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六年前,不夜天城纵身一跃,世人皆道夷陵老祖死于仙门百家的阴谋与围剿。可真相往往藏在细节里——
十六年前,不夜天城纵身一跃,世人皆道夷陵老祖死于仙门百家的阴谋与围剿。可真相往往藏在细节里——
当他苦笑着对蓝忘机说“他们都在看我”时,那双曾盛满星河的眼里,只剩下被千万目光钉在刑架上的疲惫。
这种“时刻被审视”的焦虑,心理学称之为“主体性匮乏”。
它才是穿透魏无羡灵魂的最后一根毒刺,也是如今让无数人在深海中挣扎、在朋友圈里表演完美的同一把利刃。
读懂他的崩溃,或许能救赎那个总在问“我这样对吗”的自己。
云深不知处的听学课上,蓝启仁正讲到“君子慎独”,各家子弟无不屏息凝神,唯有魏无羡偷偷在书卷后打了个哈欠。
“魏婴。”蓝启仁的声音陡然严厉,“你来说说,何谓‘君子慎独’?”
魏无羡慢悠悠起身,眼珠一转,笑道:“不就是说君子在独处时也要小心谨慎吗?因为即使无人注视,天地鬼神也在看着呢。”
“敷衍。”蓝启仁冷哼一声,“坐下。蓝湛,你来说。”
一旁的蓝忘机端正起身,声音清冷:
“慎独非因畏天畏神,而是心有所主,不随境转。即使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心若持正,亦不必惶惶。”
魏无羡挑眉,心想这蓝二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却也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那时的他还不明白,为何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下依然保持那般坚定的自我。
直到乱葬岗的三个月。
______
温氏血洗莲花坞后,魏无羡被温晁扔下乱葬岗。那里怨气冲天,尸横遍野,更可怕的是无处不在的“注视感”。
不是一双眼睛,而是成千上万亡魂空洞的目光,无时无刻不钉在他身上,评判他、觊觎他、期待他崩溃。
最初几日,魏无羡几乎发狂。
他躲在一处山洞里,用碎石堵住洞口,却依然感觉有视线从缝隙中渗入。
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捂住眼睛,却惊恐地发现那些目光来自内部——来自他自己的恐惧。
“滚开!”他对着空气嘶吼,回应他的只有风声中的呜咽。
第十七天,魏无羡已瘦得脱形。
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索性破罐破摔,直面那些目光。
他走出山洞,对着漫天怨气大笑:“你们不是喜欢看吗?好,我让你们看个够!”
他开始在亡魂的注视下修炼怨气。
每一次失误都会引来窃笑,每一次痛苦都伴随着喝彩。他逐渐学会区分哪些目光来自外界,哪些来自内心的恐惧。
他意识到,真正的审视者不是亡魂,而是他想象中的“他人”。
第四十九天,魏无羡创出了鬼道。
当他手持笛子,驾驭万鬼时,忽然明白了蓝忘机当年所说的“心有所主,不随境转”的真正含义。
不是不在乎他人目光,而是不被他人的期待和评判所束缚。
______
乱葬岗归来后,魏无羡变了。他依然笑闹不羁,但那双眼睛里多了些什么——一种在彻底迷失自我后重新找回的坚定。
射日之征中,鬼将军所向披靡,却也引来更多猜忌的目光。仙门百家一边依赖他的力量,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评判他。
“魏无羡,你修炼此等邪术,就不怕遭反噬吗?”蓝启仁在一次庆功宴上公开质问。
魏无羡放下酒杯,笑意不达眼底:
“蓝先生,您觉得我现在还分得清何为邪术,何为正道吗?可若我连自己的道都守不住,又何谈正邪?”
席间一片哗然,唯有蓝忘机注视着他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后来,魏无羡为保护温氏残部与仙门决裂,退守乱葬岗。在那里,他建起一座简陋的院子,种满莲花。
有人说他疯了,与世隔绝还要种最娇贵的花。
只有蓝忘机明白,那不是疯,是魏无羡在向自己证明:即使在这被世人遗弃之地,他依然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______
不夜天城,血染苍穹。
魏无羡站在屋顶,脚下是密密麻麻的修士,千万道目光如箭矢般射来。
憎恶、恐惧、贪婪、正义……种种情绪交织成网,几乎要将他撕碎。
“魏无羡,交出阴虎符,自废修为,尚可留你一命!”金光善高声喝道。
魏无羡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你们要的真是正义吗?还是我手中的力量?”
忽然,一道白色身影跃至他身边。蓝忘机持剑而立,与他并肩面对千军万马。
“蓝湛,你……”魏无羡愕然。
“心有所主,不随境转。”蓝忘机轻声道,目光坚定,“我与你同道。”
那一刻,魏无羡忽然觉得,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不再可怕。
他终于明白,焦虑并非来自被审视,而是来自试图满足每一个审视者的期待。
当他彻底接纳自己选择的道路,并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时,他便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陈笛声响彻云霄,不是为杀戮,而是为超度。
______
十六年后,莫家庄。
魏无羡在一具陌生的身体中醒来,发现世界已不再紧盯着他。
这种陌生的自由令他恍惚,也让他有机会以全新的视角观察世人。
他看到金凌在“云梦江氏少主”和“兰陵金氏公子”双重身份下的挣扎;看到蓝思追在雅正规范下的自我怀疑;甚至看到蓝忘机作为仙督,被无数期待束缚的痛苦。
“真可笑。”一次夜猎后,魏无羡对蓝忘机说,“世人都在彼此审视,却少有人敢直视自己的内心。”
蓝忘机为他斟满天子笑,目光柔和:“你一直如此。”
魏无羡微笑,望向窗外明月。
他想告诉蓝忘机,在乱葬岗最黑暗的日子里,他曾经分裂成两个自己:
一个是被万千亡魂审视的囚徒,一个是冷眼旁观的观察者。最终观察者拯救了囚徒。
这不是因为他找到了不被审视的方法,而是他明白了——
真正的“主体性”不在于逃避目光,而在于选择与谁并肩,被谁理解,为何而活。
“蓝湛,”他轻声道,“谢谢你当年选择站在我身边。”
蓝忘机握住他的手:“从未改变。”
月光下,两道身影并肩而立,不再在乎世间万千目光,只因他们已在彼此眼中找到了完整的自己。
你是否也曾长期活在别人的“期待”和“审视”中,感到焦虑和迷失?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下?
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你的故事和感悟。或许,这里就是你放下重担、找到同路人的开始。
来源:巴黎rf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