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山海:论成毅在《赴山海》中的角色诠释与表演艺术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0-23 09:38 1

摘要:初看《赴山海》时,始终萦绕着某种错位感,尤其体现在萧秋水这个角色身上。作为老观众,我对成毅的表演怀有天然信任,这反而促使我耗费大量时间思索该如何理解这个人物。打开剧集之初,总不自觉期待在温瑞安原著苍凉的武侠世界里,见证这颗江湖新星大展拳脚,重温古典武侠的意境之

赴山海:论成毅在《赴山海》中的角色诠释与表演艺术

初看《赴山海》时,始终萦绕着某种错位感,尤其体现在萧秋水这个角色身上。作为老观众,我对成毅的表演怀有天然信任,这反而促使我耗费大量时间思索该如何理解这个人物。打开剧集之初,总不自觉期待在温瑞安原著苍凉的武侠世界里,见证这颗江湖新星大展拳脚,重温古典武侠的意境之美。

因而我下意识地试图忽略系统设定,特别是肖明明的穿越身份。主观上更倾向将他视作纯粹萧秋水来完成入戏过程,只想领略古早武侠特有的书卷气息,哪怕是蒙尘旧籍散发的陈年墨香。当肖明明作为现代人的言行屡次打断沉浸体验时,作为资深观众的我便产生了强烈的错位感。这两个截然不同却集于一身的角色令我困扰多时,这篇观后感也因此搁置良久。

相较之下,李沉舟显得更易理解接纳,因其设定相对单纯。直到剧集落幕,对萧秋水的种种理解才逐渐明晰。此刻整理思绪,试着探讨成毅诠释的这个复杂角色,兼论其表演艺术。

坦率而言,李沉舟始终是李沉舟,而萧秋水却非表面所见。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热爱武侠小说、坚信善意的现代人肖明明,只不过恰巧承载了与书中萧秋水同样炽烈的灵魂。最终肖明明与萧秋水在江湖中相融相生。

领悟这层真义后,恍若拨云见日。成毅精准把握了角色内核,若论先后,当是肖明明在先,萧秋水居次。在惊闻父母噩耗那场戏中,他哭得如同无助孩童。与其说是集万千宠爱的萧家三少爷,更像现代人本能的情感宣泄。得知二哥是罪魁祸首时捶胸顿足,全然忘却自己是武功盖世的侠客。这些关键场景里,成毅刻意摒弃古装剧表演范式,真实呈现现代人遭受连续打击的反应。

我常思索他为何选择现实主义表演方式,令人物充满矛盾张力。或许这正是肖明明逐渐融入异世,淡忘本我,蜕变为萧秋水的历程——情感已是秋水,习惯仍存明明。

“演员不仅用思想,更用情绪进行诠释。若仅限于思想层面,或可达成共识,但情绪诠释会因精神体验差异而不同。”——郑君里《角色的诞生》

曾觉此书更似哲学著作,难以参透。感谢成毅让我通过近期探讨领悟到,这些晦涩文字都在阐释同一真谛:情绪才是演员对角色的终极诠释。无论是萧秋水作为剑客的捶胸顿足,还是哭戏中追求的真实感,都是成毅对角色独特的“解释”。他用表演昭示观众:“纵已融入书中世界,习得绝世武功,结交江湖好友,将非亲非故视为至亲,将灭门之仇刻骨铭心,活成真正的萧秋水——但在潜意识深处,依然残留着肖明明的影子。”

古装剧与现代剧的表演差异何在?现代剧可归为现实主义创作,追求表演的自然真实,以现代人熟悉的言行拉近观众距离。而古装剧需构建不同历史背景的想象空间,人物追求的不是现实真实,而是想象真实,或者说“建构想象中的美好”。为维护这种想象,传统戏剧强调表演范式。唯有遵循既定范式表达情绪,才能确保观众相信人物与故事的真实性,带着美好想象进入虚构世界。

因此在意象构筑的世界中,哭泣需符合情境且具艺术美感;现实主义作品则追求贴近生活的真实哭戏,全视艺术效果而定。《赴山海》的剧本设计让表面萧秋水承载肖明明内核,这种尝试极具风险,对演员要求更高。两种表演方式的微妙平衡若失分寸,便会令观众出戏产生违和。这并非演员失误,而是刻意为之——他要让肖明明栖居萧秋水之躯,又隐晦留存现代特质,在剧情推进中让观众暂记肖明明身份,直至结局方见二人合而为一。

再论以情绪诠释人物的深层含义。“真正艺术家念出台词时,并非单纯复述作者思想或执行导演指示,而是在台词中注入自身人生观。这样的艺术家并非站在虚构角色立场,而是置身剧本情境,以自我立场发声,将作者的思想情感转化为己有。”——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的自我修养》

