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周三半夜蹲《弑神》更新,我窝在书桌前泡老坛酸菜面,刚把酸菜包撕开往碗里倒,油星子溅了一手。正擦手呢,刷到男二李沛洋的预告——手一哆嗦,汤直接洒在鼠标垫上。镜头里他斜靠在汉白玉栏杆上,玄色长袍被鞭梢勾得滑到小臂,锁骨那片仿血妆晕乎乎的,跟被手指抹开的朱砂似的。
上周三半夜蹲《弑神》更新,我窝在书桌前泡老坛酸菜面,刚把酸菜包撕开往碗里倒,油星子溅了一手。正擦手呢,刷到男二李沛洋的预告——手一哆嗦,汤直接洒在鼠标垫上。镜头里他斜靠在汉白玉栏杆上,玄色长袍被鞭梢勾得滑到小臂,锁骨那片仿血妆晕乎乎的,跟被手指抹开的朱砂似的。女主扬鞭时他压根不躲,反而抬眼盯着她,舌尖轻轻舔了下下唇,眼尾红得像刚被炭火燎过,那股又疯又勾人的病娇劲儿,我当场拍着桌子喊室友:“快醒醒!这剧男二比男主还绝,不看真亏了!”
室友被我喊醒,揉着眼睛凑过来看,刚看两眼就说“这男二比我上次看的偶像剧男主带感”,结果正片刚啃半集,我俩都没心思唠了——我那碗酸菜面直接坨成一团,汤凉透了都没动筷子。这哪是《弑神》啊,分明是借了个书名的仙侠恋爱脑合集!跟我当初在图书馆角落,借着充电台灯熬夜追的原著差了十万八千里,连女主林砚最核心的那股狠劲儿都给改没了。先说说剧里为数不多能看的地方吧,不然全是吐槽显得我太苛刻,再慢慢唠那些让我越看越想把平板扔枕头底下的改编。
剧里女主的底子其实能打。她生在个靠山吃山的小村子,村里人把神女当活菩萨供着,连种玉米前都得去山神庙磕三个头,求神女赏个好收成。我记得原著里写得特细:林砚小时候最盼着端午,因为娘会给她缝个印着神女像的布老虎,用的是娘压箱底的蓝碎花布,耳朵上还缝颗红扣子——那扣子是娘从旧棉袄上拆下来的,攒了好几个月才凑够俩,缝的时候特仔细,怕扎着林砚。可那被全村人捧着的神女呢?转头就跟魔神黏成一对,把六界当成他俩谈情说爱的戏台子。魔神为了逼神女说句“我爱你”,直接挑了村口的打谷场屠村——林砚她娘当时正蹲在草垛旁给布老虎缝尾巴,针线还穿在布眼里,手里攥着半根蓝线,人就倒在血里了;神女飘在云端,裙摆被风刮得飘起来,只轻飘飘扔了句“别闹得太难看,吓着凡人”,连往下多看一眼都懒得,跟看路边蚂蚁似的。
换谁能忍?林砚踩着血泥跑回家,看见草垛旁那只沾了血的布老虎,红扣子还亮闪闪的,当场就红了眼。她冲进柴房抄起砍柴刀,把供桌上的神女瓷牌位“哐当”一下砍得稀碎,瓷片溅到手腕上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渗出来,她就用那沾了血的手指抹了把脸,对着天喊:“这种拿人命当玩意儿的神,我林砚不宰了她,就对不起我娘手里那半根没缝完的蓝线!”后来神女意外陨落,林砚阴差阳错成了复活她的“容器”,为了凑齐那三件能捅穿神体的神器,她是真把自己豁出去了:对着魔神装软妹,哄着他跟自己双修,趁他低头凑在她耳边说“别耍小聪明”时,飞快摸走了他腰侧的冥铁鞭;回仙界撞见男二对着神女的画像发呆,才知道这小子是神女的死忠粉,又捏着嗓子学神女的语调,骗他把灭灵蝶掏了出来,之后还故意在桃花树下跟男二并肩站着,手里捻着片桃花瓣晃悠,激得魔神醋劲儿上来,抬手就把男二拍进了锁仙阵——中间还趁魔神打坐时溜进他梦里,给当年被追杀、蜷在破庙里啃干硬麦饼的他递了碗热粥。结果这剧居然没拍完!大结局就卡在魔神盯着她的眼睛,慢悠悠说“好,陪你下凡历劫”,我对着黑屏愣了半分钟,还以为网断了,反复刷新三次,连手机热点都开了,最后才反应过来:合着这是故意吊胃口呢!
