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但是这套在云里飘着的房子总让人感觉到不那么真实,除非实实在在地踏在客厅的地板上,才算是见证了这套房子的真实存在!所以庄老太一见到庄超英就催,每见一次就催一次,把庄超英催得不胜其烦。
这以后的许多天里,庄超英回他父母家就成了一种折磨。
他不仅要面对他父母的轮番轰炸,还要忍受他弟弟的阴阳怪气。
他的母亲经常在他面前哭鼻抹泪的:“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女,一个也靠不上!都挑高枝儿飞走了!谁也不管我!”
他父亲则是阴沉着脸,问他:“你那在上海的房子什么时候装修好?这都几个月了,就是大观园这也算是盖好了吧?”
在庄超英心里,上海的那套房子从来不属于他,只属于筱婷和黄玲的,其实严格说来,只属于筱婷,他过去住都算是借住。
但是在他的父母的心里,那套房子既然写了庄超英的名,就是庄超英的房子了,庄超英的房子,也有他们的一份!
庄老太现在已经在街坊四邻里散布庄超英上海有套房的消息了,在邻居的艳羡的眼光中和啧啧的称赞中,庄老太一次次地感觉到飘飘欲仙。
但是这套在云里飘着的房子总让人感觉到不那么真实,除非实实在在地踏在客厅的地板上,才算是见证了这套房子的真实存在!所以庄老太一见到庄超英就催,每见一次就催一次,把庄超英催得不胜其烦。
而庄赶美,巴不得他父母到上海去住呢,他好和振东平分自己住着的这套房子,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服气,明明都是一家人,凭什么大哥能在上海买房子,而自己却一套苏州的房子也买不起?所以每次庄超英一来,他就要说怪话:“大哥在上海买了房子,人也变得和上海人一样精,生怕亲朋好友去沾光!”弄得好几次庄超英都想拍桌子,奈何他看了几眼庄老头又把手放下了。
这个周末,庄超英本来不想去他父母家的,但是一大早他父母的电话就来了,电话那头庄老太颤抖着声音说道:“超英啊,你今朝有空吗?有空的话,就上爸妈家来一趟,妈有事和你说。”
庄超英战战兢兢到了他父母家,他父母这次的脸色倒是和缓了些,他母亲还翻箱倒柜找出来压箱底的半瓶五粮液,说:“超英啊,你也有半个多月没来了,妈让赶美炒了两个菜,你陪你爸喝几盅。”
庄超英不知是计,只以为他有段时间没来了,他母亲想着他,于是不疑有他,拿起酒盅就给他父亲和他自己倒上了酒,赶美在厨房里炖汤没有桌子上吃饭。
喝到一半,庄老头突然说:“超英啊,你母亲的病,吃那个中医院开的药,刚刚开始效果还不错,但是最近几次药吃了没什么效果,我和你母亲去医院找医生问了问情况,医生说药力不够,估计也是产生了抗药性了,说最好还是换个医生开方子,医生说上海中医医院有一个名老中医科,都是退休老中医看病的,让我们上那边去看看,你看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去上海一趟,一是看看你们的房子,二是给你母亲看看病。“
庄超英正在啃赶美烧的葱烧大排,一听他父亲的这话顿时觉得嘴里的肉也不香了,他一听就知道他父母的用意,但是他父亲这一招实在是妙,以看病的名义去上海他实在是没法拒绝。
他含含糊糊地道:“那行,我去学校请个假,我们抽个时间去,我们去中医院附近找个酒店住住吧,中医院好像在浦西,离筱婷那房子还挺远的,要倒几次车,不方便。”
“那怎么行,上海的酒店多贵啊,你有房子为什么不住你的房子里啊。”庄老太一听要住酒店花钱就撅起了嘴,一万个不情愿。
庄超英道:“妈,我不是说了嘛,那房子还没装修好,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连个床也没有,你们没法住呢。”
庄老头死死地盯了庄超英一眼,咬着牙说:“那你就先带我们去看那房子,如果确实是没装修好,那我们就去住酒店,你明天去学校请个假,我们即刻动身吧,你母亲的病耽误不得。”
庄超英被逼到了墙角,他实在没有勇气和他父母说清楚真相。
真相就是:这个房子的真实主人,筱婷和黄玲,根本就不欢迎他们去。
可是他父母认定了这房子是写着庄超英的名字的,那么既然有庄超英的份额,那他们就有住进去的权利,如果他们不去宣誓主权,那会让邻居笑话的!
可庄超英也是被顶在了杠头上了,他没办法当面拒绝他父母,在被父母骂作不孝之子和被黄玲骂守不住底线之间,他权衡再三,选择了后者。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庄超英没了主意,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没有提前给黄玲打电话,他知道黄玲一旦知道这事百分百是拒绝的,他和黄玲势必要翻脸甚至走到离婚那一步,所以他索性听之任之,等真到了翻脸那一天再说吧!
于是第二天,他打电话给学校请了假,好在他这学期不带毕业班了,所以他的假也很快请好了。
这天黄玲把乐乐送到幼儿园,正回来收拾屋子,她拖地板拖得来劲儿呢,听到门口有人敲门,她心想是不是物业的工作人员来收物业费了,于是就应着声出来开门。
一开门,庄老头庄老太齐齐整整地站在门口,庄超英拎着行李包站在他们身后。
庄老太一看见黄玲现身,立即满脸堆笑地道:“阿玲啊,好久不见,又要来麻烦你啦。”
黄玲一看见他们这个阵仗,立马想起前不久庄超英打的那个电话,也明白了他们这次来的用意,她马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来,先进屋里说吧。”
庄老太和庄老头进了屋,黄玲心疼刚刚拖好的地板要被弄脏,赶紧在鞋柜里找了几双拖鞋给他们换上。
庄老太进屋就左看看右看看,但见黄玲没有带他们参观房子的意思,于是就识趣地坐在沙发上,对黄玲说:“阿玲啊,你也来坐下,你看你,一直在上海帮他们带孩子,连过春节也没回苏州,好久不见,我们都生分了。”
黄玲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庄超英和阴沉着脸的庄老头,心里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心想他们既然上门来了就不用和他们绕弯子了,所以就顺势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说:“妈你们来,有什么事,直说吧。”
庄老太假装听不见黄玲话中的冷意,就直接说:“阿玲啊,你看你们在上海买了房子,我们都不晓得,也是听桦林说才知道,所以我们想过来看看你们的房子,顺便也给我看看病。”
黄玲冷笑一声:“我说呢,原来是为这个房子来了,妈我直说吧,这房子是筱婷买的,她孝顺,挂的我们俩的名字,但是这房子不欢迎你们住,你们要来看病,让超英出钱住酒店吧。”
庄老太还未及开口,庄老头先怒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这房子是超英买的,自然就有我们的一份!我是超英的爸爸,这房子我就有住的权力!”
黄玲冷笑道:“那行啊,你们不是早就盼着我和庄超英离婚么?行,今天就遂了你们的愿,我和庄超英把婚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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