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讨厌的恶女,集体翻红了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0-09 19:00 2

摘要:在职场里,她抢资源、怼对手,从节目策划一路拼到新闻主播;在感情里,她算尽心机,伪造高知家庭身份,只为嫁入豪门实现阶级跨越。

作者 - 大万

今年,国产剧“恶女” 人设彻底火了。

没有预热,赵露思凭着新剧《许我耀眼》的“恶女” 女主,直接 “杀” 回内娱热搜榜。

故事的主角许妍,是个出身小镇、凭借野心和谎言逆袭的新闻主播。

在职场里,她抢资源、怼对手,从节目策划一路拼到新闻主播;在感情里,她算尽心机,伪造高知家庭身份,只为嫁入豪门实现阶级跨越。

当传统女主还在纠结“要不要争取” 时,许妍用一句 “好女人得到名声,坏女人得到一切”,活成了 “比短剧还爽” 的反套路主角,打破了国产剧女主长期以来的 “白莲花” 魔咒。

有趣的是,这部将“恶女” 设定为女主的国产剧,开播即爆,上线当晚冲上平台热度第一。

近几年,国产剧里模板化的 “傻白甜” 女主早就不吃香,曾经的“恶毒女配” 们一夜翻红,与此同时,越来越多带着道德瑕疵、敢爱敢恨的 “恶女” 占据荧幕。

直面现实与欲望的 “恶女时代”,已然悄然来临。

这些浑身带刺的角色,明明“坏”得明目张胆,观众却偏偏越看越上头 ——这个时代, 我们为什么越来越偏爱 “恶女” ?

坏女人“杀”疯了

翻开今年的国产剧片单,写满了“恶女”的名字 。

从现代都市到古装权谋,从主角到配角,她们带着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狠劲,把荧幕搅得热气腾腾,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为了坏而坏” 的工具人。

赵露思在《许我耀眼》里的许妍,把“野心” 二字写在了脸上。

面对竞争对手嘲讽她 “有野心、有手段”,她非但不辩解,反而挺直腰板回怼:“我有专业能力,凭什么不争不抢?”

比起假装 “佛系” 的女主,这种坦荡承认欲望的样子,反而更真实。

她伪造身份嫁入豪门的操作,看似 “绿茶”,可当镜头扫过她的过往:煤气泄漏时父亲只救姐姐,成绩优异却被偏心的父母要求放弃高考,一次又一次被原生家庭抛弃……

我们才明白,她的“恶” 里藏着多少被逼到绝境的无奈。

一部剧里,不止许妍一个恶女。

温峥嵘饰演的豪门婆婆于岚,初次见面,她对着准儿媳许妍笑而不语,眼神里的审视像刀子一样锐利,使唤人时的客气里全是上位者的睥睨。

温峥嵘今年还有一个封神“恶女”角色:《雁回时》里的庄家主母阮惜文。

她一出场就是 “疯批” 模样,鞭打女儿、把17 年未见女儿锁在屋里每日只给一碗米汤,甚至要把女儿远嫁他乡。

作为母亲,她不仅当众宣称“从未爱过”女儿,还大骂她是“赤脚恶鬼”;作为妻子,她不惜自残告发丈夫罪行,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刻薄狠辣的她,配得上 “恶女” 二字。对自己女儿冷言冷语时,眼神里的嫌恶像淬了冰;面对家族里的明枪暗箭,嘴角的冷笑又带着几分玉石俱焚的狠劲。

