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当时正攥着支钢笔在地图上标布防，听见聂曦传的话，那笔“嗒”地砸在桌上，墨水洇开一小片黑，跟他心里的阴影似的，一下就漫开了。这不是普通的坏消息——蔡孝乾是台工委的头，手里攥着多少人的名字，吴石比谁都清楚，现在这人栽了，连锁反应快得能要命。

蔡孝乾被抓了。

黎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聂曦。

吴石一听，心直接沉到谷底。

他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

得赶紧让朱枫走。

他当时正攥着支钢笔在地图上标布防，听见聂曦传的话，那笔“嗒”地砸在桌上，墨水洇开一小片黑，跟他心里的阴影似的，一下就漫开了。这不是普通的坏消息——蔡孝乾是台工委的头，手里攥着多少人的名字，吴石比谁都清楚，现在这人栽了，连锁反应快得能要命。

聂曦站在旁边，手都攥白了，声音发紧：“将军，朱小姐还在台北寓所，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送信？”吴石没马上应，手指在桌沿敲了两下，那节奏比平时快了三倍——他这辈子指挥过多少硬仗，从没这么慌过，因为这次赌的不是兵力，是活生生的人，是之前没护住的疏漏。

你还记得不？朱枫刚到台湾时，和蔡孝乾接头就没按规矩来。本来约定只递暗号纸条，她倒好，见了蔡孝乾还多问了句“最近有没有同志出状况”，当时吴石知道了就皱眉头，说“这姑娘太实诚，不懂潜伏的忌讳”，现在蔡孝乾一被抓，这话保准会被特务扒出来当线索。

他让黎晴赶紧去拿之前准备好的假身份证明，名字是“陈小姐”，照片还是上个月朱枫剪短发时拍的，当时吴石还打趣说“这样更像本地教员”，没想到现在要靠这张纸救命。黎晴揣着证件往外跑时，衣角都被风掀起来，吴石站在窗边盯着那抹身影，喉结动了动——他早该在朱枫第一次接头后就把她调离，当时总觉得“再等等，送完最后一批布防图”，现在才懂，再周密的计划也经不住一次“一开始的马虎”。

吴石摸出怀表，表针走得“咔哒咔哒”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他突然想起蔡孝乾之前的德性——这人总爱去西餐厅挥霍，连地下工作都敢带着小姨子瞎晃，吴石早看透他没骨气，可没料到倒得这么快。要是蔡孝乾扛不住酷刑，先供出朱枫，那这姑娘就全完了。

聂曦在旁边补了句：“要不我再安排个备用路线，从基隆港走，那边有咱们的人接应。”吴石点头时，手指都有点抖——他是国民党的中将，平时走路都得端着架子，现在却要为一个“搞砸开头”的同志急得团团转，不是他软，是他知道，潜伏里没有“下次改正”，一次错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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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