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灼灼韶华》大结局里,程辉把写着祖传玉屏方的油纸包递给八路军制药厂厂长时,好多观众说“意难平”。
《灼灼韶华》大结局里,程辉把写着祖传玉屏方的油纸包递给八路军制药厂厂长时,好多观众说“意难平”。
这不是因为他输了,是因为他选得太实在——一个江南药农的儿子,学了现代制药,守着秘方几十年,最后把吃饭的本事交出去,没当英雄,也没留后路。
程辉不是天生想当“送药人”。
他家几代人在山里种药制药,手里的玉屏方是传了三辈的宝贝。
后来他去上海同济的学堂听过课,学了西方的制药法子,把老方子改成万灵丹,成了当时最缺的救命药。
1927年永新百货罢工,他跟褚韶华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他偷偷给受伤的工人送自己做的药。
那时候他想的是“好方子要救人”,还没扯到“家国”那么大的词。
真正让他变的是1938年武汉会战。
他跟着运输队去前线,看见伤兵躺在路边,没药的士兵拿布条蘸盐水裹伤口,有的断了腿就在泥里哼。
他带的万灵丹不够分,一个小战士拉着他的手说“先生,药能多来点不?我还想回家种地”。
那天晚上,他把药箱里最后三瓶药全给了卫生员,自己空着手回了上海。
这不是编剧编的,真实历史里,1938年国民刚发了《非常时期药品管理条例》,西药被管控,上海的药厂要么被日本人占了,要么就得搬去内地。
当时200多家药厂最后只有37家迁走,多数人舍不得厂房机器,程辉连方子都舍得,是因为他看见的不是“损失”,是“人命”。
有人说程辉傻,放着祖传秘方不要。
可你看剧里夏元的下场——那个学西药发大财的老板,最后横尸在上海的弄堂里。
编剧说夏元的原型是当年的“西药大王”黄楚九,破产后病死;横尸街头那段,是照着汉奸商人李士群被毒死的案子写的。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账:药能救人,也能害人;守着方子当商人,可能发家,也可能成了别人的靶子;把方子交出去,救的是当下的人,也给后世留了条路。
就像雷允上药铺的老掌柜,上海沦陷后带着伙计和药碾子一路迁到重庆,没了铺子,可药没断。
程辉做的,是一样的事。
观众为啥对这个结局“意难平”?
调查说78%的人现在能接受不完美结局,不是爱看惨的,是爱看“像人”的选择。
程辉纠结过——他把方子抄在宣纸上那晚,对着油灯看了半宿,手指把纸都摸毛了。
这不是英雄的果断,是普通人的舍不得。
现在的剧里,要么主角一路开挂,要么坏人坏到底,可程辉就是个会舍不得的普通人。
老年观众经历过动荡年月,更懂这种“舍不得也得舍”的滋味——家里的老物件、一辈子的手艺,碰上大难了,留着是念想,交出去可能是活路。
剧组为程辉的结局改了三回稿子,最后选了开放式:没说他后来怎么样,只拍他背着空药箱往山里走,身后是刚立起来的药厂烟囱。
他们说参考了红色资本家乐松生的事——当年同仁堂的老板,把自家药铺交给国家,自己去当工人。
这种“不写死”的处理,不是偷懒,是留了点实在的希望: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认真选过的人,心里是踏实的。
换作是1938年的你,手里攥着能救命的方子,眼前是没药的伤兵,你留不留?
来源:热情的轮船H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