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绵亿落地那一刻,知画已经算好下一步:孩子哭一声,五阿哥内疚一分,小燕子背锅一层,太后撑腰一寸,整套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绵亿落地那一刻,知画已经算好下一步:孩子哭一声,五阿哥内疚一分,小燕子背锅一层,太后撑腰一寸,整套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她让稳婆把产褥上的血抹得更多,让宫女把“早产”消息传得更响,连自己的脸色都提前两天不施粉黛,确保镜头扫过来就是一张“被欺负惨”的纸。
她赌的是五阿哥从小在规矩堆里长大,最怕亏欠,只要亏欠坐实,他就会用余生去补。
算盘没毛病,错在漏掉晴儿。
晴儿只做了两件事:先递上一碗温糖水,再递上一句“阿哥敢不敢去太医院查档”。
糖水让永琪嘴软,查档让他心硬。
档案里写着知画孕期脉象平稳,没有受惊,更没有跌撞。
永琪把纸页翻完,抬头看知画,眼神从愧疚换成打量,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晴儿没添油加醋,她只给了一把尺子,让永琪自己量。
尺子一量,知画之前所有的“弱”全成了“算”,所有的“疼”全成了“演”。
宫里最忌讳把别人当傻子,知画踩线了。
知画为什么敢拿亲骨肉当筹码?
她没退路。
太后把她抬进来,就是让她做一把刀,刀口对准的是汉人出身的小燕子。
刀若卷刃,太后顺手就扔。
知画看得太透,才拼命把刀磨得更亮,甚至把血抹在刀背,让人一眼就觉得“这把刀刚替主子挡过灾”。
她以为只要场面够惨,太后就会兜底,永琪就会接盘。
她忘了,永琪自己就是太后权力盘里的意外,他最怕的是再走一遍母亲的老路——被安排、被利用、被锁在紫禁城的夜里数更漏。
知画越演苦情,永琪越看见自己未来的影子,逃得越快。
孩子满月酒那天,知画抱着绵亿站在乾清门外等旨,她算过,只要永琪肯踏进她的院子,哪怕只坐一炷香,她就能让太监把“五阿哥留宿”写进起居注,后面的事顺水推舟。
结果永琪没出现,只让太监带回一句话:“府外已备好马车,今晚走。”一句话,把知画从主场打成客场。
她抱着孩子追了两步,被宫门拦下,那道门槛高不过一尺,却把她和原计划永远隔开。
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所有精准计算都败在一个变量上:永琪不想当皇帝,也不想当棋子,他只想当个人。
晴儿没赢,她只是让永琪记起自己是谁;知画没输给别人,她输给“把所有人当棋子”这套玩法本身。
宫斗剧里常见这种结局:谁先把良心当累赘,谁最先被良心反噬。
知画把良心外包给太后,太后转手就把她外包给命运,一环扣一环,锁死。
屏幕外的我们看得爽,是因为生活里也有同款算法:先卖惨,再卖乖,最后卖人。
卖到最后,朋友圈一关,发现买单一栏空着,没人再信。
知画给所有观众递了一面镜子,照一照,谁还没在KPI面前演过“早产”?
谁还没在领导面前抹过“产褥血”?
差别只在有没有晴儿递那一碗糖水。
永琪走了,知画留在宫里,太后照样赏花听戏,绵亿长大后连亲娘的名字都得避讳。
故事散场,真正的赢家是那个没登场的人——规则。
规则不说话,只静静看人拆台补台,台子塌了,它换一块木板继续站。
知画以为自己在下棋,其实她早被钉在棋盘里。
下一次再看到“苦情牌”,你敢不敢像晴儿那样递一把尺子?
来源:淡泊的钢琴Z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