可若细品她的 “恶”,便会发现这层戾气化的外壳下,藏着对女儿最深的守护,也让观众在 “恨她狠” 的同时,生出 “懂她苦” 的爽感与歉意。

同样在《雁回时》中,陈都灵饰演的女主庄寒雁也不是简单的“小白花”角色。

生来就视为“不祥”的她,被寄养在儋州乡野的叔叔家。每天饱受虐待,险些被卖入青楼的她,面对叔叔的侵害,她狠心用簪子杀死了叔婶,伪装成海匪抢劫杀人。


“白切黑” 的她,独自一人赤脚回到京城庄家,开始了她的复仇之旅。


先是设计揭露嫡兄科举舞弊,又成功反制继母的陷害,最后将父亲庄仕洋勾结权臣的罪行公之于众,从而达到“弑父”的目的。

宅斗逐渐升级到朝堂权谋,她表面柔弱无害,实则内心清醒且强大,不沉溺情爱。

从许妍的“野心” 到阮惜文的 “狠辣”,再到庄寒雁的“清醒”。现在的 “恶女” 早就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们各有各的恶法,也各有各的苦衷,却同样的令人过目难忘。不再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有血有肉的她们也会痛。

当女性角色的塑造从“完美” 转向 “真实”,这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 “恶女”,自然也就走进了观众心里。

从被骂到翻红,“恶毒”女配上桌

很长一段时间里,国产剧只有主角、深情男配和恶毒女配三种身份。其中的恶女,没有理由地作恶、犯罪,没有任何人物弧光,没有值得被喜欢的理由,只有推动剧情发展和女主感情升温的工具性作用。

那是偶像剧当道的年代。女主必须是纯洁无瑕的白月光,而女配的作用,就是给男女主的爱情 “添堵”—— 抢男主、害女主、耍心机,最后要么被惩罚,要么被感化,成为衬托主角 “真善美” 的垫脚石。

她们大多以“小三”形象被批量生产。《回家的诱惑》里的艾莉便是介入他人婚姻的典型。

作为女主品如最好的朋友,她却毫不留情地破坏着对方的家庭,最终将好友逼上绝路,把 “小三” 的坏演到了极致。

那时候的 “恶毒女配”,就像个美丽的傀儡,没有自己的故事,只有 “坏” 的标签。

回看多年前红极一时的《夏家三千金》中,夏友善就是这样一个“恶女”工具人。

身为幸福地产千金,她明知男主角钟皓天有女友,仍三番两次使计与其纠缠不清。她设计栽赃女主,甚至假装怀孕,以此来逼迫男女主分手。

为达目的,她不择手段,不惜利用亲生父亲对自己的愧疚,绑架杨真真和钟皓天;赌上自己的孩子的安危,也要陷害杨真真。

可工具人恶女不能代表所有恶女。当无脑爽剧的时代过去,人们在越来越多的剧集考古中,发现了属于恶女的人物弧光。

《如懿传》中的魏嬿婉,“绿茶”而“心机深沉”:背叛青梅竹马的凌云彻,靠耍手段上位,甚至害死了不少宫里的人。当年电视剧播出时,饰演者李纯还因此遭到了网暴,一度不敢上网看评论。

可现在,网友却把她捧成了 “励志代言人”—— 出身底层宫女,没有家世背景,不懂琴棋书画,在宫里被霸凌了五年,却没有像其他宫女一样认命。

她主动找御前太监结盟,抓住每一个能上位的机会。

第一次失宠后,她不抱怨、不内耗,反而说 “我要趁年轻,把娴贵妃会的一个个都学过来”,短时间内就学会了汉诗、梅舞、昆曲、骑射,硬生生把一手烂牌打成了王炸。

现在的观众不再骂她 “贪慕虚荣”,也不再嘲笑她 “野心太大”,反而佩服她的清醒,认可她的努力。

“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万一落空了怎么办?”

“汉军下五旗出身,从宫女做到皇贵妃,这不是《婉婉升职记》是什么?”

