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可能以为不过是一桩小麻烦,冷一冷脸、拖一拖就过去。可那天,行李架上那个没接住的箱子,像个炸点,啪的一声,谁都听见了。等她回过神来,伤的是同伴的手指,摔的是她自己的口碑。
祁玉:她把“服务”当成笑脸牌子,忘了人情这回事
空姐祁玉,才升为“见习乘务长”,就出事了。
她可能以为不过是一桩小麻烦,冷一冷脸、拖一拖就过去。可那天,行李架上那个没接住的箱子,像个炸点,啪的一声,谁都听见了。等她回过神来,伤的是同伴的手指,摔的是她自己的口碑。
事情发生在经济舱。一个年轻女人站在过道,踮着脚够上方的行李架,手臂抖得厉害,嗓音细细地叫了一句“麻烦你”。祁玉微微侧身,像是盯着前舱的呼叫灯在忙,嘴里随口丢了句:“稍等。”这种“稍等”,你我都懂,八成等不到人。她的眼神里还有点不耐烦,说不出来的高高在上。偏偏这位女乘客登机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已经连声说过“对不起”。祁玉那会儿皱着眉,像被谁踩了尾巴,心里暗暗起了念头:别急,等我忙完。
我们常说,人一赌气,脑子里全是“算账”的算盘。这不,她看着对方有点笨拙地拖着箱子抬高又放下,过道堵了,心里的气却顺了。真正上前的是夏至——那会儿她已经把手里的水壶卡在车架侧挂,快走两步,一把托住箱底。谁知道行李架里空位不好找,箱子磕到了边,倒折回来,砸在夏至手背上,指节立刻肿起,指甲旁边渗出一圈血线。
这种时候,若是换个人,可能先去拿碘伏,再连声道歉,拉下脸也认错。祁玉却只是扫了一眼,像在说“活该你多管闲事”,转头继续她的“忙”。她觉得乘务长要盯的是“安全”,至于帮旅客放个箱子,那是“惯坏人”的开始。听着耳熟吗?在很多行业里,这种话都有人挂在嘴边。
飞机落地后,事没藏住。李语珩心疼夏至,也气祁玉的冷漠,跑去找了机长那边的负责人。那天代驾的程霄,性子直,话也不藏着。她把祁玉叫到休息室,和风不细雨,但句句扎心:服务不是赔笑脸,而是把不稳定的情绪处理掉,让飞行像一根绳子一样不松不紧。她问祁玉:你有没有向那位女乘客道过歉?有没有关照一下被砸伤的同事?她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祁玉的眼睛——人的心思,藏不住的,都在眼睛里晃。
祁玉却不认,摆出一套道理:“她又不是小孩儿,箱子自己放不行吗?我职责是保障安全,不是侍候人。”她把“安全”和“人情”截然分开,像两条互不相干的轨道。十几年的老乘务长艾佳,就在旁边,嘴角抿着。这个行当混久了的人都知道,情绪就是风险的一种,火堆上有风才会大,火堆上也可以被水压住。
程霄按流程把情况上报。祁玉不但不想想自己哪儿做错了,反而记恨起程霄来,背地里编一堆酸话,往网上丢,借着小号搅浑水。她嘴里的理由挺丰富的:这不就是同事间的摩擦,犯不着上纲上线。可人心是会记账的,谁做事正,谁偏,早晚都亮出来。
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让人心里拎不清了。前阵子新来的李语珩,在航班上被男乘客动手动脚,惊得在后舱掉眼泪。那会儿,同组的人赶紧围上去,有人递纸,有人去找证据。程霄说得斩钉截铁:这种事,不能糊弄,要走程序,要把人抓住。祁玉呢?她拍了拍李语珩的肩:“算了吧,忍忍就过去了。”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像是见多了,所以就平静了。可见多了不代表“应该”,更不代表“合理”。很多姑娘之所以总是要忍,是因为身边总有人劝她们忍。
