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晚十点,田大少的人把二妞堵在弄堂口,枪顶在她太阳穴上,就因为她手里握着闻氏大药房的新配方。
补脑丸到底补不补脑没人说得清,可它把上海滩补成了修罗场。
昨晚十点,田大少的人把二妞堵在弄堂口,枪顶在她太阳穴上,就因为她手里握着闻氏大药房的新配方。
褚韶华赶到时,只看见小孙抱着浑身是血的二妞,那句“姐,我撑不住了”成了遗言。
我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赢了一整场商战,却救不回一个妹妹,这算哪门子胜利?
褚韶华最早只是想给女儿萱萱攒点学费。
她推着小车卖凉茶,陈大顺在后头熬药,两口子像蚂蚁搬家一样攒下第一桶金。
后来凉茶换成补脑丸,名字洋气,利润吓人,洋人教授都跑来站台。
田大少眼红,砸钱、砸人、砸关系,次次被褚韶华按在地上摩擦。
摩擦到最后,他干脆不玩商业,改玩人命。
二妞是褚韶华从乡下带出来的小丫头,算盘打得噼啪响,嘴甜心硬。
她替褚韶华跑码头、跑银行、跑洋人实验室,一路从小跟班变成二当家。
可惜她情路太烂。
小伍是她的初恋,转头就把她卖给田大少换批文。
穆子儒说要娶她,转身娶了洋行老板的女儿。
夏元最恶心,一边哄她上床,一边把她的日记递给田大少当投名状。
四个男人,没一个把她当人看。
周燕更毒。
褚韶华敬她是嫂子,她反手在萱萱的牛奶里下药。
孩子抽搐了五分钟,没救回来。
褚韶华抱着女儿冰凉的小身体,一夜白头。
第二天她拎着刀冲进周燕家,没砍人,只割了周燕最宝贝的翡翠镯子。
镯子碎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小伍的舌头是后来割的。
褚韶华在码头仓库堵到他,只说了一句:“你拿她换钱,我拿你换她。
”
刀起刀落,小伍这辈子再说不出一句整话。
警察来了,褚韶华把刀递过去,手没抖。
她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闻知秋劝过她收手。
他说闻氏大药房已经够大了,再扩就要出国门,犯不着跟田大少死磕。
褚韶华摇头。
她说不是药房大不大的问题,是走到这一步,她身后已经没人了。
陈大顺早死在码头的帮派火并里,程辉替她挡过子弹,现在还在德国医院复健。
她要是退了,二妞、萱萱、那些死去的、残的、疯的,全都白遭罪。
昨晚二妞咽气前,把配方塞给小孙。
小孙是记者,也是二妞唯一信得过的男人。
他没碰过她,只在暴雨天给她送过一把伞。
就那一把伞,二妞记了一辈子。
小孙抱着配方冲出弄堂,连夜发报,把田大少的走私账本抖给全世界。
天亮时,田大少在海关被扣,据说箱子里全是假补脑丸和真子弹。
褚韶华站在黄浦江边,手里捏着二妞的发卡。
发卡是铜的,磨得发亮,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姐”。
她想起二妞第一次叫她姐,是在乡下土炕上,小丫头啃着冷馒头,说姐你带我走吧,我能干活。
现在小丫头没了,干活的人也没了。
闻知秋从背后抱住她,说咱们回家。
褚韶华没回头,只说了一句:“家?
早炸没了。
”
可她还是上了车。
车窗外的霓虹像血,她闭上眼,听见萱萱在喊妈妈,听见二妞在喊姐。
她知道自己还得活,还得把药房开到伦敦开到纽约开到那些洋人老家去。
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让所有人记住:
她们不是被踩死的蚂蚁,她们是烧不尽的野火。
补脑丸补不了脑,但褚韶华用一条命一条命砸出来的教训,补上了这个时代最缺的东西——
别再拿女人当筹码。
谁再敢试,她手里的刀,下一次不会只割舌头。
来源:富足辰星4ez5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