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时候我在想,一座最坚固的堡垒,要怎么才能攻破?是从外面用炮火连天地轰,还是从内部,找一根已经朽烂的顶梁柱,轻轻一推?答案好像从来都是后者。外面的敌人再凶,你总有个防备,看得见,摸得着,你知道他的刀会从哪个方向来。可藏在自己队伍里的蛀虫,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他不
有时候我在想,一座最坚固的堡垒,要怎么才能攻破?是从外面用炮火连天地轰,还是从内部,找一根已经朽烂的顶梁柱,轻轻一推?答案好像从来都是后者。外面的敌人再凶,你总有个防备,看得见,摸得着,你知道他的刀会从哪个方向来。可藏在自己队伍里的蛀虫,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他不用刀,他只要用自己的贪婪、懦弱,就能让整座大厦无声无息地塌了。
最近看一部剧,讲的就是那段尘封的历史,看得我心里堵得慌。剧里有个叫陈泽民的,是个硬骨头,敌人什么大刑都上了,没用。可人家一扭头,把他老婆孩子推到跟前,这汉子就垮了。这事儿怎么说呢?站在道德高地上骂他软骨头,容易。可设身处地想一想,那撕心裂肺的抉择,针不扎在自己身上,谁也别说不疼。谷正文那帮人,坏是坏到了骨子里,但他们对人性的拿捏,也确实是到了极致。他们知道,再坚固的信仰,也得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来承载,而只要是人,就总有软肋。陈泽民的软肋,就是那份人之常情。他的崩溃,像是在一条坚固的堤坝上,被凿开了第一道裂缝。
真正让大堤决口的,不是陈泽民,而是他的上级,那个叫蔡孝乾的,剧里叫老郑。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让我觉得不对劲。你看他,不像个搞地下工作的,倒像个旧上海的洋行买办,或者某个公馆里养尊处优的清客。讲究吃穿,离不开牛排红酒,甚至连自己的小姨子都惦记着。这些欲望,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顶多算是生活作风问题。可放在他那个位置上,就是悬在所有同志头顶的一把利刃。
他第一次被捕,是侥幸逃脱了。按理说,这种惊魂时刻,足以让任何人警醒。可他呢?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转移,怎么保护下线,而是惦记着自己藏在家里的黄金和文件。他觉得风头过去了,还自作聪明地让手下去探路,结果呢?被人家守株待兔,逮了个正着。这一幕,真是又可气又可悲。人家翁连旺那些特务,是靠着一股狼一样的耐心在死等,而他,却是被自己那点黄白之物的贪念给轻松钓了出来。
这就好比一场至关重要的棋局,双方都在运筹帷幄,调兵遣将。我方有个像吴石这样的“車”,深潜敌营,马上就要“将军”了。结果呢?我方阵营里有个“兵”,他不想着过河杀敌,满脑子想的却是棋盘外边那盘没吃完的花生米。为了回去吃那几颗花生米,他主动走出棋盘,一头撞到对方的炮口上,顺便还把己方所有棋子的位置,画成地图,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蔡孝乾的叛变,几乎是秒降。预告里,他对着谷正文那副谄媚的嘴脸,连谷正文自己都看得发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笑?是猫抓到老鼠的得意,更是对一个毫无骨气、连对手都看不起的叛徒的极致鄙夷。陈泽民的叛变,是被亲情压垮的悲剧,里面还有一丝人性的挣扎。而蔡孝乾的叛变,就是一出纯粹的、因为个人私欲而上演的丑剧,连悲剧都算不上,只剩下恶心。
我总觉得,一个人的信仰到底有多坚定,不是看他在顺风顺水的时候口号喊得多响,而是看他在面临绝境,尤其是在面临个人欲望和集体利益冲突的时候,他怎么选。是为了那块牛排、那几根金条,还是为了身后千千万万的同志和未尽的事业?蔡孝乾用他的行动,给出了最无耻的答案。
他的选择,直接导致了吴石、朱枫这些顶级情报人员的牺牲。尤其是吴石,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在敌人的心脏里身居高位,他传递出的每一份情报,都可能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如果他能继续潜伏下去,历史的进程或许真的会不一样。可这一切,都因为一个贪财好色的软骨头,戛然而止。无数人的鲜血和牺牲,铺就的通往胜利的道路,就被这么一个蛀虫,给活生生蛀断了。
所以,比起毛人凤、谷正文这些立场鲜明的敌人,我更厌恶蔡孝乾这种人。敌人是狼,他们的凶残是本性,你早有准备。而内部的蛀虫,他披着“同志”的外衣,啃食着组织的根基,这种背叛,带来的伤害是毁灭性的,也是最让人寒心的。它不仅让你输掉一场战役,更可怕的是,它会让你开始怀疑,自己为之奋斗的这个队伍里,到底还藏着多少这样的“蔡孝乾”?
这才是最让人感到后怕的地方。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