客观说,在仙侠短居里这剧算中上水平:特效没搞那种五毛塑料感,上次看魔神挥袖毁山时,碎石子崩飞的轨迹都挺真实,没出现“纸片山”的尴尬;主演们也没拉胯,曾辉演魔神时,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跟林砚对峙时,手指捏着她下巴的劲儿都透着狠,看着就吓人;邓灵枢前期把林砚的“冷”演得挺到位,攥着剑瞪人的时候,眼白都透着红,那股恨劲儿不掺假。要是没看过原著,当个下饭剧看确实能看进去——毕竟颜值在线,节奏也快,总比那些磨磨唧唧演三集还在互相试探的甜宠剧强。
可一对比原著,剧版的改编简直是螺蛳粉里加芝士,腻得人倒胃口!编剧硬塞了一堆狗血感情线,把原著里的大女主改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我当初看原著时,林砚全程就一个目标:宰了神女和魔神,替全村人报仇,别说跟仇人搞暧昧了,就连跟仙门弟子多说两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有次仙门师兄给她递疗伤药,她接过药转身就走,连句“谢”都没说,活脱脱是《云渺》女主翻版,冷得像块浸了冰的铁。结果剧里呢?又是跟女配抢魔神的注意力,又是靠贴贴双修拿神器,甚至还加了段男二趁她不备强吻她的戏码!我看到这段时,直接按了三倍速,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还跟室友吐槽:“这哪是弑神复仇?分明是披着仙侠皮的‘后宫争宠记’,原著那股子‘凡人敢撼神’的硬气,全被磨没了!”
说白了,这改编就像把老辈人讲的复仇故事改歪了。本来是个村姑被官府害得家破人亡,提着把锈迹斑斑的刀混进京城杀贪官;结果改成她先跟贪官的小妾争风吃醋,再跟贪官搞起了“虐恋”,最后才磨磨蹭蹭想起报仇——那股子孤注一掷的狠劲儿没了,看着憋屈得慌,就像吃包子咬到了生肉馅,膈应得半天缓不过来。
没看过原著的人,估计压根不知道林砚有多难。她能活下来,全靠神女当年随手甩过来的一滴心头血,可仙界那群仙官倒好,每次见着她都掐着腰训:“要不是神女给你留了口气,你早成孤魂野鬼了,还不赶紧感恩?”——合着她全家被神女和魔神害死,就该认了?更气人的是,神女根本不是什么“为苍生牺牲”的圣人,她死纯属自己作的:魔神故意跟手下的魔女凑在一起喝茶,还把魔女递的桂花糕吃了,就是为了气她;神女一赌气,转头就往葬神渊里冲,那地方全是上古留下来的噬魂阵,连金仙都不敢踏进去半步,她愣是闭着眼往里跳,临死前还冲魔神喊:“我要让你记一辈子,是你变心害死我的!”结果她一死,仙魔倒是不打架了,仙界还专门建了座“神女祠”,把她吹成“以命换六界太平”的救世主。我当初看原著这段时,气得把充电台灯都关了,摸黑翻来覆去烙饼似的到后半夜,最后爬起来摸出手机,翻出原著那段重新读,越读越气:“这也太离谱了!”