不同演员演绎同一角色必然效果迥异。优秀演员懂得在角色中悄然烙印个人特质,实现斯氏所言“角色与演员心灵的有机统一”。简言之,将个人特质与擅长表达融入角色进行二次创作,达成和谐统一,方能令观众确信你就是剧中人,真实存在,引领观众随你同悲同喜。

真正引领观众的不是服化道或场景,首先是演员的情绪、表情、语言与肢体。即便站在空荡舞台,合格演员也须让观众相信人物的真实存在。成毅为李沉舟添染的那抹邪气本非原著所有,他将角色塑造成正邪难辨、内敛隐忍、目中无人又深藏不露,恰好暗合剧本对“魔头李沉舟”的指控。

“且看诸位是要冒险杀我,还是夺丹保命。”他老谋深算,早布暗局,以千劫指操控众人,既有绝对实力,又热衷玩弄人心,带着玩味神情观察众生反应。当众人经不住人性考验时,他便不出所料道出“真是丢人”,配以嫌恶失望的神情。代入江湖群雄视角,这个李沉舟确实令人气恼又邪性。

他早已失却萧秋水的纯真,唯萧秋水能经住反复考验成为例外,这或许正是他欣赏萧秋水的缘由。假死戏中,成毅将邪气释放得更为张扬,仿佛宣告“纵为鬼魅,亦能自地府归来惩戒冒犯之徒”。棺中睁眼的瞬间,绯红眼尾鬼气森然却惊艳四座。

这是成毅塑造人物时独具匠心的笔触,做到了前后和谐统一,令人自然信服李沉舟本就是这般人物——深藏不露,心思诡谲,行帝王心术,使权谋手段,自矜身份俯瞰众生,对世情人心持着冰冷理性的认知。想象这般人物却将唯一温情给予赵师容,更显这份爱情的珍贵难得。

富有情绪的表演是优秀演员的基石。理解、融合、重塑、达成有机统一,再以情绪赋予角色独特特质。收放自如精准拿捏每场戏分寸,皆是演员功力成熟的体现。最终所有技巧皆为工具,好演员唯求不动声色触动观众心弦,让塑造的人物长驻人心。

令人久久难忘的绝非美貌华服或精美道具,更非机械念白的角色,而是演员调动全身力量汲取释放的饱满情绪与真挚情感。若不能打动自己,何以感动观众?但若沉溺自我表达忽视观众,同样徒劳。

常见某些演员以嘶吼嚎哭表达悲愤,却收效甚微,徒令观众漠然。若问何种情感最动人心魄,当属“隐忍”——情绪爆发瞬间的克制。正如描写“爱情是伸欲相触又悄然收回的手”。人类情感从来不是简单宣泄所能表达,因人是理性与感性的结合体。浅薄表演者直白宣泄情绪,而富有层次的表演则会选择另种方式。

在成毅过往作品中,我们总能发现他对情感戏的丰富处理——各种程度的隐忍演绎。即便未达教科书级精准,至少可视为典范之一。他懂得用饱满情绪与全情投入,给予观众呼之欲出的渐进表达,这已是多数同龄演员难以企及的。

确实,将哭未哭时强忍的泪光,在眼眶流转的瞬间,正是最美好最易引发共鸣的所在。它建立起演员与观众的情感连接,让人共同呼吸、感受命运,形成牢不可破的信念体验,确信人物真实存在,体会其情感真挚。

你会铭记他所有角色情感迸发的瞬间:决绝赴死却满怀爱意的唐周,求不得又难逃宿命的应渊,痴狂相爱却不识情味的玄夜,宽恕众生独不放过自己的李莲花,还有如骄阳赤诚的少年萧秋水,以及从冰冷权谋江湖走来犹存温情的李沉舟。

通过研读原著剧本,汇集各方见解,整合出独特塑造方式,再到现场感受情境进行演绎补足——这是体验与思考并存的表演之道。而这种表演最终以情绪为载体,赋予人物独一无二的生命力。

没有浮夸表演,亦非技巧堆砌,而是在潜意识中将观众与自身情感相连。这让我从理论典籍中读到的文字,在他的戏里获得生命,使表演理论不再枯燥,反而可供细细拆解印证。

至今仍记得成毅初试玄夜时的青涩,而今在李沉舟身上见到更细腻收放自如的演技,乃至萧秋水身上双重人格叠加的精准表达。可见成毅对表演艺术的热爱真实而炽烈,始终刻苦钻研不断精进。愿与你同步成长,记录每步足迹。期待你在艺术殿堂中不断攀登新高。

来源:剧集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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