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剧里那些娘娘,好像对争皇帝的宠爱没那么上心,反倒更想得到太医孙白杨的关心。好多娘娘都或多或少对孙白杨表露过好感,可孙白杨最后还是跟玉莹走到了一起。
《金枝欲孽》算是我最早看过的宫斗剧了。
不过它跟别的宫斗剧差别挺大,里面的皇帝存在感特别弱,感觉就是个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剧里那些娘娘,好像对争皇帝的宠爱没那么上心,反倒更想得到太医孙白杨的关心。好多娘娘都或多或少对孙白杨表露过好感,可孙白杨最后还是跟玉莹走到了一起。
尤其是玉莹和尔淳,她们斗得那叫一个凶,可她们都爱上了孙白杨。而孙白杨放着聪明又深情的尔淳不选,偏偏对“冒冒失失”的玉莹动了心,难道就因为玉莹长得好看?
想弄明白孙白杨为啥选玉莹,就得先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苦。他表面上是太医院有本事的人,又是世家子弟,可实际上就像被家庭和宫廷绑起来的“犯人”,这种压抑,早就为他后来喜欢玉莹埋下了种子。
家庭方面,他是太医院院判孙清华的儿子,一辈子都被父亲管得死死的。父亲希望他老老实实,去巴结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甚至还默许他用医术去讨好后宫的妃嫔。
可孙白杨打心底里讨厌这种被当成“工具”的生活。他老婆虽然贤惠大方,但就像个没感情的“模板”,这段婚姻更像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任务,根本没什么感情。
工作方面,他天天在后宫那些阴谋诡计里打转,看多了勾心斗角、虚情假意。他能看出皇后的狠毒、安茜的隐忍、尔淳的算计,可就是看不清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在这烂泥里打滚,却没勇气跳出来,只能在医术里找点自己的价值,在压抑里越来越讨厌自己。
这种“明明知道却改不了”的痛苦,让他特别想找个“出口”,找个能让他打破现在这种死板生活,不再讨厌自己的人。而玉莹,刚好就成了这个人。
孙白杨心里头,一直都在“听话”和“造反”之间来回折腾:他打心眼里不想顺着父亲的安排走,可到头来还是成了太医院里人人巴结的对象;他特别想离后宫那些破事儿远远的,可还是一次次被扯进去(就像给尔淳治伤、帮玉莹躲灾);他就想活得自在点、随性点,可“要脸面”“得负责”这些事儿,就像绳子一样把他捆得死死的。
这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状态,让他对那些“敢活出自己”的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羡慕——玉莹身上那股子“爱咋咋地”的劲儿,正是他一直想要却要不到的“叛逆”;玉莹为了她娘,啥事儿都敢干,这股子狠劲儿,也是他一直缺的“勇气”。
他喜欢玉莹,说到底,是喜欢那个“自己想变成却变不成的样子”。
尔淳不是不好,反而是“太好了”——好得太明白、太理智,跟孙白杨自己太像了。他们俩是一路人,但也正因为这样,反而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没啥心动的感觉,就只剩下互相打量、彼此疏远的份儿。
尔淳和孙白杨,都背着“别人的期望”过日子——尔淳得为了义父徐万田的“争皇位计划”活着,孙白杨得为了他爹的“家族面子”活着;
他俩都特会“装”——尔淳看着温温柔柔的,其实心里盘算得可清楚了;孙白杨看着随和好说话,其实啥事儿都看得明明白白,就是不说;
他俩都“没自我”——尔淳一开始就是个“被人牵着走的木偶”,后来醒悟了,可还是带着股子“冷冰冰”的劲儿;孙白杨看着挺自由的,其实一直都在“应该这样做”的框框里活着,就没为自己活过。
两个都太明白的人凑一块儿,没有那种朦朦胧胧的好感,也没有那种试探来试探去的心动,就只剩下“我知道你在算计啥,你也知道我在为啥事儿无奈”的明白劲儿。
孙白杨和尔淳在一起的时候,更像是“比谁更聪明”——他能看穿她的那些小心思,她也能明白他的那些无奈,可这种“明白”,反而让他们更累。他在尔淳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被憋屈着的自己”,这种“照镜子”的感觉,咋可能产生爱情呢?