如懿 “不争不抢” 的人设逐渐显得 “拎不清”,魏嬿婉的 “敢拼敢抢”,才是当代女性正视欲望的写照。

同样被 “平反” 的还有《甄嬛传》里的安陵容。当年观众骂她 “忘恩负义”,为了讨好皇后,背叛甄嬛和眉庄,甚至害了曾经帮过她的人。

可现在再看安陵容,更多人看到的是她的 “无奈”:出身卑微,父亲只是个县丞,在宫里连太监都敢欺负她;虽和甄嬛、眉庄成为姐妹,却更像三人组中的“外人”。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她珍视的赏赐被姐妹随手送给她所“以为”的婢女。

为了在宫里活下去,她拼尽全力:钻研皇上喜欢的唱腔、苦练刺绣、调制香料,甚至为了跳好冰嬉,不惜服用息肌丸伤害身体。

没有显赫家世撑腰,也不曾饱读诗书,安陵容为了更好地活下去,充当了皇后的棋子,一直卑微地伺候皇上。

直到她使用舒痕胶害甄嬛流产和以迷情香蛊惑皇上的罪行被揭穿,她被废为答应再无翻身的可能,她平生才第一次以平视的目光望向皇上,那也是她唯一一次真正做回了自己。

她的 “恶” 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封建后宫的 “弱肉强食” 逼出来的。

当观众开始理解她的处境,那个曾经被嫌弃的 “小鸟”,也慢慢有了让人共情的地方,甚至还衍生出了 “鸟嬛 CP” 这样的话题。

在那个封建皇权的桎梏下,安陵容的自卑与狠毒,皇后的隐忍与算计,华妃的骄纵与深情,都让她们的“恶”显得可悲可叹。

还有那些被我们 “考古” 出来的经典恶女。

TVB 版《封神榜》里专心搞事业的妲己,不再是 “祸国妖妃”,而是敢于反抗天命的女性。

《小鱼儿与花无缺》里把全剧杀得只剩剧名的江玉燕,虽然狠辣,可她的 “逻辑自洽” 却让人佩服 —— 喜欢花无缺,但不会为了爱情放弃权力;想当女皇,也不掩饰自己 “要三千面首” 的欲望。

《情深深雨濛濛》里的雪姨,不再是 “嚣张跋扈的后妈”,反而因为 “敢说敢做”,成了“反PUA达人”。

这些角色的翻红,不是因为观众的道德标准降低了,而是因为长大成年的我们终于学会了 “立体地看一个人”。


我们为何为“恶女”鼓掌?

现在打开社交平台,“女生请把自己当反派来养”“跟着妍珍养成恶女心态” 这样的话题,总能引发一大波讨论。

为什么我们会对 “恶女” 如此着迷?难道真的是喜欢她们的 “坏” 吗?

其实不是。我们为 “恶女” 鼓掌,本质上是为 “真实” 鼓掌,为她们敢于直面欲望的坦荡,为她们不被道德绑架的清醒,为她们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的勇气。

惠英红在《血观音》中饰演狠辣的棠夫人,便是女性对权力与财富极致追逐的绝佳诠释。

作为政商掮客,她利用女儿棠宁作为筹码,和政界、商界的人勾结,通过古董交易维系家族地位,甚至为了利益牺牲亲情。

她的 “恶” 是明目张胆的,可她的 “清醒” 也是让人佩服的 —— 她从不掩饰自己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也从不指望靠 “善良” 换来想要的生活。

在男权主导的政商圈子里,她用自己的手腕站稳脚跟。观众喜欢她,不是喜欢她的 “狠”,而是喜欢她能掌控自身命运,这种直面欲望的坦荡,反而更显珍贵。

同样,在爆款剧《狂飙》中,高叶饰演的大嫂陈书婷,既美丽又心狠。

作为高启强的妻子、泰叔的养女、白江波的前妻,她始终站在这场权力游戏的中心,视法律如无物,却从来不是 “依附男人” 的菟丝花。

她带着高启强向泰叔跪拜,完成新老黑帮的权力交接;她在丈夫犯错时,敢直接甩脸子教训;她在危险面前,也从不退缩。

她有手腕的同时却不失女性骨子里的柔情,观众喜欢她,不是喜欢她的 “黑帮身份”,而是喜欢她的 “独立”。她从不是谁的附属品,而是能和男人平起平坐、甚至掌控局面的 “大女主”。

