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聊《神雕侠侣》,总有人说小龙女是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穿一身白裙,住清冷古墓,连说话都轻得像飘着的云。可你要是细琢磨就知道,这姑娘哪是什么仙女?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古墓小孩”,不懂江湖规矩,不懂人情世故,却偏偏把 “爱” 这件事,做得比谁都真,都绝
聊《神雕侠侣》,总有人说小龙女是 “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穿一身白裙,住清冷古墓,连说话都轻得像飘着的云。可你要是细琢磨就知道,这姑娘哪是什么仙女?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古墓小孩”,不懂江湖规矩,不懂人情世故,却偏偏把 “爱” 这件事,做得比谁都真,都绝。
她第一次见杨过,是在古墓的石棺旁。杨过刚被郭靖送来,浑身是伤,还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劲。她蹲下来,用袖子擦杨过脸上的灰,声音淡淡的:“以后你就住这儿,我教你武功。” 那时候的她,连 “师徒” 的规矩都不懂,只觉得这孩子可怜,该护着。她给杨过缝补破了的衣服,针脚歪歪扭扭的,杨过笑她 “像蜘蛛爬”,她也不恼,只说 “下次缝得好点”;她把古墓里最好的蜂蜜留给杨过,自己却吃清淡的玉蜂浆,说 “你伤没好,要多补补”。
古墓里的日子,静得能听见水滴声。她教杨过练《玉女心经》,两人要赤身相对,杨过脸红得像烧起来,她却坦然得很 —— 在她眼里,“练功” 就是 “练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直到李莫愁闯进来,打坏了古墓的石棺,她才带着杨过逃出去。那是她第一次离开古墓,看见外面的太阳,她眯着眼睛问杨过:“这就是你说的江湖吗?” 杨过点头,她又说:“不如古墓好,太吵。” 可她还是跟着杨过走了,不是喜欢江湖,是喜欢 “跟杨过在一起”。
她的武功,是古墓里传下来的《玉女心经》,轻灵得像风,能在树梢上飘,能在水面上走。可她练武功,从来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是为了 “护着杨过”。杨过被金轮法王打伤,她抱着杨过,在树林里跑,金轮法王追得紧,她就用 “玉女素心剑”,剑招里全是 “挡” 和 “护”,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杨过再挨一下。有人说她 “傻”,为了个徒弟这么拼命,可她不懂 “傻” 是什么,只知道 “杨过不能有事”。
可江湖里的人,不理解她的 “真”。全真教的道士骂她 “不守妇道”,郭芙说她 “是个妖女”,连黄蓉都劝杨过 “她不适合你”。她听了这些话,也不生气,只问杨过:“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杨过说 “不是”,她就信了,再也不管别人怎么说。直到在终南山,杨过为了救她,跟全真教的道士拼命,她看着杨过浑身是血,突然就懂了 —— 原来 “喜欢” 是会心疼的,是会怕失去的。她抱着杨过,第一次哭了,说:“过儿,咱们回古墓吧,再也不出来了。”
可命运偏要跟她开玩笑。她被欧阳锋点了穴,尹志平趁虚而入,她以为是杨过,坦然接受了。后来知道真相,她没哭没闹,只觉得 “脏”,觉得 “配不上杨过了”。她偷偷走了,留杨过一个人在江湖上找她,找了整整五年。杨过找到她的时候,她在绝情谷种了一片情花,见了杨过,她还是淡淡的,说 “你别来找我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杨过急得哭了,说 “我不管,我只要你”,她才慢慢软下来 —— 原来 “配不配” 不重要,“想不想在一起” 才重要。
最让人揪心的,是她跳崖的那一刻。她中了情花毒,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怕杨过跟着她一起死,就在绝情谷的石壁上刻下 “十六年后,在此重会,夫妻情深,勿失信约”。她骗杨过 “我去南海采灵芝,能治好毒”,其实是想让杨过好好活着。跳崖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杨过的方向,心里想的是 “过儿,等十六年,你就忘了我吧”。可她没料到,杨过会等她十六年,会为了她,断了一条胳膊,会在十六年后,抱着石壁哭到吐血。
绝情谷底的十六年,她住在一个山洞里,洞里有玉蜂,有清澈的水。她每天都在石壁上刻 “过儿”,刻了又擦,擦了又刻;她养的玉蜂,会把蜂蜜带到谷外,她盼着杨过能看见,能知道 “我还活着”。她还是穿白裙,只是裙子上多了些补丁;她还是吃玉蜂浆,只是偶尔会想起杨过笑她 “针脚像蜘蛛爬” 的样子。十六年,够一个小孩长大,够江湖换好几轮霸主,可她心里的 “过儿”,从来没变老。
最后杨过跳崖,两人在谷底重逢。她看着杨过断了的胳膊,摸着他脸上的伤疤,又哭了,说 “过儿,你受苦了”。杨过笑她 “还是老样子,爱哭”,她也笑了,笑得像古墓里的月光,干净又温柔。那天的绝情谷,花开得特别好,玉蜂在花丛里飞,嗡嗡的声音,像在说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现在再想小龙女,总觉得她像一捧雪,干净、纯粹,碰一下都会化。她不懂江湖的规矩,不懂人心的复杂,可她懂 “爱”—— 爱就是 “跟你一起住古墓”,爱就是 “把蜂蜜留给你”,爱就是 “为你跳崖”,爱就是 “等你十六年”。没有花招,没有算计,只有 “我想跟你在一起”。
《神雕侠侣》里,有郭芙的骄纵,有李莫愁的疯狂,有黄蓉的精明,可只有小龙女,活得最 “真”。她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江湖里的虚伪,也照出了 “爱” 最本来的样子 —— 不是山盟海誓,不是荣华富贵,是 “你在哪,我就在哪”,是 “你若等我,我便回来”。
要是你在江湖里遇到小龙女这样的姑娘,别笑她 “傻”,别嫌她 “不懂事”。她可能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做复杂的事,可她会把最好的都给你,会为你拼尽全力,会等你一辈子。这样的爱,比江湖里所有的武功和名声,都珍贵。
就像绝情谷底的那片情花,就算有毒,也美得让人忘不了;就像小龙女和杨过的爱情,就算经历了那么多苦,也甜得让人记一辈子。
来源:十洪都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