再说段超——头等舱那位有点名气的男演员。灯光打在他脸上,风度是有的,架子也不小。起飞前,系安全带的提示亮了两遍,他没动。祁玉上去,客气话说尽,换来一个瞥眼。李语珩也试着温声提醒,还是没用。空中一抖,段超脖子闪了一下,落地后就有人在网上喊冤,说航空公司不负责、不专业,还裹挟着粉丝对驾驶员指指点点。你要问真相?得有人说话。李语珩一开始心虚,怕惹上麻烦,怕职业生涯被一道黑影跟着走。纠结了几天,她还是跑去找了顾南亭,捧着证言去联系其他乘客核实。祁玉呢?一声不吭,像从没在现场。不是她没看见,是她不想惹事。她始终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角落,哪怕把同事留在风口里淋雨。
夏至那次清舱的事,也是个结。紧急演练里,她主动留在后面查厕所、查座位。偏偏有人躲进了洗手间,她没找着——这是疏忽,得记。可是她是自己挑起了这活,负责到底的人。回来挨了批评,面上挂不住,祁玉立马补刀,话里话外暗示她“别做不擅长的活儿”,更难听的意思是:不如别干了。你看,这就是所谓的“老资历”。她习惯用“我飞得久”压人,却忘了带带新人本是老人的体面。
很多人纳闷:祁玉为什么总盯着程霄?仅仅是那次报告?其实不是。还有一个绕不过去的人——顾南亭。公司里冷脸的飞行员,规矩得像一本飞行手册。祁玉见着他,总会多笑几下,找句没营养的寒暄。有人问她顾南亭有对象没有,她笑,说“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那么早被人订走”。这话像开玩笑,但眼神没开玩笑。后来李语珩朋友圈里晃过一条暧昧的动态,搞得人心发痒。祁玉看到了,先是酸,再是怨,可转头一打听,顾南亭对李语珩更多是老友的照顾。真正让祁玉咽不下的是,程霄和顾南亭走得近,住得还算靠近,小区门口打个照面都不稀奇。她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从“看不惯她的为人”转到“你挡我心上事”。这就很要命了——把公事私事揉在一起,事情就越闹越大。
于是就有了那篇匿名帖子,说程霄这边“情感复杂”。你知道互联网的秉性,坏话长腿,转得飞快。公司上下都尴尬,几个当事人被拉上乌龙热闹。程霄没有摔门,也没有回避,在全员面前把事情摊开,说自己和谁是什么关系,该说的说清楚,不该说的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气定神闲,反倒让流言自己瘪下去。你看,做人有底线,才有底气。
说回祁玉。她那句“乘务长保证飞行安全,服务算什么”,其实是她心里的“逃生门”。可飞机这个空间,服务就是安全的一部分。你多扶一个箱子,少一声抱怨;你多一声安抚,少一次争执。别小看这些细节,真的能改变一段旅程的气压。艾佳飞了十几年,眼睛老练,笑容不热不冷,手上利索得很,她从来不倚老卖老,也不会跟乘客较劲。她的稳,来自看过太多波澜。
也有人说,祁玉能被提名,因为资历摆在那里。资历当然重要,但不是挡箭牌。夏至和李语珩这两个新人,起步时也手忙脚乱,后来一个稳了,遇事先想乘客;一个硬了,知道在大事上不能退。反倒是祁玉,停在原地,心眼越用越小。她对别人越苛刻,对自己越宽容。谁做得好,她就刺两句;谁出点错,她就踩一脚。这样的路,走着走着就窄了。
我常想,她是不是也有过好的时刻?也许有。也许某趟红眼航班的清晨,她给一个累坏的妈妈冲过一杯温水,也许某次乱流,她也曾握过陌生人的手。但是人总要被自己重复的选择定义。几次三番地选择冷漠、自保、报复,结局也就有了方向。
更何况,匿名从来不是盾牌。网络背后不是无人的岛,点点滴滴总有痕迹。等到那根线被顺出来,她挂念的“见习乘务长”标牌,可能比她想象得更快摘下。工作丢不丢,是后话;名声一旦坏了,同行们会不会愿意把后背交给你,这才是飞行里最大的事。
故事到这里,其实也不用替她判死刑。人性里的拐弯处,总是要撞过一次才学会绕行。她要是真有一天抬起头,朝夏至说一句“那天,对不起”,朝那位女乘客说一句“我来帮”,朝自己心里那团酸味儿承认一句“我在嫉妒”,也许另一个祁玉就出来了。可如果继续把所有的不顺都归到别人头上,把责任都推出去,那就很难了。
飞行有失重,人也有失重。失重的时候,要抓住的不是头衔,是那点不起眼的善意。你说呢?
来源:影视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