原著里林砚的复仇,那才叫真·拿命堆出来的。为了拿到当“容器”的资格,她爬无回山爬了整整三个月——那山高得能戳进云里,山风跟刀子似的刮脸,她穿的粗麻布衫被藤条上的倒刺勾得全是破洞,露出来的胳膊和后背全是血痕,结了痂又被汗水泡开,反复几次,最后爬上山时,一双手糙得像老树皮。有次她正往上爬,头顶突然滚下块磨盘大的石头,她吓得往旁边一扑,胳膊被划了道深口子,血瞬间渗出来,她就扯下衣角简单缠了缠,摸了摸腰上系着的布老虎(红扣子还没丢),咬着牙接着走。晚上就蜷在岩缝里,听着山底下的狼嚎和怪鸟叫——那鸟叫得像婴儿哭,听得人头皮发麻,她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麦饼,咬一口能硌得牙酸,可她不敢睡,怕一闭眼就被山里的野兽拖走。
为了引神女神魂进自己身体,她跳了天池——那水冰得能冻透骨头,她刚跳下去就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咯咯响,愣是在里面泡了一夜,上来时嘴唇紫得像茄子,连站都站不稳,还发了场高烧,烧得迷迷糊糊时,手还攥着怀里的布老虎,嘴里念叨着“娘,红扣子没丢,我得活着”。之后又喝了上千天的灵药,那药汁苦得像黄连汁混着胆汁,第一次喝时她直接吐了,吐完看见地上的药汁里漂着细小的甘草渣,又捡起来碗,捏着鼻子灌下去——她总说“吐了就白熬了,得活着报仇”。她还特别会藏拙,在清衍仙尊那儿偷偷学了诛仙阵,转头就把神女的徒弟白鹤给解决了——就因为白鹤路过一个不供奉神女的村子,二话不说就下令屠村,那些村民里有个刚会说话的小孩,还举着手里的野果喊“仙人好”,结果被白鹤随手挥出的剑气扫倒,白鹤死得一点儿不冤。我当初看到这段,特意在书旁边画了个叉,写着“死得活该”。
魔神就更不是剧里美化的样子了。剧里给他加了“被师傅背叛”的悲惨身世,搞得好像他屠村杀人都是被逼的,可原著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批:为了复活神女,他天天逼林砚吃万魂花——那花是用凡人魂魄炼的,闻着就一股子腥甜味儿,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魂雾,林砚每次咽下去都得憋住气,不然能吐出来。这背后是啥?不知道多少个村子的人被他抓去炼花,连头发花白的老人和刚满月的婴儿都没放过!有次林砚实在咽不下去,把花吐在了他脚边,他当场就掐住她的脖子,指节都泛白,眼神冷得像冰:“不想活了?”林砚喘不上气还盯着他眼睛,手指紧紧抠着他的手腕:“我死了,你就别想复活神女。”他才松了手,甩给她一句“别耍花样”。
后来神女快归位那天,林砚瞅准机会,一把把剑捅进了魔神心口,结果神女刚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嘲讽她:“你居然为了一群低贱的蝼蚁,敢伤他?那我就毁了这六界,给你们陪葬!”最后林砚拼着最后一口气补全了灭神阵,跟这俩所谓的“真神”同归于尽。她一死,天道都震怒了,直接劈下三道天雷,震得整个六界都晃悠,硬生生把以前那套欺负人的破规矩给掀了重立——从那以后,不管是神仙还是妖魔,一踏进凡界,修为就被按头压制,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捏死凡人。我当初看原著这段时,激动得拍了下桌子,把桌上的充电台灯都震倒了,就觉得解气!一个没背景没仙根的凡人,愣是凭着自己的狠劲儿,把六界那套破规矩给改了,这才是《弑神》最戳我的地方!
