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鲁明，是那种你在单位茶水间看一眼，就知道得小心的同事。他不高不矮，笑起来要是你不细看，会以为没什么恶意。可一转头，人就像空气里的纤尘，总在你视线边缘晃悠，擦不掉，赶不走，让人心里总有点儿发瘆。
鲁明，是那种你在单位茶水间看一眼，就知道得小心的同事。他不高不矮，笑起来要是你不细看，会以为没什么恶意。可一转头，人就像空气里的纤尘，总在你视线边缘晃悠，擦不掉，赶不走，让人心里总有点儿发瘆。
天津老宅里的灯灭了一半，卧室里顾秋妍却没有准备走。老魏嘱咐她快走，往牡丹江撤，证件、路线，都安排好了。可是顾秋妍偏偏不肯，掰着手指说她和周乙也许不像外人看得那样，“这种事，别人真不懂，我们像一家人，早就超越了所有。”这话说出口，是给自己补点勇气，可也是变相给老魏添堵。撤退的时间拖了一天又一天，顾秋妍死活要陪在周乙身边。那个临走前，周乙劝她——让他带走莎莎吧。“你不懂，她还是我的一部分。”顾秋妍拒绝了。结果，就在火车站，莎莎让鲁明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带走了。
这些人，从头到尾都堵在周乙动脉最软的地方。只要一点小迟疑，就有人在暗处拉一把，哪怕只是一个证件没办齐，一句以情动人的话。你说这世道，谁能全身而退？
至于救人这出戏，周乙踢门也得先掂量掂量。把陈景瑜拉过来，硬逼他合作，还让老魏假扮成日本宪兵；说巧不巧，老魏连个“挪车”都听不懂，生怕露馅，只会死盯着特务瞅。人怕出事，眼神太死，他眼睛把人盯得发烫，那人偏偏是鲁明同学，事情三句话就传。小地方，老对手。你以为行动隐蔽，其实墙角下总有只老鼠在偷听。
孙悦剑是救出来了，周乙的好日子却到头了。上面让他撤，带着自家老婆孩子去到苏联边境。临了收拾东西，辞退保姆，兑现金、办证件，那点点滴滴，全部落在鲁明眼皮子底下。这人绝不放过风吹草动，直接把线报打给高彬——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鲁明啊，简直是四两拨千斤。你以为他是外头的麻烦，实则就在你身边，喑哑地用手指一点一点翻查你的生活。
你会问：为什么鲁明要抓住周乙、死盯不放？是敌人，是同行，还是私仇？你重看《悬崖》，才发现，有些人命里就是招祸引灾，鲁明的存在，就是专为把人往绝路上逼。
你说他狠，这不假；你说他阴，分明也没错。鲁明有一种人畜无害的脸，但背后，是一条收紧的毒蛇。安静时候没事，飞快下口时候，却是谁也躲不掉。
他“狠”在哪？两件事，示范得淋漓尽致。
孙悦剑落网，四个小时撑在刑讯室，周乙都下不了狠手。可高彬只需一句“女人该怎么对付”，鲁明眯眼就懂：三字“我明白”——之后推上满满一车老鼠，眼都不眨。笑嘻嘻地跟周乙说要把老鼠塞进孙悦剑裤子里，等门一关，满屋子惨叫，这种事在他手上竟是寻常饭碗。
他阴呢？他会把你所有的“牢骚话”全捅出去。刘魁跟他吐个苦水，说上次报损窃听器装多了一个，回家又带回来，谁想到调查时鲁明装聋作哑，当面没一句提醒，背地里全说了。该闭口时候，他偏嘴快，不该多嘴，他偏多问。人家说“小人”，大抵如此。
要说他为什么对周乙死磕，还有三重心思。
第一层是“不接受”。周乙是个“空降”。你在单位混了那么多年，以为升职有望，结果硬是来了个外来户，把你的台子占了，这心里能痛快？就像你等了半天的羊肉泡馍，被人端走了，连汤都没剩。
第二层是“不服气”。说实话，鲁明能干。抓人、查案，玩弄心计的，哪一件不是快、凶、准。他不是不行，而是倒在人事里——明明自己已经够优秀，却偏偏栽在周乙头上，谁受得了？所以只要周乙有疏漏，鲁明就像捡到彩票一样欣喜。
第三层是“不满足”。权力，是鲁明这类人活着的唯一理由。你看他用“特务科”这个名头在外头指挥，脸上那种自豪，简直胜过领工资。周乙成了队长，把他的晋升卡死在天花板，鲁明能不恨？他不是自小就暗下决定：凡是挡道的，都要想办法推开。
其实你看单位权力场，鲁明是那种“有能力、但没人脉”的典型。说他狠没错，说他惨也不是假话。他能干是能干，但没背景，不受领导待见，底下同事也不买账。野心大，盘子小，所以他的狠，只能在自己一亩三分地发酵。周乙来了，他就像灶台底下的老鼠，赶也赶不净，咬人时候意外地致命。
偏偏老魏和周乙还是拿他没辙。不像高彬那种明显的大角色，能除掉能防。他们都清楚，熟悉的敌人才容易布控安排，万一换个更没头没脑的新角色，暴露风险反而更高。这就是一场“暗棋”，鲁明是个死角，没人敢轻易碰。
这种人隐入生活里，最让人心寒。哪怕你在舞台上领表彰，台下所有人鼓掌，就他一个人不情不愿，脸比谁都冷淡。不是不知人情，而是心里根本藏不住对权力的渴望。他隔着人群嘬着嘴，鼓两下掌，眼神里全是计算，“你站在那里，原本该是我。”
顾秋妍和周乙的“夫妻”关系，也不见得能骗得过鲁明。他早就觉得周乙是个外来者，是个冒尖的，不让人舒服的人。高太太话里话外酸溜溜，“你们根本没共过事，还说家里老念叨？”这些疑心，像是小城镇里邻居的长舌妇，里外都藏不住虚实。
回到最初，鲁明手里攥着周乙的行李箱，电台藏在胶卷里，两只箱子隔着三寸，就是生死之隔。行动队长的名头，也不过是一层皮。你做队长时，身边落满掌声，只有一个人不乐意；你如果掉队，身后第一个出卖你的，也是这个人。
人都说“小人得志”，可鲁明其实只得了“小人”，志永远没得。野心被卡住，能力被克制，阴狠留在身上，剩下的，都是别人的棋子和脚步声。你说到底，周乙遇上鲁明，是命，还是活该？谁叫鲁明这种人，总能藏在你的生活缝隙里，笑，等着机会，再咬上一口。
等你看完这个故事，或许会想，真正让人怕的，可能不是那些大张旗鼓的恶人，而是每一个日常细节里，像鲁明这样从不让你安心的人吧。
他总在边上，离你特别近，可你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又会在什么时候发狠。
来源：聪明的饼干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