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然而,我发现很多人在观看这部剧时,对杨九红充满同情,却对香秀不太感冒,认为她心机深沉,靠手段上位,实在不光彩。而且白景琦和香秀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一生聪慧的白景琦,竟在六十岁高龄时娶了年仅28岁的香秀为妻,这难免让人觉得他们的结合是各有所图,一个图钱,一个图貌
《大宅门》堪称经典之作,百看不厌。
然而,我发现很多人在观看这部剧时,对杨九红充满同情,却对香秀不太感冒,认为她心机深沉,靠手段上位,实在不光彩。而且白景琦和香秀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一生聪慧的白景琦,竟在六十岁高龄时娶了年仅28岁的香秀为妻,这难免让人觉得他们的结合是各有所图,一个图钱,一个图貌,目的不纯,自然也得不到祝福。
但最近我重温这部剧时,却发现白景琦和香秀走到一起,背后的原因并非如此简单。如果白景琦只是贪图美貌,他完全可以选择更年轻的女子,毕竟在那个年代,28岁的香秀已然算是大龄剩女。而香秀若只是图钱,也可以找个年轻人,没必要选择比自己父亲还大的白景琦。况且,白景琦提出要娶香秀时,遭到了全家人的强烈反对。
与香秀势同水火的杨九红,率先发难:“爷爷,你都60了,顾点面子好不好。”白景琦:“你这是劝我呢,我这人不识劝,我不是跟你商量来着,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杨九红:“我不是劝你,我都熬了这么多年了,没说过一句让你扶正的话,凭什么她来就当太太啊。”白景琦:“她怎么就不能当太太了呢。”杨九红:“她是丫头。”白景琦:“那当了太太就不是丫头了。”杨九红:“你那孙子都快赶上她大了,她才二十几。”白景琦:“对了,我娶八十多的回来,那不是媳妇,那我得管她叫妈。”
杨九红眼见自己说服不了白景琦,就只好怂恿白敬业,带领白府众人坚决反对这桩婚事。但反对的人越多,白景琦就越是坚定,并在众人面前大骂道:“谁要是谁敢再胡说八道,就冲着我这把刀说话”。
那会儿白景琦拍着桌子骂人的模样,活像当年二奶奶怒怼詹王府的架势——可谁能看出,他攥着刀柄的手,指节都泛了白?不是气的,是急的。这大宅门看着还是红墙绿瓦、气势逼人,内里早跟糟了虫的木头似的,空了半截。儿子白敬业被他揍过多少次,还是改不了偷鸡摸狗的性子,前阵子刚把百草厅南柜的一批老山参偷出去卖了赌钱,要不是老掌柜拼死拦着,连“百草厅”的招牌都快被他拿去当了;几个侄子更甭提,整日围着公中的银子打转,三侄子想借“白景琦侄子”的名头去外地开分号捞钱,五侄子则盯着府里的古玩字画,连二奶奶当年用过的首饰盒都想偷偷拿出去变卖;就连府里的管家,见他年纪大了,也开始在采买的账目上动手脚,一斤猪肉报两斤的价,绸缎庄的账单上多写个零头——这些事,白景琦不是不知道,是没人帮他管,没人敢管。
杨九红管不了吗?她连自己的女儿白佳莉都捂不热,一辈子都困在“青楼出身”的执念里。当年她想把女儿接回身边,白佳莉宁死不从;后来她想插手百草厅的事,老掌柜们嘴上应着,转头还是只认白景琦的话。她在大宅门里,更像个精致的摆设,看着有身份,实则连个下人都能在背后嚼她的舌根。黄春呢?早逝了,就算活着,以她温顺的性子,见着白敬业闯祸,也只会抹着眼泪说“七爷,可怎么办呀”,根本顶不住事。
唯独香秀,是个敢跟这摊烂泥硬碰硬的。还记得她刚进府当抱狗丫头时,就敢跟欺负下人的管家婆子叫板。有回管家婆子扣了小丫头的月钱,还骂骂咧咧地说“你个小蹄子,吃白家的饭就得受白家的管”,香秀正好抱着狗路过,当即停下脚步,抱着胳膊说“王婆子,府里的规矩是二奶奶定的,月钱该给多少是多少,你扣了钱,是当二奶奶的规矩不算数,还是当七爷看不见?”几句话怼得王婆子哑口无言,最后乖乖把月钱还了回去。这事传到白景琦耳朵里,他当时正跟人下棋,听了就笑:“这丫头,眼睛亮,胆子也亮。”
后来香秀跟着白景琦身边伺候,更是把“亮”字发挥到了极致。日本人占领北平那阵子,逼着白景琦当商会会长,说白了就是想让他当“汉奸”的幌子。白景琦整日愁得睡不着,坐在廊下抽旱烟,烟杆都快抽热了,也没个人敢凑上前。香秀不劝,也不瞎出主意,就端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他抽一袋,她就默默从烟荷包里捏出烟丝续上;等他骂一句“小鬼子没好下场”,她就跟着骂一句“可不是嘛,黑心肝的东西”;有回日本翻译官上门催得紧,说话还带着威胁,香秀端着茶过来,“手滑”一下,滚烫的茶水全泼在翻译官的手上,翻译官疼得直跳脚,她却“扑通”一声跪在白景琦面前,梗着脖子说“七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他那副嘴脸,气不过,您要罚就罚我”——她心里门儿清,白景琦不想当这个会长,却不能明着跟日本人翻脸,她这一“泼”,既帮白景琦出了气,又没让他落下“故意抗命”的话柄,最后顶多是自己挨顿罚,可这顿罚,换来了白景琦眼里的一丝暖意。
