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000块月薪的渐冻症编剧,把《繁花》最值钱的那几集金融戏写完了,名字却被塞进“助理”两个字后面,这行当的算盘声比外滩的钟声还响。
3000块月薪的渐冻症编剧,把《繁花》最值钱的那几集金融戏写完了,名字却被塞进“助理”两个字后面,这行当的算盘声比外滩的钟声还响。
王家卫团队在声明里只肯承认“他参与了部分金融线”,却绝口不提合同、不提署名、不提3000块。
这句话的潜台词被录音补全:王家卫亲口说“秦雯擅长感情戏,商业线她不懂”。
一句话把功劳划给招牌,把脏活留给隐形人,算盘珠子崩到观众脸上。
为什么敢这么干?
因为程骏年没签正式编剧协议,只签了助理聘用纸,法律上算“打杂”,不算“创作”。
影视公司常年留这一手,把真正的核心写手按在助理、策划、资料员身份里,工资走劳务,版权全没收,省下的不只是稿费,还有后期分红、奖项提名、排名座次,一条龙白嫖。
3000块月薪在2024年的上海是什么概念?
群演一天200块,跟组司机包月8000,横店盒饭吃两荤两素也要35块一顿。
程骏年写的那场“宝瀛大战”被金融圈自媒体逐帧拆解,热搜挂两天,平台广告报价每秒六位数,而创作者时薪折算下来不到15块。
资方不是没钱,只是笃定你拿不出证据。
于是他们把“行业标准”四个字搬出来,翻译过来就是“历来如此”。
这四个字在过去十年压过多少写手的脖子,行业协会的通报里写得清楚:2023年编剧工委收到的署名争议申诉比2020年翻了三倍,七成以上来自“助理”“策划”岗位,最后能拿到补偿的不到5%。
录音里还夹着对陈道明、靳东的评价,听起来像 bonus,其实是警告:大佬都能被背后吐槽,你一个没名字的助理还想翻案?
放话出来,让其他写手知趣闭嘴。
业内管这叫“杀一儆百”,用八卦噪音掩盖真正的利益结构。
观众忙着吃瓜,就忘了署名权才是核心。
这一招在《隐秘的角落》编剧官司里用过,在《鬼吹灯》版权案里也用过,百试百灵。
程骏年现在靠渐冻症众筹医药费,秦雯方反手告他“造谣霸凌”。
时间点卡得精准——剧集播完,口碑落袋,奖项开始申报,此时把纠纷拖进司法泥潭,就能把署名争议拖成“个人恩怨”,片方再发一通“尊重法律”的声明,万事大吉。
律师说没合同很难赢,其实就算赢,赔偿也只按“劳务差价”算,不会分你任何后续收益。
写手拿命换来的热度,最后只值几个月工资差价,这就是法律眼里的“公平”。
中国编剧协会今年2月终于出声,呼吁“合同里必须写明署名顺序”,可协会没有执法权,只能“呼吁”。
真正的权力在播出平台、在导演、在出品公司,他们掌握上线生死键。
写手想维权,只能先自毁前程——没哪个老板愿意雇一个“会告人”的助理。
于是大家继续低头,把名字藏进字幕最末尾,把创意装进“策划案”,把尊严换成医保和房租。
程骏年把这段黑幕撕开,观众才发现:原来连王家卫这样的招牌也照用这套廉价模板,所谓电影美学、腔调、质感,底座是15块一小时的廉价脑力。
更冷的是,平台数据部门早就算过:观众只为演员和导演买单,幕后名单在热搜上连五分钟都撑不住。
资方敢压你,是因为确定观众不在乎。
我们每一次为“质感”鼓掌,都是在给这套算法充值。
程骏年的遭遇只是把充值记录甩到台面上:你看,这就是你们要的繁华,繁华背后写着“助理”两个细如蚊足的小字,不拿放大镜都看不见。
片尾字幕滚完,灯光亮起,大家只记得外滩的霓虹,没人记得霓虹是谁装的。
现在你知道了,装灯的人连名字都不配上,还得了渐冻症。
下次再为一部剧叫好,先瞄一眼编剧栏,如果那里空空如也,或者只写“助理”,你就该明白:屏幕里的光鲜,是靠吃掉某个人的名字换来的。
你愿意继续为这种繁华鼓掌吗?
来源:知情达理风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