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黎晴死在码头的时候，嘴里喊着“做对得起良心的事”，她不知道自己从被谷正文挑中那天起，就没真正活过一天自己的人生——前半段是国民党的特务棋子，后半段是聂曦棋盘上的过河卒子。

黎晴死在码头的时候，嘴里喊着“做对得起良心的事”，她不知道自己从被谷正文挑中那天起，就没真正活过一天自己的人生——前半段是国民党的特务棋子，后半段是聂曦棋盘上的过河卒子。

谷正文选黎晴当特务，不是因为她多有本事，是看准了她的“软”。

丈夫是国军飞行员，结婚没多久就死了，一个女人在1949年后的，饭都吃不上才去当舞女，这种没根没底、孤苦伶仃的人，最容易被拿捏。

谷正文是保密局的狠角色，专门搞针对中共地下党的事，他要的不是黎晴多能干，是要一个能被他攥在手里、用完就能扔的工具，就像他以前用过的那些人一样。

黎晴拿着舟山防务密函去试探聂曦，以为能骗到信任，聂曦当场就看穿了——这种刚培训出来的新手，递情报的手法都带着生涩。

但聂曦没戳穿，反而让她干抄抄写写的杂活，不是心软，是另有盘算。

1949年后舟山是国民党最后的防线之一，中共急着要那边的布防情报，聂曦表面是国民党军官，实际是中共地下党，他需要从黎晴嘴里套出更多国民党的底细。

让她干杂活，一是磨掉她的警惕性，二是观察她到底能不能用——要是她不耐烦跑了，说明没价值；要是能忍，就有转化的可能。

真正让黎晴变的，是两次“看见”。

一次是她送情报时绕路去墓地，正好撞见朱枫、吴石被枪毙。

朱枫是自己找上门干情报的，站在刑场上腰杆挺得笔直，那种“我选的路，死也认”的样子，让黎晴心里发颤——她自己是被逼的，人家是主动的，这对比扎心。

另一次是她哥的死，她哥是国军飞行员，上头让他去炸大陆，他说“都是中国人，下不去手”，转头就被安了个“通共”的罪名枪毙了。

1950年代的，随便一句话就能定死罪，黎晴看着哥哥的尸体，才明白国民党嘴里的“党国”，根本不管人命。

这时候聂曦再跟她聊“初心”，说“人得知道自己为啥活”，她就真以为是自己想通了，其实聂曦不过是顺着她的痛处推了一把——他需要一个能替自己传递假情报、甚至当诱饵的人，黎晴的“觉醒”，刚好合了他的意。

跟朱枫比，黎晴活得更憋屈。

朱枫是明明白白选了信仰，死得透亮；黎晴呢？

她以为自己挣脱了国民党的坑，其实跳进了聂曦挖的另一个坑。

就像历史上那些真事，吴石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案子被捅到了多高层，朱枫送情报时也未必清楚自己是整个计划里的哪一环。

大时代里的小人物，就像风里的草，看着是自己往哪倒，其实风早把方向定好了。

你说，要是黎晴知道自己到死都是别人棋盘上的子儿，她还会喊那句“对得起良心”吗？

来源：聪明的微风p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