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年李云龙在南京读书,天天抱着俄语书,嘴上念着“привет”,眼睛却总往张白鹿那儿瞟。
那年李云龙在南京读书,天天抱着俄语书,嘴上念着“привет”,眼睛却总往张白鹿那儿瞟。
谁也没想到,这个糙汉子心里头会泛起这么一圈涟漪。
他不是不知道田雨好,可田雨太静了,像一本翻旧了的《毛泽东选集》,每页都写着责任,每行都带着重量。
而张白鹿不一样,她说话轻,走路带风,会笑出声,会问他“你懂什么叫浪漫吗?
”——这话像根刺,扎进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从来没被人问过“你快不快乐”的男人心里。
可后来他还是回去了。
不是因为他突然开悟,也不是因为组织找他谈话。
是有一天他在操场散步,看见田雨蹲在宿舍楼下,帮一个护士孩子补衣服,针脚歪歪扭扭,可那衣服补得严严实实,风怎么刮都吹不透。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淮海战役那晚,自己腿上中弹,田雨趴在战地医院的门板上,用牙咬着绷带给他缠,血沾了满手,她没哭,也没喊,只说了一句:“你别死,我还没骂够你。
”
张白鹿温柔,可那温柔是锦上添花。
田雨尖刻,可她的尖刻是雪中送炭。
这世上有些感情,不是谁更动人,而是谁在你最不堪的时候,没转身走开。
有人说他是被时代压回头的,也有人说他是怕被处分。
但真没那么简单。
那个年代,部队里真有不少干部换老婆,嫌结发妻子没文化、土气、跟不上形势。
可李云龙不是那种人。
他骂人能骂到屋顶,打仗能打到骨头响,可他骨子里信一样东西——你既然是你媳妇,那生也好,死也好,烂了皮肉,我也认。
他不是不爱张白鹿,他是不敢信自己能配得上那份干净。
张白鹿是图书馆里的阳光,而田雨是战壕里熬出来的药汤。
一个看着舒服,一个喝着苦,但只有后者,真能续命。
有人说他最终留在田雨身边,是妥协,是认输。
可你看他后来怎么教儿子:别看别人穿啥鞋,要看人家脚底下踩的是啥路。
他懂,真正能陪你走完一生的,从来不是让你心跳加速的那个人,而是你摔了跤,敢蹲下来帮你拍土、骂你两句、然后硬塞给你一块糖的人。
他没写诗,也没讲大道理。
他就回去了,没告别,没煽情,像个老班长一样,悄悄把那本俄语课本塞进了书架最底层。
那不是放弃,是把一个人,从心动的阶段,活成了命里的一部分。
现在看,这段戏最动人的,从来不是李云龙多爱谁,而是他在欲望和责任之间,没能逃开,也没选择逃避。
他一边骂着“老子不学俄语了”,一边夜里还偷偷抄单词。
他一边嫌弃田雨啰嗦,一边把她的毛衣留了三十年。
人啊,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抉择?
不过是无数个晚上,你盯着天花板,听着身边人轻轻的呼吸,心里默念一句——算了,还是她吧。
不是因为她完美,而是因为,你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在你发疯时,还敢对着你吼“你再这样,我就真走了”的人。
而这种人,一辈子,可能就一个。
来源:芷若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