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没走,蹲在门口啃冷饭团,直到副导演出来抽烟,她把饭团递过去:“哥,我脸能扛特写,也能扛耳光。
“如果当年是我,可能连试镜室都进不去。
”
申柱爱第一次站在忠武路片场外,兜里只剩够买一碗面疙瘩的钱。
保安看她穿得土,直接一句“群演满了”。
她没走,蹲在门口啃冷饭团,直到副导演出来抽烟,她把饭团递过去:“哥,我脸能扛特写,也能扛耳光。
”就这么混进组。
镜头一开,她才知道“扛耳光”不是比喻。
导演让她脱,她问剧本里没写,导演把剧本摔地上:“现在写了!
”那天她学会了把羞耻换算成房租——脱一件,抵半个月地下室。
郑禧兰不一样。70年代她是国民初恋,票房毒药这个词还没发明,她就是解药。
可到了80年代,片商只想看她解扣子。
她拒拍洗澡戏,投资人说:“那就去洗厕所。
”冷藏两年,再复出时,海报上她的名字比二维码还小。
两人相遇在《爱麻夫人》的读剧本。
申柱爱想加点“女人哭完会补口红”的细节,郑禧兰把烟按灭在剧本上:“补口红不如补刀。
”她们偷偷改台词,把“哥哥不要”改成“哥哥,你怕了吗”。
结果成片出来,配音全被改成喘息。
最讽刺的是,这片子午夜场爆满。
排队的人里,有白天在工厂举牌要同工同酬的女工,也有刚打完老婆来买醉的男人。
同一个银幕,有人看见反抗,有人看见玩具。
军政府审查办公室其实有份内部报告:《爱麻夫人》剪掉37处政治隐喻,留下23处乳房特写,结论是“无害且盈利”。
原来压迫也可以很精准,像手术刀,把骨头剃干净,只剩肉。
电影赚了大钱,申柱爱被叫去庆功宴。
酒过三巡,制片人摸她大腿:“下部戏给你当女主,床戏少,三页纸。
”她笑着把整瓶烧酒倒在对方裆部:“哥,消毒。
”第二天新闻写她“耍大牌”。
郑禧兰更绝。
她拿片酬买了台小型放映机,半夜溜进女工宿舍,放未删减的《爱麻夫人》。
片尾字幕被她们剪成一句话:“这不是我们的结局。
”后来宿舍区流传一句话:“想哭就哭,但记得补口红。
”
现在回看,那部片子像颗坏掉的牙,表面发黑,一碰就疼。
但它让后来的人知道,疼过的地方会长出新牙。
比如全度妍在《密阳》里不用脱也能封神,比如裴斗娜能演机器人也不被问“会不会太冷”。
不过别以为时代变了。
去年某部网飞韩剧,女主照样被要求“露背才符合角色创伤”。
她发ins:“创伤不在背上,在你们脑子里。
”点赞破百万。
所以问题从来不是脱不脱,而是谁有权利说“cut”。
当年申柱爱和郑禧兰没等到喊停,她们自己按了暂停键——一个去乡下教表演,学生全是被家暴过的女人;一个开了家午夜影院,专放被删节的版本,门口贴着纸条:“带你的羞耻进来,不带出去。
”
如果当年是你?
可能连饭团都买不起。
但别忘了,她们当年也只剩饭团。
来源:聊点电视剧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