿装死!有能耐接着叫啊!”
可旁边跟着的兄弟看斌公子直挺挺躺着没动静,脸唰地白了,慌里慌张地说:“苏少……他该不会真没气儿了吧?您刚才手底下是不是太狠了?”
正这会儿,张总带着几个人快步冲进来,瞧见地上躺着的斌公子,故意把眉毛拧成个疙瘩,声音拔高问:“咋回事儿?谁干的?”
苏小志一瞅见张总,腿肚子都发软了,赶紧凑过去解释:“张总,我就想出出火,真没想着弄死他啊!我不是故意的!”
张总当场把脸拉得老长,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不是故意的?现在人都躺这儿了!这事儿闹大了你知道不?斌公子他爸是康师傅,这要查起来,你担待得起?”
苏小志手直打摆子,脑门上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声音都带着哭腔:“张总,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快给想想办法啊!”
张总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现在人都这样了,先叫救护车吧!要是真出了人命,谁也兜不住。”
跟着的阿Sir赶紧接话,板着脸说:“张总,怕是来不及了,人好像没气儿了,大动脉都不跳了。”
张总转过脸盯着苏小志,声音凉得跟数九寒天似的:“苏公子,这事儿你全责!现在人没了,你说咋办?”
苏小志这会儿彻底懵了,六神无主,心里直犯嘀咕 —— 原本就想给斌公子个教训,谁承想把人弄没了,这事儿要传出去,家里那边根本没法交代。
他脑子一转,找了个“上厕所”的由头,慌慌张张跑出市总公司,刚到门口就掏出手机,给老爸老苏打电话求救。
老苏在电话那头听着儿子磕磕巴巴说不清楚,脸刷地黑成锅底,对着电话吼:“你咋这么莽撞!斌公子啥背景你不知道?他爸康师傅是好惹的?这事儿闹大了,咱家都得倒霉!”
他咬着牙压着火气,追问道:“你确定人没气儿了?”
苏小志在电话那头忙不迭点头,声音带着哭调:“确定!他那会儿眼睛都翻白了,身子一软就瘫了,肯定没气儿了!我本来想送医院,可总公司的人说先把人存着,等处理完再说。”
老苏在那头急得直转圈,声音直打颤:“你真是要我命!惹谁不好偏惹老康家的小子!你赶紧去海对面躲着,这边风头不过去可别回来!”
苏小志抽抽搭搭问:“爸,那您咋办啊?”
老苏叹着气说:“我还能咋?只能给你收拾烂摊子!我这儿还有事儿,你赶紧走!” 挂了电话,苏小志一刻不敢耽误,撒腿跑回住处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这时候,张总办公室里,宏伟、邵东跟斌公子正坐在沙发上唠嗑。斌公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瞅着张总说:“张总,你今儿刚开始那表现,我可不大满意,不过后边儿那神态倒有几分当演员的样儿。咱们之前的过节,就看今儿这事儿的份上,一笔勾销了。”
张总忙陪着笑,点头哈腰道:“谢斌公子!之前阿Sir动手那事儿,就当是执行任务出的岔子,您量大别跟我们计较。”
正说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叮铃铃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老苏”。旁边的宏伟眼神一紧,压低声音跟张总说:“接吧,按我教的来,好好吓唬吓唬他。”
张总拿起电话,特意按了免提,老苏急吼吼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张总,我听说公司出事儿了,我儿子是不是把人弄死了?”
张总故意板着脸,声音沉沉地说:“老苏,你儿子拿小电棒把斌公子弄死了,人现在还在太平间搁着呢!这事儿还有假?我能骗你?”
只要你肯拉兄弟一把,我那位置以后就归你坐!
张总刚要张嘴,宏伟抢先把话接过去,声调冷得跟冰碴子似的:“苏总,我是宏伟。斌公子啥分量你会不清楚?你家小子把人弄死了,这事儿能这么轻飘飘揭过去?”
老苏在电话那头急得直打摆子,声音都带了哭腔:“宏伟兄弟,是我不对,你说咋整我都依,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家小志一遭!”
宏伟扯着嘴角冷笑,语气硬得像块石头:“放?美得你!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家小子必须给个交代!”
另一边苏小志开着车刚拐过路口,就瞅见东西南北全让警察给封死了,红蓝警灯在黑夜里晃得人眼晕,他的车还没刹稳就被截停了。
一个警察走上前“咚咚”敲了敲车窗,板着脸说:“出示证件,配合检查!”
苏小志脑门儿全是汗,手忙脚乱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挤着笑脸从车窗缝里递过去:“哥,通融通融呗,身份证落家里了,家里有急事,这两条烟你先收着。”
警察脸立马拉下来,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跳:“少来这套!你越塞钱我们越要细查!双手举过头顶,把证件拿出来!”
苏小志没法子,推开车门刚站好,就被俩警察拧住胳膊。一个警察板着个脸宣布:“苏小志,你涉嫌杀害斌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别挣扎,不然就地制服!”