“恶女”的魅力从不是真的“作恶”,而是她们活得清醒而坦荡。不爽就怼的“恶女”们,往往情感表达直接,拒绝精神内耗。

正如韩剧《黑暗荣耀》里的文东恩,出身贫困家庭的她,曾饱受以朴妍珍为首的小团体的校园霸凌。

被迫退学后,她一度想过轻生,但最终她没有选择 “原谅”,而是把复仇当成人生目标,一步步向霸凌者讨回公道。

当她重新出现在霸凌者面前时,不再有丝毫退缩。退学那天,她站到朴妍珍面前说:“从今天起,我的梦想就是你……。”

当她用一句 “妍珍呐” 开启复仇,观众感受到的不是 “恶毒”,而是 “解气”—— 因为她替那些被霸凌、被欺负的人,说出了 “我不甘心”。

文东恩的 “恶” 是有底线的,只针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的 “清醒” 也是极致的,从不让情绪影响判断,更不搞 “自我感动” 的牺牲。

目标明确,行动果决——“恶女”们为我们提供了人生的另一种活法。面对情感与道德绑架,她们永远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就像《许我耀眼》里的许妍,当谎言被揭穿,她承认自己的方式有问题,却从不否定自己 “想改变人生” 的欲望。她坦言这不是一件虚荣的事。这种清醒,比 “完美人设” 更有力。

在直播间带货的许妍被网暴

中国台湾惊悚电影《恶女》里的何秀兰,更是把这种 “真实”与 “清醒”推到了极致。

按摩女出身的何秀兰,是一个相貌平平、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

这个既不年轻也不漂亮的女人,却凭着对人性的精准拿捏,将男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有人心甘情愿地给她花钱,有人写下遗嘱把遗产留给她。

可当她觉得对方失去利用价值,就会果断提出分手。前三个男友都因为无法接受 “被抛弃” 的现实,选择烧炭自杀。

而她征服男人的秘诀,仅仅是提供情绪价值,满足其生理需求,并学习各国料理,填满他们的胃。

她在法庭上反问法官:“男人啊,都想找个会煮饭,照顾父母。性生活协调的女人。我刚好达到他们的理想,男人爱我给我钱,我收了我有错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戳破了父权社会的双标:这些男人死后,舆论却把他们塑造成 “情感受害者”,而何秀兰则被钉上 “蛇蝎毒妇” 的标签。

而这个看似离奇的角色,其实改编自真实案件,她的 “恶” 不是戏剧化的夸张,而是现实里底层女性在生存压力下的极端选择 。

这些 “恶女” 的共同点,就是 “不内耗”。她们不会因为别人的评价否定自己,不会因为 “道德绑架” 放弃欲望,更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从《宫心计》在宫廷中步步为营最终黑化的姚金玲,到《至尊红颜》里心狠手辣、成为“童年噩梦”的徐盈盈,她们的 “恶” 有逻辑、有层次,从不内耗自己,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 这才是 “恶女” 真正的魅力。

如果说“虐女”曾是影视剧的通病,那么这些拥有自主意识的“恶女”,便是角色对不公命运发出的最强烈嘶吼与反抗。

当荧幕上的 “恶女” 越来越真实,我们也在慢慢学会:女性不必完美,只要真实就好;欲望不必隐藏,只要正当就好。

这大概就是 “恶女热潮” 最珍贵的意义 —— 它让我们看到,女性的形象可以有千万种,不只有 “白莲花” 和 “圣母”,也可以有 “野心家” 和 “反抗者”。而每一种真实的女性形象,都值得被看见、被尊重。

观众喜欢 “恶女”,从来不是崇尚 “恶” 本身。

我们为之鼓掌的,也从来不是 “恶女”的谎言与恶行,而是她们直面欲望的坦荡,以及将命运紧紧攥在自己手中的强大生命力。

要是现实里真的不用争抢、不用算计,光靠努力和善良就能拿到想要的一切,谁又愿意做 “恶女” ?

我们爱的,最终不过是那个敢于直视世界,坦然说出“我想要”的自己。(大万 她刊)

来源:星途望远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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