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福州,他本能带部队起义,却被朱绍良突然召回,理由一句“参谋部长”就把他推向岛上。
灯一灭,炮声还在耳边,那一夜吴石背起行囊,船要开,他没回头。
在福州,他本能带部队起义,却被朱绍良突然召回,理由一句“参谋部长”就把他推向岛上。
蒋介石随后把吴石的妻儿也带走,名义是保护,实情是怀疑,吴石心里清楚却装作不懂。
聂曦担心他孤身犯险,也随船去了台湾,两人一句话没多说,只各自握紧风衣口袋。
登陆那天,周至柔派段退之盯他一天一夜,连他喝几口水都记在本子上。
毛人凤更直接,把保密局闻风而动的探子塞进吴石的新住处,门口的树洞都被掏空装监听器。
吴石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布置办公室,而是去找何遂了解金门战线,通话只用了七分钟。
七分钟后,何遂的儿子在上海被曝光,何遂匆忙撤离,整座军营随即哄闹。
周至柔趁机试探,提到“何家父子”,吴石只应一句“军令如山”,没多半个字。
当晚他靠高血压请假,赶去港口与张灏接头,地点改了两次,仍被谷正文堵住。
张灏假劫持他,用枪顶他后脑,街边行人不敢动,吴石借机把情报塞进张灏袖口。
车子刚发动,谷正文指挥人开枪,玻璃碎成一片,张灏见逃脱无望,吞了最后一口气自尽。
吴石下车,全身血迹,他盯着士兵问“谁开了第一枪”,没人回,他当场击穿一名士兵的腿。
谷正文只好站出认错,吴石贴耳开空枪,没有再追,周围人都低头不语。
回到住处,吴石把衣服烧掉,只留那张血迹斑斑的袖珍纸片,金门的数字还未送出。
他凭记忆写下胡琏六万兵力增援的细节,再次藏进药瓶,交给聂曦去找林义良。
见面口令是“林义伟”,钥匙在旧雨伞柄里,聂曦照做取到密码本,却发现有人紧跟。
吴石判断队伍里有内鬼,能提前知道张灏行动的人只可能是译电员或发报员。
他让聂曦用译电员身份邀发报员,再让同一封信换身份邀译电员,当天谁露面谁是叛徒。
刘慷福率先出现,他笑着握手,又四处张望,破绽立刻显露,吴石心知答案。
刘慷福被秘密带走,口供中提到他把名单给了谷正文,还交出了译电员谢仲豪的住址。
谷正文早已伏击谢仲豪,屋门半掩,谢仲豪一进屋就觉察不对,打光子弹后翻窗逃走。
当天夜里吴石只收到一条模糊消息:“人可能没了”,他没有再问,默默合上灯。
译电员不知生死,发报员成了叛徒,情报链断,金门的数字卡在口袋里一整夜。
唯一办法是他亲自去香港,把资料交给万景光,再请组织派新交通员返台。
他整理出三个包,药品、工事清单、战线图,各放不同邮袋,准备分批带走。
临行前,他见到女儿吴学成,女孩翻着我的书信,质问他“到底站哪边”,他沉默。
高血压又涌上来,他扶着桌角,没解释,连夜登船,甲板上风大,他一句话都没留。
船缓缓离港,福州的雨声像远鼓,台北的霓虹还亮,吴石只望着黑水线,不眨眼。
谷正文仍在找证据,毛人凤仍在汇报,周至柔仍在观察,而船已出界线,电台归零。
此刻无人知晓金门的结局,也无人知道译电员是否存活,只有航行的引擎声在夜里喘息。
来源: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