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灼灼韶华》直到陈二顺摸黑爬上褚韶华的床,我才突然明白——那个一直低头念佛的老太太,才是整出悲剧里,最让人脊背发凉的那个。
《灼灼韶华》直到陈二顺摸黑爬上褚韶华的床,我才突然明白——那个一直低头念佛的老太太,才是整出悲剧里,最让人脊背发凉的那个。
她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却用最“慈悲”的姿态,默许了一整场毁灭。
热依扎演的褚韶华,一路从明亮鲜艳的新妇,变成眉眼结霜的未亡人。丈夫陈大顺和公公接连去世,她没掉一滴眼泪——不是不想,是不能。陈家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等着她垮,等着她认输。
可她偏不。
但她再刚强,也抵不过陈二顺拿亲生女儿作挟。那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独不像个人。她咬牙交出了全部家当,包括公公生前白纸黑字划给她的五成股,眼睁睁看着家产改姓。
所有人都说她傻,说她倔,说她不识时务。可谁又看见她深夜搂着女儿时,肩膀抖得像个孩子。
她被陈二顺一并赶回祁州老宅。同行的还有她的婆婆、二顺的妻子宋萍、和年纪尚小的女儿。老太太一路捻着佛珠,嘴里喃喃,不知道是超度别人,还是超度自己。
褚韶华早就料到二顺会败光家业。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不到两年,他果真一路讨饭回来了。曾经的绸缎衣裳破了,脸上的横肉却没少。他一回来,整个陈家最后那点体面,也彻底塌了。
而这段时间里,褚韶华的大嫂周燕曾上门“关心”。嘴上是疼惜妹妹守寡不易,转头就给她介绍了个五十三岁的老头——“对方家底厚,你跟了他,吃穿不愁。”
褚韶华当时就笑了。笑得周燕心里发毛。
她不但没拒绝,反而热络地说:“我先替表姐去看看。” 她哪有什么表姐,她说的就是周燕。
后来周燕真去见了,被那老男人摸了手又搂了腰,回来气得脸发紫,冲去陈家要找褚韶华算账。结果话没说完,反被褚韶华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
“我不是你手里的货,别想着一次次卖我。”
那一巴掌清脆又狠厉,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一直闭目念佛的陈母。
她撩起眼皮看了褚韶华一眼,又缓缓合上。什么也没说。
可有些恨,不就是从“什么也没说”开始的吗?
从那天起,陈母心里就埋了根刺。她怕。不是怕褚韶华受委屈,是怕她太强,怕她有一天真的飞出陈家,再也不回来。
所以当褚韶华开始自己做小生意、渐渐能养活一大家子人的时候,陈母没有高兴,反而更慌了。她吃褚韶华的,用褚韶华的,却日夜担心这棵摇钱树哪天连根拔起,消失不见。
直到陈二顺像个乞丐一样回来,她心里那头恶兽,终于被放出来了。
她悄悄把二顺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她说:“你得把她变成你的人。她才能死心塌地跟着这个家。”
她说得含糊,但二顺听懂了。
于是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双眼通红,摸进了褚韶华的房。
接下来发生的,像一场用慢镜头播放的凌迟。他压上去,她挣扎;他捂她的嘴,她咬他的手;女儿萱萱被惊醒,哭喊着叫“娘”,他顺手抄起枕头,死死按住了那个才几岁的小身子……
褚韶华疯了一样地嘶喊、踢打、尖叫。
整栋宅子安静得像座坟。
她婆婆的房门始终关着。宋萍被故意支去了邻家借针线。没有人来。没有人敢来,或者说,没有人愿来。
等她终于挣脱下床,跌跌撞撞扑向女儿时,萱萱已经没气了。
陈二顺酒也醒了,他跪下来,哭着说:“萱萱没了……没关系,我跟你再生,生几个都行……”
那一刻,褚韶华眼里所有的光都灭了。
她没哭,也没再叫。只是默默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那是她夜里防身用的,直接划过了二顺的喉咙。
快、准、狠。
为母则刚。原来最刚烈的,是复仇。
而整个过程中,陈母始终没有出现。
后来三寿帮的人杀进来,一把火烧了陈家宅院。陈母没能逃出来。
褚韶华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火光照亮半片天。她没有哭,也没有笑。
再后来,她给陈母和二顺办了丧事,尽了儿媳最后的本分。宋萍在得知全部真相后,一步步走向深潭,把自己沉了进去。
一个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烂掉了。
而褚韶华也离开了祁州,去了上海。一切似乎重新开始。
可有些东西,是永远也重新开始不了的。比如那个晚上女儿的体温,比如婆婆沉默的默认,比如她举起匕首时,心里那片再也填不满的黑。
我们总以为恶人该是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可有时候,真正的恶,是藏在佛珠后面的一声叹息,是欲言又止的一个眼神,是明明可以阻止却选择沉默的转身。
陈母一生信佛,却亲手把儿子推向了禽兽之路,把媳妇推向了杀人之路,把整个家推向了万劫不复。
她什么都没做。
却也什么都做了。
你说,最恶毒的人,到底是谁?
来源:胡扯影视