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少年歌行》自古无情帝王家,都说兰月侯是真的不想当皇帝,所以才能活下来,并且得到明德帝的信任,还曾让他监国。对比之下,萧若风都亲手把皇位让给明德帝了,不比兰月侯更加对皇位不感兴趣?而且兰月侯是有兵权的。尤其明德帝死前算计了白王和瑾宣,甚至连钦天监都算计了,怎么
兰月侯:活下来的人,都把刀背在心里
《少年歌行》自古无情帝王家,都说兰月侯是真的不想当皇帝,所以才能活下来,并且得到明德帝的信任,还曾让他监国。对比之下,萧若风都亲手把皇位让给明德帝了,不比兰月侯更加对皇位不感兴趣?而且兰月侯是有兵权的。尤其明德帝死前算计了白王和瑾宣,甚至连钦天监都算计了,怎么可能没有算计兰月侯!
宫里那点事,说到底就两样:心和命。明德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药香常年压在帘后,但他那双眼,清得像冬天井里的水。有人说他提起琅琊王就叹气,像个内疚的长兄,其实那叹,不过是折子上的一行字,写给天下看的。至于兰月侯,他从来都被放在烛影后面,时不时打个亮,看看这人是不是还安分。
储位的风吹起来时,所有人都盯着箭头会落在哪。表面看,兰月侯的队旗偏向萧楚河,像是在站队。可细想,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顺着皇帝的手势走的——把萧瑟请回天启,千金台上喝那杯不该多喝的酒,都是一条线牵着。没有谁会愚笨到这个地步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别人的喜怒,除非这别人是皇帝,而你决定当一把趁手的刀。
有人说他不争,那会儿的他,确实像躲着一个烫手的座位。监国那段日子,外人只看到他披着斗篷进出,坐在屏风后听人说话。真正的手笔,多半落在董祝的案头。夜里灯油一添一添地烧,公文被送进送出,落款不是“兰月侯”三个大字,却总归盖着“监国”两个冷冰冰的权力。连齐天尘那样看得透的人,都在酒桌上笑,说这人真心不爱那个位置。笑里有几分佩服,也有几分不解:世上真有把生死富贵看淡的人?
恰恰因为他退,明德帝才敢给他让。一个王朝的权力像一张网,拉得太紧会断,放得太松会乱。兰月侯像一块稳石,往水里一沉,激不起太大的浪,却能压住底下的暗流。明德帝需要这样的稳,他太明白了——他不再年轻,身边能用的手不多,最怕的是心里打算盘的人,第二怕的是懂得“后来”的人。
可人的命,总有一场险要过。琅琊军叩城门那天,城墙上风像是拿着刀刮,守城鼓一声一声敲进心里。兰月侯听了萧瑟的计,绕过了几条常规的路,硬生生把天启从悬崖边拉回来。你说这是功吗?当然是命里的大功。可换成帝王眼里,这件事背后还有一条刺:谁给你的胆子,敢不经朕的手,替朕做决定?这东西,不叫功,叫越了界。帝王心里有一块逆鳞,碰不得,他那一回确实按到了。
从那之后,明德帝提笔写卷宗,笔锋在丝绢上忽然一顿。世人只知道“龙封”两字,是传位的命。其实那两卷里,写着两个不同的名字,字迹力透纸背,就像他自己还没想清楚,或者说,想得太清楚,既要留后路,又要留前线。与此同时,他借白王的势,做了一刀捅向瑾宣的事,干净利落,像削掉一根多余的指甲。然后,他又把兰月侯推到白王那边,叫他压一压。你看,都是熟稔的手法——一推一挡,彼此消耗,到底落在哪个名字上,还是回到萧瑟那一笔。
说句直白的,明德帝对兰月侯,不是宠信,是趁手。趁手的兵器,不需要解释,不需要安慰,只要锋利,不要主人以外的意志。兰月侯心里不是没数。他明白自己站在哪里,更明白自己不能往哪边再跨一步。萧若风死后,朝里一片人心抖,像风里晾着的湿被子。他收起锋芒,退开半步,往后退到一个恰好看不清的角落里,不抢,不言,不争。有人劝他:“你有兵,你有名望。”他摇头,连解释都省了。懂的人不问,不懂的人问了也听不见。
千金台那次宴席,我总觉得是个分界线。那天风很硬,烛影乱跳,酒盏里倒映着城池的形状。兰月侯举盏的时候,眼睛里没火,他像喝下了一杯冷水。明德帝说话时偶尔咳两声,帕子上留了点红。两个男人隔着一案,心里各有算盘,但谁都不戳破。事后有人回想,觉得那晚明德帝对兰月侯没交代什么重话。不是忘了,也不是不需,而是没有那份全盘的信。信任这东西,有时候比兵权还重,失了,就再也补不回。
再说回那场“支持”的戏。大家看兰月侯旗帜向萧楚河,其实他只是顺势把路铺平。皇帝想让谁走过去,他就扫清谁脚下的石子。他自己并不踩那路。你说这种人是聪明还是懦弱?我更愿意叫他识时务。他知道每个时刻该做哪一个“合适”的动作,知道什么时候该把手缩回袖子里。朝廷最怕的不是狼,最怕的是明明是人却自以为狼,最后被真狼吃掉。兰月侯从不装狼,所以活得久。
另一个小细节,后来常被人拿来评话:监国那些日子,奏折堆成了一个小山。董祝伏案写字,笔脊磨得发亮。兰月侯偶尔站在窗前看雪,袖子里手一握一松,像数着心跳。他并不想把每一道批示都扫过,那种一字一字决断的权力,他避之不及。很多人不理解,但我能理解。权力这玩意儿黑夜里发光,白天里发热,沾多了手会烫,沾久了心会黑。他不愿心黑。
当然,江湖上的话也传得快。茶铺里有人压低声说:“他那回救了天启,怎会不被记恨?”话糙理不糙。帝王偏执的地方,在于不允许别人替他决定救还是不救。这不是手段,是性格。兰月侯明白,就像人明白自己喉咙上的那一片软骨有多脆。自那之后,他避开一切可能被解读成“我可以”的场景。明德帝也乐得如此,一个退,一個逼,大家把话说在心里,日子倒也安稳。
白王府的兴衰,是另一个弯。明德帝一手扶一手打,像挤牙膏一样挤掉多余的力量,让它别四处乱窜。瑾宣被拔掉的那天,宫里风声没起,但树影更长了。兰月侯的作用,是秤砣——放在白王那头,刚好压住。不是为白王,也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位还握着笔的人。这种“用”,冷,但有效。直到某一刻,笔放下了,卷轴合上了,世界像被人收起一张棋盘。棋子们各自落位,有人翻面,有人出局。他没有出局,他装作只是一颗普通的棋子,悄悄滑回棋盒角落。
这段故事里,最让人唏嘘的不是谁上了位,而是谁懂得何时退。萧若风当年的选择像一道光,照得太亮,亮到把自己影子烧没了。兰月侯不是光,他是阴影。他不耀眼,但阴影决定了光的方向。他不愿做皇帝,不是没有本事,而是知道做了会失去什么。你可以说他逃,也可以说他活。活,是一种本领,尤其是在帝王家。
最后留个问号在这儿:如果那年城头的风再大一些,他会不会做另一个选择?或者说,换一个主人,他还会不会这么“安分”?没人能替他回答。我们只知道,天下事多半靠“合适”三个字维持,合适的人,合适的位置,合适的沉默。兰月侯把这些记在了心里,像把刀藏在衣襟里,背着走过一生。谁说这不是另一种勇?
来源:奇闻动漫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