尔淳对孙白杨的感情,太“按部就班”了——孙白杨受伤,她会细心给他疗伤;孙白杨遇到麻烦,她会悄悄帮他避开;孙白杨心情不好,她会温柔地安慰他。
可这份感情里,没有一点“出格”的地方,没有“乱了分寸”的时刻,更像是她“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再看看玉莹,她对孙白杨的感情(或者说是“依赖”)完全是“失控”的——她会蛮横地让孙白杨脱衣服检查(又凶又鲁莽),会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哭(又脆弱又真实),会为了她娘苦苦求孙白杨去冒险(又执着又疯狂)。
这些“不完美”的表现,反而让孙白杨觉得“这才是人”——他在后宫见多了虚情假意,玉莹的这些“漏洞”,才让他感受到了“人”该有的温度。
尔淳的“好”,在孙白杨看来,是他“理应接受”的好;而玉莹的“不好”,却是他“一直想看到”的真实。对于一个被压抑太久的人来说,“真实”比“完美”更能打动他。
玉莹能吸引孙白杨,从来不是因为“长得美”(后宫里美女多了去了),而是她身上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儿”——她就像一团火,烧穿了孙白杨的“规矩”,让他心里的压抑有了一个“出口”,成了他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
玉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在后宫这个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说话拐弯抹角的地方,她却直接、热烈,甚至有点“傻乎乎”:
她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敢在皇上面前“装可怜”,虽然手段不算高明,但却够直接;
她怀疑孙白杨对她不利,敢直接堵着他要“脱衣服检查”,泼辣得让孙白杨都招架不住;
她为了救她娘,敢冒着杀头的危险藏药,执着得让人害怕。
这些行为,在孙白杨眼里,是“不守规矩”,但也是“无比自由”。他一辈子都在“守着规矩”过日子,玉莹的“不守规矩”,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的生活。他回家后想起玉莹的泼辣会偷偷“乐”,不是因为他喜欢玉莹的“傻”,而是羡慕她的“敢”——羡慕她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像自己一样“戴着面具”生活。
很多人觉得,玉莹那份对母亲的孝心,是让孙白杨心动的主要原因,但其实,这不过是“导火索”罢了。真正让孙白杨内心泛起涟漪的,是玉莹身上那股“为了心里重要的人,敢拼上一切”的倔强劲儿。
孙白杨这一辈子,几乎都在“让步”:对父亲的安排,他让了;对宫廷的规则,他让了;就连对自己内心的渴望,他也让了。
可玉莹的“不让步”,让他瞧见了另一种活法——原来,人可以为了心里在意的东西,啥都不管,哪怕最后伤得体无完肤。
他帮玉莹,表面上看是“心疼她的孝心”,实际上却是“借着她的倔强,完成自己心里一直想做的自我救赎”——他不敢为自己去抗争,却敢为玉莹去抗争;他不敢活成那个“叛逆的人”,却敢护着玉莹这个“叛逆的人”。
在玉莹身上,他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压抑已久的内心透口气的出口,也找到了那么一点点“活着还有意思”的感觉。
玉莹跟尔淳相比,并非“完美无缺的女人”——她爱慕虚荣,做事冲动,有时候还显得有点“傻”。但正是这些缺点,让孙白杨觉得在她面前很“自在”。
在玉莹面前,他不用装作“什么都懂”,不用时刻保持“体面”。他可以嘲笑她的“笨”,可以担心她的“险”,可以在她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玉莹的那些不完美,好像也包容了他的不完美(比如他对父亲的埋怨、对宫廷的厌恶),让他不用再那么嫌弃自己。
而尔淳呢,她太“完美”了,反而让孙白杨更加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不完美。在尔淳面前,他只能做那个“清醒理智的孙太医”,却做不了那个“真实的孙白杨”。
孙白杨会选玉莹,并不是因为“玉莹比尔淳好”,而是因为“玉莹能补上他心里的空缺”。他的这种喜好,本质上就是“自己内心缺失的反映”——
他心里缺“勇气”,所以被玉莹那种“啥都不管”的劲儿给吸引了;
他心里缺“真实”,所以被玉莹那些“漏洞百出”的表现给打动了;
他心里缺“自由”,所以被玉莹那种“不按规矩来”的行为给困住了。
尔淳再好,也不过是“另一个他”,填补不了他心里的空缺。而玉莹呢,就算再“不好”,也是他心里一直渴望的“另一种生活”,能帮他逃离那个压抑的自己。
就像后宫里的其他人,都在忙着“争权力”“求生存”,只有孙白杨,心里一直想着“逃离”——逃离家里的规矩,逃离宫廷的脏乱,逃离那个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而玉莹呢,刚好就成了他能抓住的、唯一的“逃离希望”,也是他能拥有的、唯一的“情感依靠”。
孙白杨对玉莹动了心,这压根儿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爱情”,而是一个被压抑久了的灵魂,对“能透口气的出口”的本能追寻。
他心里喜欢的,并非玉莹这个人本身,而是玉莹身上所代表的“自由自在”“无所畏惧”“真实坦率”——这些都是他这辈子一直渴望,却始终得不到的东西。
这份“特别情意”,最后落得个悲剧结局(两人丧身火海),但换个角度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他到底还是和那个“敢痛痛快快活一场的自己”(也就是玉莹所代表的那种状态)永远相伴了,不用再回到那个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世界。
至于尔淳,她输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而是因为她“和孙白杨太像了”——她没办法成为孙白杨心里那个“美好的梦”,只能在他“清醒理智的人生”里,当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
这不能怪她,只是孙白杨心里空缺的那块,从来都不是靠“完美无缺”就能补上的。
来源:东方戏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