苏小志腿肚子一软,直接瘫在地上——他咋都没想到,就拿电棍戳了斌公子一下,事儿能闹这么大,现在想跑都跑不了,只能让警察架着走。
苏小志被几个警察押到市总公司,审讯室里白晃晃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一个警察双手撑着审讯桌,眼睛像锥子似的扎在他脸上,语气硬邦邦的:“你在局子里把斌公子弄死了,这事认还是不认?痛快点!”
苏小志瞅着警察那副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脸白得跟纸似的,嘴唇直哆嗦,声音发颤地辩解:“我…我听不懂你说啥,我要见律师,还得给我爸打电话!”
警察眉头皱成个疙瘩,嗓门儿陡然拔高:“老实点!现在哪有功夫让你搞这些,你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坐在铁椅子上直打哆嗦,压根儿不知道这会儿斌公子正舒舒服服坐在总公司楼上办公室里,面前摆着套青花瓷茶具,优哉游哉地冲茶,阳光透过百叶窗斜照在茶海上,悠哉得跟没事儿人似的。
要是苏小志知道这内情,怕不是得气晕过去。消息传到老苏耳朵里时,他正搁书房看报表,手一松“啪嗒”把文件摔在桌上,急得在客厅来回转圈儿,两只手搓得直冒汗,跟老伴于姐在沙发上干坐了俩钟头,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响,屋里闷得人喘不上气,两口子愣是想不出个办法。
于姐眼眶通红,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咱小志打小让咱们惯坏了,现在闯出这么大娄子,斌公子他爸康师傅哪能轻易饶了咱们?”
老苏长叹一口气,脸上全是愁容:“事儿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咱们主动找康师傅谈谈,他要啥给啥,说啥不能让小志把命搭进去。”
老苏不敢耽搁,赶紧掏手机给康师傅拨过去,电话那头康师傅干巴巴应了句“你来吧”就挂了。
酒店套房里装修得金壁辉煌,却透着股子冷飕飕的味儿。康师傅盯着斌公子脸上没消的红印子,又心疼又上火,戳着儿子脑门儿骂:“想搞项目就好好搞,非得跟人起冲突,这下满意了?”
斌公子凑到康师傅跟前,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爸,等下苏家来的时候您可别松口,往狠了提条件。我这身份直接要东西传出去难听,您帮我把该拿的拿回来,我回头找个地方猫一阵儿就行。”
话音刚落就听见“咚咚咚”敲门声,老苏两口子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跟着保镖轻手轻脚进了屋。老苏搓着双手,腰都快弯成虾米了,语气卑微得很:“康总,实在对不住您,孩子不懂事儿,现在说谁对谁错都没用,您当爹的肯定能体谅当父母的心情。”
康师傅脸一沉,“啪”地打断他:“少废话!我儿子没了,我就要你儿子的命,按规矩办!”
老苏急得声音都破了调,带着哭腔求:“康总,您抬抬手,孩子年轻气盛不懂事儿,他要是没了,我们老两口也活不下去啊。铅锌矿我们不要了,青海所有项目都交出来,该赔多少钱我们一分不缺。”
康师傅“哐”地一拍桌子,茶杯都晃得直响,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蹦:“给我一千个矿又咋样?我儿子能活过来吗?”
老苏最后那点儿底气彻底没了,“扑通”一声跪地上,哭丧着脸说:“康总,您大人有大量,我们把名下所有生意都交出来,求您饶小志一命,他以后就在家待着,保证不惹事儿。”
康师傅沉默了老半天,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声,才慢悠悠开口,语气软和了些:“算了,祸不及家人,项目和赔偿我收下,让你儿子回去好好反省。”
老苏跟捡了条命似的,忙拉着老伴起身,一边不迭声道谢,一边急匆匆出了酒店。
没过几天苏小志就放出来了,可苏家在青海、江西的四五个大项目,全转到了代哥名下,还赔了笔天文数字的赔偿金。
苏小志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心里堵得慌,给好友徐小宁打电话倒苦水:“宁姐,铅锌矿我是干不成了,只能给加代他们了。”
徐小宁纳闷儿地问:“到底咋回事儿啊?”
苏小志重重叹口气,声音蔫头耷脑的:“我在市局不小心把斌公子弄死了,我爸妈求爷爷告奶奶找康师傅说情,赔了老大一笔钱,人家才松口放我一马。”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传来徐小宁冷笑:“你亲眼见斌公子咽气了?看着火化还是去法医那儿认过尸?就康师傅那脾气,要是儿子真没了,这点赔偿能打发?你好好琢磨琢磨这里头的门道。”
挂了电话苏小志后背全是冷汗,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自个儿让人耍了?
另一边康师傅拿着手机给斌公子打电话,语气严肃地叮嘱:“最近哪儿都不许去,老实在家待着,闲得慌就回四九城,跟我身边待着。”
来源:龙吟RF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