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人提她以前是杏阳书坊的丫头，也没人提郝文侯怎么把她从门后拖出来。

她被抢走那年，连名字都不配有。

后来她开了学堂，教的不是琴棋书画，是刀。

没人提她以前是杏阳书坊的丫头，也没人提郝文侯怎么把她从门后拖出来。

现在洛阳城外那片青瓦房，门口挂的牌子是“女子武塾”，每天天不亮，二十多个姑娘练剑的声音能把鸟惊飞。

凤凤长成了高手，用音杀术在江南一战成名。

可她半夜还偷偷翻旧账本，查当年谁往她娘的茶里下过药。

风流店的余孽没死绝，有人想杀她，不是为了钱，是怕她知道真相——她爹唐俪辞，根本不是什么圣子，是被算计到疯的傻子。

柳眼死前留了本手札，字迹抖得像风里残烛。

他说他恨唐俪辞，可更恨自己。

他以为毒死方周就能替天行道，结果毒的是自己良心。

他临终前熬了三个月，想配出解药，手都烂了，也没配成。

唐俪辞现在穿官服，坐六扇门的案子。

没人敢叫他“圣子”了，都喊他“唐大人”。

他带着人追腥鬼九星丸，追得比谁都狠。

有人说他在找复活方周的法子，去了苗疆，跪在蛊池边三天三夜。

也有人说，他根本不是想救活谁，是想让自己死得明白点。

阿谁没去看过他。

凤凤也没去。

可每个月，唐俪辞的案头都会多一包新制的茶，包得整整齐齐，没署名。

他知道是谁送的。

江湖上还在传，说风流店的毒还在流，有人中了毒，七窍流血前，嘴里念的还是“方周”两个字。

没人记得方周长什么样了。

但每个练武的姑娘，都知道阿谁教的第一课是：别等别人救你，你得自己把刀握稳。

她没赢过谁，可她活成了最硬的那道门。

来源：雾里模糊探幽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