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三点的台北巷弄，黎晴攥着哥哥那封揉皱的信，指甲把掌心掐出红印子。身后谷正文的皮鞋声“嗒嗒”追过来，兜里藏着给吴石的报信纸条，纸角被手心的汗泡得发皱——这时候她才拍着大腿骂自己傻，帮着干了半年的“报仇大事”，全是谷正文编的瞎话。
凌晨三点的台北巷弄，黎晴攥着哥哥那封揉皱的信，指甲把掌心掐出红印子。身后谷正文的皮鞋声“嗒嗒”追过来，兜里藏着给吴石的报信纸条，纸角被手心的汗泡得发皱——这时候她才拍着大腿骂自己傻，帮着干了半年的“报仇大事”，全是谷正文编的瞎话。
国防部次长办公室里，吴石指尖轻点红木桌面，对面陈宝仓的脸绷得像块铁板。“你投靠日本人的闲话，台北军政圈不少人在传。”陈宝仓端着青瓷茶杯，杯沿都快贴到鼻子上。吴石突然笑了，慢悠悠吐出一句“同在异乡为异客”，陈宝仓手里的茶杯“当啷”磕在桌角，眼睛瞪得溜圆：“相逢顷盖便相知——你是东海小组的人？”俩人大手一握，之前的隔阂碎成渣，吴石直接拍板：“救林义良，传轰炸上海的情报，以后咱哥俩搭伙干。
谷正文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摩挲着黎晴哥哥的飞行员照片，嘴角勾出阴笑。“你哥的飞机是共军打下来的，想报仇，就帮我盯着吴石和聂曦。”黎晴红着眼点头，没看见他转身时眼底的算计——她哪知道，哥哥的飞机是国民党自己人误击的，那封写着真相的信，还压在她梳妆台抽屉最底层，信封上落的灰都能画出印子。
监狱墙角的阴影里，翁同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凑到林义良身边递烟。“台工委派我来救你，说个暗号就带你走。”林义良被关得晕头转向，张嘴就把“星火燎原”的暗号吐了出来。他没料到，这翁同旺是谷正文派来的托儿，三两句就把他诈得底朝天。等吴石拿着国防部二厅的文件来提人，监狱里只剩空荡荡的牢房，谷正文早带着人把林义良转移了，临走还留张纸条：“吴次长，多谢送上门的线索。
黎晴揣着药瓶往贫民窟跑，推开门看见那个被谷正文打伤的流浪汉，身子已经凉透了。她蹲在泥地里哭，药瓶滚出去，药片撒在污水里——当初谷正文说“演戏要真，得让聂曦英雄救美”，可这“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从那天起，她再给聂曦递“情报”，手总控制不住地抖，聂曦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沉，俩人在街角碰面时，空气都像冻住了似的。
聂曦的公寓里，黎晴把一摞照片“啪”地拍在桌上，全是谷正文安排她接近聂曦的证据。“我哥的死不对劲，谷正文在骗我。”她声音发颤，从兜里掏出哥哥的信，“他信里说飞机是自己人打下来的，跟共军没关系。”聂曦没说话，从抽屉里翻出个磨边的小本子，翻到某页递过去——上面记着谷正文倒卖情报的流水账，“敢反水，就当我的线人。”黎晴咬着牙点头，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
刑讯室里，陈泽民被绑在刑架上，谷正文拿着他老婆孩子的照片在眼前晃。“说不说？你儿子才五岁，要是见不到爹……”话没说完，黎晴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哭成泪人的妇人跟缩在怀里的孩子。陈泽民的脸瞬间白了，喉结滚了两滚，最终吐出“蔡孝乾”三个字。谷正文笑得眯起眼，黎晴却在心里骂娘——她这是帮着谷正文把自己人往火坑里推。
蔡孝乾叛变的消息传到黎晴耳朵里时，她正在给谷正文倒茶。茶水洒在红木桌面上，谷正文骂了句“毛手毛脚”，她趁机把写着“蔡叛变，速转移”的纸条塞进袖口。半夜溜出谷家大院，巷子里的风像刀子似的刮脸，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蓝布衫被风掀起来，口袋里的纸条差点掉出去，眼看就要到吴石家的胡同口，身后突然传来余骁勇的吼声：“黎晴，你跑不了了！
黎晴倒在巷口时，兜里的纸条被风吹起来，飘到吴石脚边。吴石捡起纸条，雨刚好砸下来，字迹晕开，像极了黎晴哥哥信上的泪痕。他抬头看向巷口那滩暗红，拳头攥得咯吱响——要不是黎晴这一报信，他和聂曦早被谷正文堵在屋里了。
后来朱枫还是没逃掉，剧情里老蒋的人在舟山把她拦下了。吴石拿着黎晴留下的那封哥哥的信，在油灯下看了一夜。信里写着“别信那些当官的瞎话，好好活着”，可黎晴到最后都没活成。东海小组的人每次开会，都会给黎晴留个空椅子，桌上摆一杯茉莉花茶——那是聂曦说的，黎晴以前总念叨，等报了仇，就天天泡茉莉花茶喝。
雨还在下，吴石把信和纸条叠在一起，塞进贴身的口袋。巷子里的茉莉花香混着雨水飘过来，他仿佛看见黎晴攥着纸条跑过来，蓝布衫被风刮得飘起来，眼睛亮得像星星，跟第一次见聂曦时一模一样。
来源：沙漠勇敢穿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