白景琦心里跟明镜似的,香秀跟府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看他,要么看的是“七爷”的身份,要么看的是“白家的钱”,只有香秀看的是他这个人。有一回他犯了老寒腿,疼得下不了床,夜里发烧说胡话,喊着“娘,二奶奶”,是香秀守在床边,整夜没合眼,用温水给他擦身子降温,天亮时自己熬得眼睛通红,却还笑着说“七爷,您醒了?我给您熬了小米粥,放了点姜丝,暖身子”。那会儿白敬业在哪?在赌场里跟人赌得昏天黑地;杨九红在哪?在自己房里对着镜子抹胭脂,琢磨着怎么能多要点月钱;府里的其他女眷,更是连房门都没敢踏出来——对比之下,香秀的这份真心,比大宅门里的任何宝贝都金贵。
再说杨九红反对的那些话,听着是争名分,实则是怕香秀断了她的念想。她熬了一辈子,没等来“扶正”的名分,如今香秀一个丫头出身的人,竟能一步登天当正头太太,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可她忘了,白景琦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符合规矩”的太太,而是一个能帮他撑住大宅门的人。香秀要当正头太太,也不是图那点虚名——当年白景琦想给她赎身,让她做姨奶奶,她当场就摇头:“七爷,我要么不跟您,要跟就做正头太太。”不是她心气高,是她知道,姨奶奶在大宅门里没实权,管不了家里的事,更管不了白敬业那些蛀虫;只有当了正头太太,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拿着二奶奶留下的规矩,整治府里的乱象,才能在白景琦老了、动不了的时候,替他守住这百年家业。
杨九红怂恿白敬业带头反对时,白敬业倒是跑得比谁都快,在正厅里拍着桌子喊“我爹娶个丫头当妈,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脸往哪搁”——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实则是怕香秀当了太太,管着他的手脚,断了他败家产的路子。他心里清楚,香秀不是杨九红,也不是黄春,这丫头连他偷银子的事都敢直接跟白景琦说,要是真当了家,他再想偷鸡摸狗,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白景琦偏要跟这群人拧着来。他当着全府人的面,把那把随身带的匕首“啪”地拍在桌子上,刀刃反光晃得人眼睛疼:“谁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就冲着这把刀来!”不是他蛮横,是他知道,这时候退一步,大宅门就真的完了。他六十岁了,身子骨不如从前,精力也跟不上了,要是再找个温顺听话、只会围着他转的女人,用不了几年,这宅子就得被白敬业这群人啃得只剩个空架子。香秀是他选的“挡箭牌”,更是他选的“继承人”——他要的不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是一个能在他身后,拿着二奶奶的规矩,镇住这群蛀虫的“当家人”。
有一回夜里,白景琦睡不着,坐在院子里看月亮,香秀端着件棉袄过来,轻轻披在他身上。他没回头,只问:“你不怕吗?府里这么多人反对,往后日子不好过。”香秀蹲在他旁边,手里攥着棉袄的边角,轻声说:“我不怕。我知道七爷不是图我年轻,是信得过我。往后我帮您管着家,不让敬业哥再败家产,不让那些人再欺负您,就像二奶奶当年那样。”白景琦转过头,看着香秀眼里的光,突然就想起了年轻时的二奶奶——当年二奶奶接手大宅门,不也是顶着满府的反对,硬是把快垮了的家业给撑了起来?那一刻,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后来香秀真的当了正头太太,没让人失望。她先是拿着账本,把府里采买的账目一笔一笔查清楚,把那个手脚不干净的管家赶了出去;接着又盯着白敬业,他再想偷拿公中的银子,香秀直接把账本摔在他面前:“这银子是百草厅的,是全府上下几十口人的嚼用,你敢动一分,我就敢告诉七爷,让他打断你的腿!”白敬业被她怼得没脾气,只能收敛了不少;就连府里的老掌柜们,见香秀把家里家外管得井井有条,说话也多了几分敬重,遇到事不再只等着白景琦拿主意,也会主动跟香秀商量。
有人说香秀心机深,靠手段上位,可谁看见她为了查账,熬了多少个通宵?谁看见她为了拦着白敬业败家产,跟他吵得面红耳赤,转头还要忍着委屈给白景琦端茶倒水?有人说白景琦老糊涂了,娶个丫头当太太,可谁明白他六十岁时的无奈——他不是老糊涂了,是太清醒了,清醒地知道大宅门需要什么样的人,清醒地知道自己能托付后事的人,只有香秀。
这哪里是一场简单的婚事?这是白景琦用自己最后的强硬,给大宅门搭的一根“顶梁柱”。他娶香秀,娶的不是青春貌美,是一份能扛事的真心;香秀嫁他,嫁的不是万贯家财,是一份能守业的信任。那些反对的声音,那些质疑的目光,在这份“各取所需”却又“真心相待”的选择面前,反倒显得狭隘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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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青史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