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骑了四十公里,车胎爆了两次,膝盖磕得青一块紫一块,就为了见盛雪竹一面。
俞乐山出狱那天,天冷得像刚洗过脸的毛巾还滴着水。
他骑了四十公里,车胎爆了两次,膝盖磕得青一块紫一块,就为了见盛雪竹一面。
她在县城中学当老师,他蹲在宿舍楼下,从半夜等到天亮,没敢敲门。
没人说他傻。
可你想想,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人,连个工作都没有,却还记得一个女人喜欢在窗台放一盆绿萝。
他不是在追爱,他是在追回自己活过的样子。
盛雪竹没开门。
她不是不爱了,是怕。
怕他一开口就是“我回来了”,怕自己一开门,就又掉进那场早该结束的梦里。
王潇在查纺织厂的账。
她以为只是贪污,结果翻出刘达生的名字。
那个当年在大会上拍桌子说“改革就要流血”的人,现在躲在省里当顾问。
没人敢动他,因为动他,就得掀开整个八十年代的遮羞布。
乔正君在牢里写了十几封信,全被曲芳菲退回来了。
信没拆,邮戳都没撕。
他以为那是爱,其实是她最后的尊严。
她不是恨他,是再也不想跟他沾上一点关系。
刘天瑶订婚那天,戴着乔正君送的那块表。
手表是老款,表带都磨得发亮了。
没人知道她是故意戴的,还是根本忘了摘。
可观众都懂——她不是在羞辱谁,是在告诉自己:我得往前走,哪怕穿着别人的旧鞋。
张雅丹的酱菜铺开成店了。
老板娘说,她不要肖树德老婆的股份。
“我卖的是酱油,不是人情。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擦坛子,手指缝全是盐粒。
没人夸她勇敢。
但你去梁川旅游,旅游手册上印着“张记酱园——八十年代最硬气的小生意”。
游客拍照时都不说话,因为那摊子酱菜,藏着一群被时代撞碎后,自己捡起来拼好的人。
俞乐山想办棉纺厂。
没资格,没资金,没人脉。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靠关系,不靠爹,靠自己手里的活儿,养活一群人。
这剧好看,不是因为它讲爱情,是它让你看见,有些人明明一无所有,却还敢相信自己能重新活一次。
80年代不是浪漫的代名词。
是有人蹲在雪地里,等一个不回来的人。
是有人攥着退回的信,不哭也不骂。
是有人卖酱菜,卖出了尊严。
他们没赢过体制,可他们没输给日子。
这才是真活着。
来源:乐观的铅笔一点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