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谁也没想到，纵横商界半世纪的 “亮财主” 乔致庸，会在发妻陆玉菡的葬礼上，给初恋江雪瑛磕下重重一跪。彼时他已白发如霜，躺在藤椅上昏昏沉沉，江雪瑛拄着拐杖颤巍巍走来，见他鬓边落了只小虫，自然而然地抬手拂去 —— 这个跨越半世纪的亲昵动作，恍如回到年少时光。
谁也没想到，纵横商界半世纪的 “亮财主” 乔致庸，会在发妻陆玉菡的葬礼上，给初恋江雪瑛磕下重重一跪。彼时他已白发如霜，躺在藤椅上昏昏沉沉，江雪瑛拄着拐杖颤巍巍走来，见他鬓边落了只小虫，自然而然地抬手拂去 —— 这个跨越半世纪的亲昵动作，恍如回到年少时光。
乔致庸缓缓睁眼，望着眼前沟壑纵横的脸，挣扎着撑起身子跪地：“我这辈子不负大清，不负乔家，唯独对不起你。” 江雪瑛愣了愣，用拐杖轻轻戳了戳他的脊背，笑着转身离去。这一跪一笑间，藏着的何止是恩怨，更是一个男人对两段深情的终极注解。
乔致庸的人生本不该与商道挂钩。在太原备考科举时，他满心想的是 “致君尧舜上”，还有与青梅竹马江雪瑛的约定 —— 等他金榜题名，便用八抬大轿娶她过门。那时的他，长衫磊落，眉眼间尽是书生气，笃定 “一生有书与雪瑛相伴，便不枉此生”。
可命运偏要开残酷的玩笑。大哥乔致广在商战中惨败，银两亏空，债主临门，最终积郁而亡。临终前，他攥着大嫂曹月枝的手反复叮嘱：“千万别耽误致庸读书。” 为稳住局面，乔家秘不发丧，连夜将乔致庸从考场拽回祁县。
面对哭倒在地的大嫂、满屋催债的商号掌柜，乔致庸彻底懵了。他嘶吼着拒绝：“我从没学过做生意！我只想读书！” 可当大嫂气绝晕倒，曹掌柜叩首哀求 “乔家百口就靠您了” 时，他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终于喃喃道：“昔日庄周化蝶还是庄周，今日我弃文从商，还是乔致庸。”
接手烂摊子的第一步便是筹钱，而唯一的捷径，是迎娶太谷富商陆家的千金陆玉菡 —— 那个曾女扮男装揭穿奸商、被他递过一把炒花生的姑娘。陆家能拿出十万两白银救乔家于水火，但条件是联姻。乔致庸摔碎茶杯怒斥：“我只要江雪瑛！” 可当家族以养育之恩相逼，他终究含泪松了口。
乔致庸唯一的请求，是再见江雪瑛一面。那个雨夜，江雪瑛穿着准备好的嫁衣奔来，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我不怕穷，只要能嫁你，每天都欢天喜地。” 乔致庸紧紧抱着她，喉咙像塞了棉花，最终只挤出一句：“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他终究没能说出口的真相，还是传到了江雪瑛耳中。乔致庸大婚当天，她在自家院里昏死过去，醒来后得知自己被许给了榆次何家的痨病少爷。而婚房里的陆玉菡，刚被挑开半块盖头，就看着新郎怒冲冲离去 —— 他终究是放不下初恋。
陆玉菡的委屈可想而知。她本就倾心乔致庸，主动求父亲援手，满心以为是两情相悦，却成了 “救急的工具”。可这个骄傲的姑娘没哭闹，反而擦干眼泪挑起管家重担：“既嫁入乔家，我便守好这份家业。” 她悄悄变卖嫁妆填补亏空，学着打理中馈，用行动撑起了乔致庸的后方。
江雪瑛则选了最决绝的路。在乔致庸的哀求声中，她毅然嫁入何家，嫁给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她说：“若我嫁过去能让他心疼一辈子，便是留住了他的心。” 可婚后不足半年，丈夫病逝，她成了年纪轻轻的寡妇，守着空荡荡的院子，爱渐渐熬成了恨。
乔致庸的商路从不是坦途。当他力排众议要开 “汇通天下” 的票号，却遭对手暗算，资金链断裂时，是陆玉菡拿出了陆家传家宝 —— 翡翠玉白菜，默默当了两千两白银救急。后来乔致庸偷偷赎回玉白菜，在除夕之夜送给她，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
几十年里，陆玉菡生儿育女，打理家事，成了乔致庸最坚实的后盾。她懂他的抱负，也容他的 “念想”。当她问出 “我和江雪瑛掉水里你救谁” 的傻问题，见乔致庸沉默，便立刻笑道：“我才不为难你。” 这份通透与包容，让乔致庸越发依赖，却也越发愧疚。
江雪瑛的人生则在恨里开出了另一种花。何家老爷去世后，她接手了庞大的家业，成了能与乔家抗衡的女商人。她开始处处与乔致庸作对，抢他的生意，断他的货源，甚至买通官员将他送进大牢。可当狱卒送来御寒的棉衣，乔致庸就知道，这恨的底色仍是爱 —— 后来他才知晓，是江雪瑛拿出大半家业，才换他出狱。
最令人唏嘘的是那次私奔。江雪瑛攒够了勇气，要乔致庸跟她走，可他望着乔家的牌匾，终究摇了头：“我有妻儿，有乔家百口。”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江雪瑛的希望，也让她看清：那个只属于她的文人乔致庸，早已死在了家族重担里。
陆玉菡的离去，成了解开半个世纪心结的钥匙。葬礼上的那一幕，没有剑拔弩张，只有岁月沉淀后的平静。江雪瑛拂去小虫的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乔致庸的下跪，是迟来半生的忏悔。
这一跪，跪的是年少时的辜负。他曾许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因家族危机亲手撕碎约定，让她赌上一生幸福赌气嫁人，守了大半辈子寡，连个亲生儿女都没有。
这一跪，跪的是爱恨中的亏欠。江雪瑛恨了他一辈子，却在他最危难时出手相救；他依赖了陆玉菡一辈子，却从未给过她完整的爱情。正如张爱玲所言，江雪瑛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再久也皎洁如初；陆玉菡是他心口的朱砂痣，早已融入骨血。
江雪瑛的笑，是终于放下的释然。她用一生证明了 “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也用最后的宽容，给了彼此一个体面的结局。而乔致庸倒地闭上眼时，或许想起了太原的考场，想起了雨夜的嫁衣，想起了玉白菜的微光 —— 那些被命运裹挟的选择，终究在时光里有了答案。
乔致庸的一生，是商人的传奇，却是爱人的悲剧。他负了江雪瑛的爱情，欠了陆玉菡的真心，终究活成了 “不负天下，只负一人” 的模样。或许这就是人生，总有取舍，总有遗憾。你觉得乔致庸最对不起的，是白月光江雪瑛，还是朱砂痣陆玉菡？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
来源：有文化的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