原著里还埋了好多戳心窝子的伏笔,剧版连提都没提。比如仙道的头头清衍仙尊,看着道貌岸然,每次在仙门大会上念“众生平等”,转头就看着山下的凡人被妖魔啃食,连个手指头都不伸,还跟身边的弟子说“凡人命贱,死了也能再投胎,犯不着救”;仙界的神仙们更离谱,天天吃着凡人供奉的瓜果点心,背地里却骂凡人是“没用的蝼蚁”,说“供着我们是他们的本分,谢都不用谢”。
最绝的是神女和魔神这对,当了几万年内唯一的真神,不琢磨着护着苍生就算了,每次下凡历劫都要搞出一堆人命。有一世魔神投成了富家少爷,神女是他家的丫鬟,俩人偷偷好上后,神女怀了孕,被魔神他妈发现,要把她装进猪笼沉塘。奶娘看着不忍心,偷偷把自己儿子喊来,让他认下“私通”的罪名,还凑钱给儿子办了婚事,把神女娶进门护着——奶娘每天给神女煮鸡汤,里面的红枣是自己攒了半年的私房钱买的,舍不得吃一颗全给了她,还总摸着眼角说“好好养胎,将来孩子叫我声奶奶”。结果魔神突然恢复了记忆,误以为神女跟奶娘的儿子有私情,提着刀闯进家门就砍,奶娘抱着刚满月的孙子躲在柴房,还是被他揪了出来,一刀下去,祖孙俩全没了;神女抱着那孩子的小襁褓,看着满地的血,嘴唇都咬出了血,愣是没敢说那孩子是魔神的,就怕他知道后会愧疚。我当初看这段时,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擦了又流,气得把笔都扔了,笔记本上溅了好几个墨水点,后来好几天没敢再翻那章。
还有一世,神女投成了将军的女儿,却爱上了敌国太子,为了他直接打开城门投降,害得自己的国家被灭,满城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有个老嬷嬷为了护她,被敌兵捅了三刀,临死前还攥着她的衣角说“小姐快跑”;结果那太子心里有白月光,为了给心上人治病,毫不犹豫地把神女的心剜了出来。太子后来殉情而死,才发现自己是魔神,杀的是神女,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做的恶,干脆放了场瘟疫,把两个国家的人都灭了——这段我当初看的时候,胸口堵得发慌,关了手机坐了半天,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结果剧里连个影子都没有,白瞎了这么戳人的伏笔。
最让我意难平的是林砚爬无回山时遇到的两个人。一个是奶娘的魂魄,飘在山路上,衣角还沾着当年的血渍,手里攥着个小小的骸骨,指腹磨得发亮(估计是天天攥着),声音带着哭腔却咬着牙:“姑娘,拿着这个,去杀了他们,替我那没满月的孙儿报仇,他还没来得及叫我奶奶呢”;另一个是被灭国的道士,头发花白,脸上有道深可见骨的刀疤(听说是当年守城时留下的),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用蓝布包着的剑,递过来时,手因为太用力而发抖,剑鞘上还留着个小裂痕:“这剑是用那俩孽障历劫时的心脏铸的,砍他们最管用,你可千万别心软,替我们满城人报仇”。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哪怕成了魂魄、成了孤家寡人,也要拼尽全力托举着林砚复仇——这才是“蚍蜉撼树”最动人的地方啊!
结果剧版倒好,不仅给魔神加了一堆“身不由己”的戏码洗白,还把清衍仙尊和白鹤合成了一个人,连魔神那句“凡人不过蝼蚁”的台词,都安到了男二身上,硬是把反派的恶给转移了;最离谱的是硬加了双修戏!好好的复仇线,非要插段没头没尾的亲密戏,魔神爱了神女几万年啊,就因为林砚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就眼神迷离、耳根发红动心了?我快进这段的时候,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室友吐槽:“编剧怕不是就翻了原著前两章吧?这魔神改得跟个偶像剧男主似的,哪还有半分疯批样?”
咱就是说,现在的编剧能不能别总往复仇剧里塞感情线?我们想看的不是“陪杀母仇人谈恋爱”,是凡人女主凭着一股狠劲儿、一腔孤勇,把那些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神,一步步拉下马的爽感啊!我追原著时,熬夜看到林砚灭神那段,攥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连呼吸都跟着屏气;结果剧版改成这样,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底子,也白瞎了我蹲零点的期待——现在我只能重新翻出原著,翻到林砚爬无回山那章,看着书页上当年自己画的小记号(一个歪歪扭扭的红扣子),才算勉强抚平了心里的膈应。
来源:林lin玲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