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话说回来,偏偏这样的“万人迷”,心里最惦记的那一个,是他兄长的女人。你要是他,敢不敢往前一步?敢就得担着天大的罪,退就输了这一生。换句话说,他这一腔子热,压不住,认也认了,躲也躲不开。
雾里看花的那个人:果郡王
果郡王是整部剧里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
他风度翩翩又博学多才,上对下又有礼,很难让人不喜欢他。
比如身份低微的浣碧就很爱他,愿意为他背叛甄嬛,也愿意为他哭丧撞棺。
话说回来,偏偏这样的“万人迷”,心里最惦记的那一个,是他兄长的女人。你要是他,敢不敢往前一步?敢就得担着天大的罪,退就输了这一生。换句话说,他这一腔子热,压不住,认也认了,躲也躲不开。
先别急着替他抱不平,围着果郡王转的人多得是。驯马出身的叶澜依,明里是妃,骨子里更像个荒野里的风,她情分一出手就是要替他“斩龙”的狠。再看孟静娴,门第不差,偏要跟时间较劲,熬成人人摇头的老姑娘,就为了等一个人回头。这些人都是真心,可他心口那点火,偏偏只往甄嬛那边烧,烧得他不讲理,烧得他不顾命。
他是从什么时候认死理的呢?最早不过是荷香水边的一眼,女子踢了鞋,脚背白得晃人,他站在远处,眼睛里像是藏着风。她不接茬,他心里却“咯噔”一下。再后来船上那一遭,他借着救她的名义伸手拉了一把,袖口里藏的香囊不小心掉了出来,小像露了面——这是真不小心吗?我不信。说白了,他向来不缺桃花,唯独这朵,刺扎了他。
可甄嬛不是那种容易被哄过去的人。没被打翻之前,她一直自持——她以为自己被看重,是因为“我就是我”,不是替谁活着。可一场“故衣风波”,像把锋利的针,把这层以为扎破了。更狠的是,她的亲人被发落到苦寒之地。人心就是这点事,荣宠可以忍,误解可以熬,牵扯到家,便是一把刀。生下胧月后,她自己提了个要求——去寺里清修。看着平静,其实是走投无路后的体面退场。
你说甘露寺是什么地方?冷。冬天井水凉得像刀,洗衣要和着风,手背上起了一层一层的冻疮。粗粝的饭,木板似的床,生了病也得硬扛。要一碗红糖水,得先把脸搁在地上。那些日子,甄嬛不是贵妃,是个被放在角落里、大家都假装看不见的女人。
偏在这样的时刻,果郡王拎着风过来了。有时候是窗外的一支笛,夜里吹得人心其实更难过;有时候是院里追一只野猫,明明是小事,但那动作里带着不由分说的护。他还带消息来,女儿在宫里如何如何,远在冰天雪地的亲人是否有人照拂。你想,一颗心,在冷水里泡久了,谁给你递来一杯热的,你能不接吗?
她知道这条路走不得。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是悬崖,还是要望一眼那边的花。她要的,不是金枝玉叶堆出来的高位,而是耳鬓厮磨的日常——一个人,一张小桌,两碗热粥,足够了。皇上给得起天下,偏偏给不了“只此一人”。
至于他呢?他性子里有股横冲直撞的劲儿。看着温和,骨子里也拧。喜欢了,就要到手。你说他不怕?真说不怕也假。他怕,可他更赌。他盘算着:废妃回宫,古来少见;皇上若真想接她回去,何至于让她在寺里受冻受累?既然这样,那就当她是被扔进冷宫的影子,谁也不会再记起。于是他在凌云峰那边收拾出了安静的地儿,往来总挑人烟少的时辰,带上各自的心腹,守着风口。他不是毫无分寸的人,只是分寸有了,可情更抢一筹。
这事里,最难的是“嘴”。知道的人越多,事就越危险。他挑的人都不是闲角:守门的、通风的,跟了他多年的随从;甄嬛那边,也有能托底的。莫言,那个小太监,后来在“滴血认亲”那场戏里伸了把手,这说明甄嬛早与他有了默契。还有外族的摩格,男人的眼神瞒不过人,他对甄嬛有别样的心思,可他没有去殿上揭破,为什么?欠果郡王一条命的人,嘴就被他堵住了。人情从来是宫里的第二道锁。
有人说果郡王任性,我承认。但他不是莽。你看,他找温太医配了药,药不伤人,却能让人像死了一样。他想好了——叫她“死”一次,从此脱了废妃的壳,和他远走。世上最高级的失踪,不是逃,是让别人真心以为你不在了。他的算盘打得不难听:皇上也就放下了,旁人也就闭嘴了,他们去江南也好,塞外也好,开个小院,种菜,养狗,生几个孩子,白头。
还得说回头,他撩她,那不是一时兴起。他见过太多主动送上门的笑脸,唯独她从头到尾保持距离,他就偏要越界。那种心思,像少年,像赌徒,像被点了穴。谁是他的教训?还是他自己。
甄嬛为什么会松手答应?不是只因为寂寞。她是被爱人伤过一次彻底的,心口那块地方缺了一角。果郡王在她最破败的时刻出现,他不是端着权势,他把衣袖卷了起来,帮她打水、拉门、递药。她忽然想明白,人到最后,权是外物,陪是本事。她就这么往前靠了一点点,靠着靠着,就有了孩子。
孩子这件事,是天大的。按说他应该收手了,可他把风险一件件卸掉:见面选地点、安插人手、遮掩风声,还给未来找了出口。你要说他“无所畏惧”,不对,他是“算着畏惧”。可你知道,天道不顺人愿,他再精明,也躲不过一封从边地飞来的“噩耗”。
那天消息传来,战死。两字像铁。甄嬛差点随他去,幸好那碗“假死汤”还在。她睡过去,又醒过来,醒来就不再是那个在院里擦手上冻疮的女子。她从此收拾起破碎的心,换了身铠甲,回到那座金砖地上,开始算总账。有人说她从此变了,我倒觉得她只是把温柔折成了另外的形状,锋利一些,凉一些,但能护住自己,也能护住她想护的人。
再回头看果郡王,你说他是一时糊涂也好,是情深误人也罢,他其实活得很像人——会被一张脸、一句软话、一段夜风吹得心乱,也会在理性和冲动之间拉扯。他的胜,是不肯装作“不爱”;他的败,是在皇权前面,个人的誓言轻得像羽毛。那些年,那些安排,那些未竟的远走高飞,最后只剩一阵风。
我常想,如果那场“战死”的信没有来,他们会不会真能撑到江南去?一方小天地,半坡菜地,甄嬛在灶前抹汗,他在屋外削竹子,孩子在地上抓一只虫。也许会,也许不会。宫里的事,江湖的事,注定不会放过他们。可人毕竟是人,既然心动了,总要试一次。哪怕是用一生学会一件事——如何从爱里撤身,如何把爱埋在心底,如何在漫长的岁月里,记住一个人,忘掉一个梦。
来源:时髦清风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