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明王朝1566》的权谋棋局中,毁堤淹田事件犹如一记惊雷,炸开了大明王朝光鲜表象下的脓疮。
《大明王朝1566》的权谋棋局中,毁堤淹田事件犹如一记惊雷,炸开了大明王朝光鲜表象下的脓疮。
为了补国库亏空,嘉靖同意了严党的改稻为桑,并定为国策。
嘉靖这么做,就是国库没钱,他修道、修仙没有钱。
可是改稻为桑在浙江执行,却是拖拖拉拉,嘉靖生气了,严党感到了压力,于是狂傲的严世蕃下令毁堤淹田。
这么大事,嘉靖帝高坐云台观火,对这场人为制造的灾难,一开始始终保持令人费解的沉默。
其实嘉靖心中一直都有对策。
权力平衡术
嘉靖帝的手上有两张牌,一张代表清流,一张象征严党,这种微妙的平衡艺术贯穿其统治始终。
嘉靖一直端坐当中,当裁判。
浙江严党搞出毁堤淹田,触发浙江各派官员的博弈。
胡宗宪看出了改稻为桑是一条死路,用马宁远的供词,拖着郑、何以及杨金水形成决议上报朝廷。
朝廷接到地方上报以后,各势力博弈,嘉靖还是要继续推行国策。
浙江九县百姓的生死,在嘉靖帝的权衡体系中,不过是账簿上的数字。
杨金水害怕毁堤淹田的事情会被问责,干爹吕芳一句话让他放心了,“一两个县嘛,皇上心里装的是九州万方”。
在嘉靖心中,浙江那么多县,淹了几个没什么关系,不会威胁大明的内部稳定。
严党需要这场灾难,来填补改稻为桑的亏空,出了事,自然他们来背。
清流需要这场灾难,作为扳倒政敌的筹码。
而嘉靖帝需要的,是让这场灾难,成为检验百官忠奸的试金石。
当吕芳呈上灾情奏报时,嘉靖帝关注的不是灾民数量,而是严嵩与徐阶两派的奏章。
制衡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
道德虚无主义者的统治逻辑
在嘉靖帝的认知体系里,"天心即民心"不过是愚民的说辞,真正重要的是"云在青天水在瓶"的统治哲学。
他将自己塑造成凌驾于,道德评判之上的"神格化"存在,用道袍包裹着权力的獠牙。
嘉靖只关心两件事,搞钱和面子。
道长早已经悟到了“太极”政治的真谛,政不由己出,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去争。做对了,他便认可;做错了,责任永远是下面的。
他永远是安全的,百姓口中,皇帝还是好的。
毁堤淹田事情搞大了,浙江官场一番博弈,到了嘉靖这里,他为了自己修宫殿,修仙,依然没有松口,还要继续改稻为桑。
因为他只在乎钱,那些百姓的死活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旗帜去买田,彻底让嘉靖丢了面子,他才站出来。
当海瑞在《治安疏》中痛陈"天下人不直陛下久矣"时,嘉靖帝的震怒不在于民生疾苦,而在于有人胆敢撕破,他精心营造的神圣外衣。
这种道德虚无主义,在毁堤淹田事件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嘉靖帝默许严党制造灾难,又纵容清流借机发难,最后亲自下场收拾残局。
整个过程如同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个角色都在他的剧本中走向预定位置,百姓的苦难,不过是剧情需要的背景音效。
灾难经济学中的统治密码
改稻为桑政策的破产,暴露了大明王朝深层的财政危机。
嘉靖帝比任何人都清楚,毁堤淹田既是严党的救命稻草,也是转嫁矛盾的绝佳工具。
大明的财政问题,一直是无解的黑洞。
毁堤淹田本质,只是将原来小农的利益格局打破,在再次分配重组中满足上层利益的诉求。
这么做并不影响嘉靖代表的皇权利益集团,只是苦了底层的百姓。
当洪水冲毁农田时,嘉靖看到的不是流离失所的灾民,而是趁机推行土地兼并、充实内帑的良机。
这种将自然灾害转化为统治资源的思维,构成了嘉靖朝特殊的"灾难经济学"。
在嘉靖帝的统治方程式里,百姓的忍耐力是可再生资源。
最终毁堤坝淹田的幕后策划者,严党,被推倒。
是道长知道自己拿的钱少,分配比例被改,而彻底破防。
嘉靖通过用局部的牺牲,换取整体的"稳定",顺便考验大臣们的忠诚度。
尾声
毁堤淹田事件,暴露出封建皇权的本质:当统治者的权力焦虑超越民生底线,灾难就会从治理失败的产物异化为统治工具。
这种将人命纳入权力算计的统治逻辑,不仅造就了《大明王朝1566》中的悲剧轮回,更在历史长河中不断重演,成为所有专制政体难以摆脱的宿命。
来源:落水的焱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