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只是把药瓶拧开,倒了两片维生素进掌心,当着特务的面干吞,眉头皱得像疼得钻心——监视记录里写的是“疑似胃痉挛”,实际是暗号:我到了,你们人呢?
“突发疾病”那天,吴石其实没病。
他只是把药瓶拧开,倒了两片维生素进掌心,当着特务的面干吞,眉头皱得像疼得钻心——监视记录里写的是“疑似胃痉挛”,实际是暗号:我到了,你们人呢?
永春堂门口,药香混着海风,他蹲了五分钟,没蹲来接头人,倒蹲来两个戴鸭舌帽的“病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档案里新冒出的那句“忠心可鉴”,就是这时候某个保密局小头目在电话里的原话。
上头吵成一团:一半人说“吴石是党国栋梁”,一半人说“宁可错杀”;电话线那头,谷正文只回了四个字——“继续跟”。
吴石起身拍掉长衫上的灰,转头进了半岛酒店。
酒会灯光晃得人眼花,他端着香槟,连喝三口,杯壁沿逆时针轻转三圈——这是Plan B。
查敬霖就在三米外聊雪茄,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邮筒:吴石把折成指甲盖大小的作战图,顺着他西装口袋滑进去,动作比侍者还自然。
后来查敬霖回忆:“我就记得那晚酒很烈,其余一片空白。
”
情报是递出去了,可金门还是败了。
2023年台湾那边解密的卷宗说,胡琏的增援表其实早被另一条线截获,时间、码头、番号全对得上——吴石的情报再快,也快不过人家“自己人”的电报。
一句话:锅没全扣在他头上,但血照样流。
更惨的是德英。
小姑娘跳海没死成,被浪拍在防波石上,牙崩掉三颗,硬是把微缩胶卷吞进肚里。
朱枫在码头石墩后蹲了三小时,数着潮水涨落,确认水面没再浮人,才抹了把泪往回走。
这段是2024年香港学者翻旧报纸,从一条“夜泳失踪”小启里拼出来的,之前谁也没提过。
万景光更鸡贼,永春堂挂幌子的当天,隔壁巷子的裁缝铺、凉茶摊、修表行全租下来了,门口留不同颜色的痰盂:
白痰盂——安全;铜痰盂——有狗;绿痰盂——立刻撤。
特务们光顾着盯中药味,压根没留意巷口那排天天倒痰盂的赤脚小孩。
吴石离港那天,保密局档案写:“目标腹泻不止,登机前如厕三次,疑携带密件于腹内。
”
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带,只把眼镜框掰开,留下一张小纸条:
“若我回不来,把镜片寄上海,当我还看得见。
”
后来镜片真到了上海,没人知道是谁寄的,也没人敢收。
故事讲到这儿,胜负已经模糊,只剩一个细节越来越清晰——
那些把情报折得比指甲还小的人,把命放得比纸还薄,却想让后来的人活得比纸厚一点。
来源:刀锋斩月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