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若说这世间有谁敢自称第二，霍君华摇摆衣角就得站出来。真是张扬。人还未到，气焰已进门，绕得天旋地转。说皇上满心都是她，流言未必就是空穴来风。毕竟霍君华那股子蛮劲儿，搅得皇城水波不兴。可偏偏她又偏爱皇上，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谁能说清，这痴与狂之间，是本性，还是命运

若说这世间有谁敢自称第二，霍君华摇摆衣角就得站出来。真是张扬。人还未到，气焰已进门，绕得天旋地转。说皇上满心都是她，流言未必就是空穴来风。毕竟霍君华那股子蛮劲儿，搅得皇城水波不兴。可偏偏她又偏爱皇上，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谁能说清，这痴与狂之间，是本性，还是命运壳下的挣扎？

话倒回来。霍君华，霍翀的亲妹妹。霍翀跟皇上，从小一个坑里爬出来的交情。情同手足，谁都插不进来。霍君华这人，嚣张跋扈归嚣张跋扈，可心思却全落在皇上身上。皇上身侧有宠妃越姮。越姮太温良，偏生命好，被哄成了心头月。霍君华心窝里咯噔过不去，撒谎骗越姮入盗贼窝。若非霍翀比谁都精，早些救人回来，越姮小命都悬一线。事后，皇上面上不追究，可那点情分，也都散去。霍君华原是锋芒毕露，偏偏在皇上面前，该硬也硬不起来。

转而，霍君华的故事又被凌益带偏。说是搬来县里的新面孔，凌益其实谈不上多出挑，可霍君华心闷了，看谁都顺眼。两人成婚那会儿，霍君华像收了刺，日夜操持家业。她自小体弱，本就是命苦人，但还是死撑着给凌益生了个儿子阿狸。命运爱折腾人，阿狸从小身体没养好，早下病根。霍君华不死心，跑去和嫂嫂讨家传大名“凌不疑”。噢，戏剧性。名字一改，阿狸的身子倒真越发硬朗。

凌益表面和和气气，里子可藏着刀。随着天下风起云涌，霍翀随皇上征战，满身功勋。局势转而微妙，世家豪族宣家搭上了权力。皇上要坐稳江山，便把越姮打压为妾，把宣神谙扶上正宫。宣神谙生下一子，战火烧到跟前。霍翀以全家固守孤城，哪怕五岁小儿霍无伤都带去城头。小小孩儿与阿狸长得一个模子，两家人衣服还来回穿。小孩子嘛，你穿我的我穿你的，也是快活。

战火拖成死局，增援不至。孤城弹尽粮绝，却独独不缺水。人需要的东西，大抵都是这样，最重要的偏最难得。霍府里，霍君华和凌益各怀心思。凌益见局势无转机，心思一歪，里通外敌。霍翀死于非命，霍家血流成河。阿狰目睹父亲遇害，之后乱兵之下撞见还在找儿子的霍君华。人落到绝境，反倒冷静。霍君华硬是护住侄子，把阿狰认成自己儿子。逃亡途中，霍家皮裘口粮全扔给了侄子，自己再怎么难熬都熬着。新身份，阿狰成了“凌不疑”。故人没了，剩下的只是一张新的脸皮，活下去就是赢。

身份生变，仇恨积压。这成了凌不疑人生里一道又一道的疤。霍君华进城，却不敢诉说真相。皇上不信她，霍家的盖世英名就栓在了一个“疯子”的喉咙里。凌益此时荣归故里，光鲜又体面。霍君华不示弱，发疯装傻，搅得凌府和宫里都没法太平。谁也管不清她这疯，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也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崔裕这一年出场，把霍君华和凌不疑带回了凌家。一桩“疯妇闹府”，生生把局面带到顶点。淳于氏，凌益的新妇，原本寡淡。偏偏怀了身孕，霍君华就借机把家闹个天翻地覆。闹归闹，皇上和宣神谙这些年却一直罩着凌不疑。霍君华疯了之后，宣神谙为后，越姮终生妃。凌不疑干脆留在宫里，安安稳稳长大。皇上究竟愧疚霍翀，偏爱有加，养着十一郎比自己儿子还要上心。

太子当年还不到十岁，娶了孙家小姐当太子妃。外表安静，实际心狠手辣。孙家在京城招摇撞骗。凌不疑气不过，背后和三皇子联手，把孙家的恶行都捅到太子面前。太子纠结，糊里糊涂地选择原谅，反正一哭二闹三上吊就算了事。那会儿，凌不疑心里或多或少出现了裂痕。太子靠不住，他总要给自己找个盟友。所有人都想坐皇位，只有他看得或许最清楚。

三皇子，越妃亲生。与太子不合，冷面严厉，靠的是脑袋，不是感情。凌不疑和三皇子结盟，自家兄弟互相装作看不顺眼，那双面人生有时也挺累。屋檐下藏着刀，人人都说诚者无敌，却很少有人真的敢摊开一切。这些年里，宫里宫外，哪有真话。

有一回秋狩，程少商闯到雁回塔，无意中碰见两人密谋。三人互相试探，刀光剑影全藏在表面下，台上台下全是戏。那时凌不疑为了复仇，几乎不容一丝意外。程少商若多留，或许命就没了。可偏偏天意就是能转个湾。

其实蛮巧的。十六年后，报仇燃起新火。凌益贼心不息，凌不疑十几年咬牙找证据，错过多少机会没人知道。懂行的都说，通敌这种大事，根本查不到确凿。凌家的把柄，早被烧成灰。皇上的安排里，凌益儿子还要娶亲，和皇家血脉相连。事已至此，公道是非反倒更看不透。凌不疑到底等不到依靠，只能自己动手。

他表面孝顺，实则把凌益骗去别院五十寿宴，将其亲手解决。这里头用得是太子的人马。自此风向全变。皇上终于发现一座江山能不能托付，关键不在亲疏。太子只会原谅，凌不疑却能果决到底。这一刻，谁才是江山的依靠？

后面的局面里，三皇子和程少商也不安生。联手从女娲像中揪出十几年前的铁证，关键线索尽在意外。宫闱里面吵闹不断，朝堂上的风向说变就变。三皇子替凌不疑出头，怕的不是大祸，而是人心。有人想追究，有人想包庇，偏偏这时候连太子母家都认输。

有意思。太子的懦弱，在民众眼里或许能原谅，可在皇位前边，一丁点迟疑都成了原罪。皇后宣神谙终于开口，自请退位，三皇子为新储君。凌不疑的杀意，开始只是为家仇，后来隐隐带上了时局安危的颜色。江山传承、家国大事，堆在一起，便不分你我。

凌不疑被发配边城，五年后，凭本事重新立起战功。他回来时，早就不是那个偷偷摸摸查旧账的少年了。程少商，这时候终于和他一道迎娶成亲。这一幕，是圆满？还是遗憾？其实说不出来。毕竟机关算尽算得动一城一国，却很难算得清命运的水流。

宫廷里权谋无解，真假善恶没有答案。纸面上每一个人，都没法把所有错与对攥紧在手，命运爱和人开玩笑。也许故事走到这里，已经不是非黑即白。凌不疑、霍君华、三皇子、宣神谙，各自走到人生的某一个端点，留下的，是纠结，是余温，也是不可捉摸的人心。

谁又能说，善恶两难处，一定分得清呢。反正世事到这，表面结局终归只是另一个逆转的开始。

来源：晓天追剧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